大黑听不懂大春在说什么,但能瞧见他脸上的嚣张,以及感受到打来的拳头。
多年的愤怒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爆发,张嘴就朝大春的脸咬去。
“啊,我的脸,啊……”
见到血,大黑变得更加狂躁,一嘴又一嘴,凶狠着撕咬着。
小黑也不含糊,三两下就将大春的双腿咬得血肉模糊。
此时,偌大的院子内就只剩下大春的惨叫声……以及冲天的狗吠。
看到大黑与小黑围着大春咬,其余的狗也淡定不了,都想冲出来咬几口。
嘿!
柳默最爱助人为乐了,过来就把铁栏杆打开,好家伙,如同开闸泄洪,一瞬间全涌了出来,直冲大春而去。
一头。
三头。
七头。
我滴天啊,有些狗都没地方下嘴了,却也围在边上叫个不停。
“啊,啊……”妖艳女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转身就往外面跑,可哪里跑的掉啊,一条狗猛冲起来,直接将其扑倒。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狗狗也没有把妖艳女人怎么样,就死死的盯着,口水儿流了一身。
即便没下嘴,妖艳女人也足够吓疯了啊,哇哇的哭出来,下面大小便失禁了。
真是笨蛋。
狗不就喜欢吃屎。
这下好了,好几条狗围着她的下体转来转去。
得了,直接被吓成神经错乱了。
除此之外,房间内半残废的龅牙等人也难逃厄运,狗狗军团瞬间淹没,真是够惨啊,已经断手断脚了却还要被狗撕咬,场面都没办法用言语形容了。
期间,大春用最后一口气向柳默求救,“哥,你是我亲哥,救我,快救救我。”
“你他妈打我干爹的时候,你想过救他吗?”柳默视而不见,来之前就下定了决定,敢动干爹,老子必将十倍奉还。
“啊……啊……”
大春的声音渐渐被狗吠声淹没,从而再也没有听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直近乎窒息的氛围。
柳默却很淡定,淡定得想回房间找一根烟点上。
“砰!”
正欲转身,一道枪响打破了院内的窒息。紧接着一道靓影冲了进来,赫然是拿着枪的林雨欣。
小妮子隔着大老远就听到疯狂的狗吠声,进门更是闻到浓浓血腥味,当即就有些慌张,心想着柳默该不会被狗围攻了吧,所以才开了一枪。
这一枪,让狗狗们都停住了动作,下意识的都瞧去柳默。
柳默倒也很意外林雨欣怎么来了,不过来得也正是时候,“她就是我所说的警察局朋友,你们先回笼子里去,地下斗狗场的事情就交给她了。”
众狗以大黑为首,而大黑显然又是相信柳默,叫了两声,所有狗都相当有秩序的回到了笼子。
林雨欣直呼不可思议,甚至连擦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没错啊。
关键柳默还站那儿一点事没有。
小妮子太高兴了,跑上前,“柳默,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只是路过这儿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狗叫,结果进来一看,才发现简直是人间地狱呢,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来了。”柳默只字不提今晚上来报复的事。
林雨欣也很聪明,确认柳默没事,没有多做追问而是打电话喊来了警察。
同时,她四周转了转,剩下的人除了妖艳女人,其余四位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尤其是大春,整张脸上都没有肉了。
关键这货还有气,活着。
嘿。
这得有多痛苦啊。
剩下的龅牙,大胖子等人也差不多,个个生不如死。
“欣姐,我送你一份礼物。”柳默在其他警察来之前准备离开。
林雨欣看过来,越发觉得看不懂眼前这小子。
“咱们镇上有一家地下斗狗场,你把那几个抓回去问一问,顺藤摸瓜着就能破个大案子,嘿,到时候准能升官。”柳默嘿嘿笑着,林雨欣若是升官了,对他自然也是有好处。
“地下斗狗场?”林雨欣好不诧异,这要是真破了,还的确是个大案子。
“笼子里的狗就是斗狗场的一部分,剩下的就得从那几个家伙嘴中套出话来了。”柳默挥挥手,“我出来有点久了,干爹肯定惦记我了,欣姐,我先回了。”
林雨欣思绪有点儿混乱,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
休息了一夜,柳二丁恢复相当好,都能说话了。
“小默,干爹真是没用,替村里修路是件大好事,结果耽搁在我手里了。”
“干爹,这哪能怪你,只是你遇到了人渣而已,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你也是为了咱们村的利益着想。”柳默倒了杯水,“说起来我责任最大,没想到这事的危险程度,让干爹受苦了。”
“胡说,这里面哪里有你的责任,分明就是……”
“好了好了,干爹,喝水,咱们就不说这事了,工程队方面我已经联系好了,到时候跟你交接一下就行了。”柳默把水杯递去。
柳二丁哪有心思喝水,忙问,“都联系好了?不再考察考察,可别又遇到,遇到土匪啊。”
若是说考察,那天不也考察了小半天了吗?
柳默觉得那位夫妇所在的施工队完全没问题。
“干爹,我已经考察过了,完全没问题。”
“啊?你什么时候考察的?”
“就昨天啦。”
“昨天?这考察一天怎么行,我……”
柳二丁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当然,出发点绝对是为了村子好。
柳默也是清楚,不过耳朵受不了啊,找了个尿遁,脚下抹油就出去了。
已经给那对夫妇打电话了,下午的时候会抽空来医院跟干爹细聊,也就意味着剩下就没他啥事了。
柳默上了个厕所,准备离开医院。
“在这呢,昨晚上的那位小神医在这。”忽然,有位扛着摄像机的男子往这边跑来,紧接着后来是好几个拿着话筒,照相机的记者。
我去,啥情况啊?
柳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这些人给包围了。
“小神医,可算是找到你了,能跟我们说说昨晚上你是用什么方法救活了一位行将成为植物人的伤者吗?”
“我听说你是用了针灸,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呢?”
“小神医,我代表广大的网友问你师从何人,是哪位医学泰斗教出你这样的好徒弟呢。”
柳默就对最后一个问题感兴趣,撇了撇嘴,“其实啊,我师父的名字是不让乱说的,但你们这么热情,我也就破次例好了,我师父姓卖。”
卖?
好奇怪的姓。
不过记者朋友们都给记下来了。
“名为赛尔福。”
啥?
姓卖,名赛尔福。
这么奇怪,居然是四个字的名字,合起来不就是卖赛尔福,等一下,卖赛尔福,不就是myself吗?
合着说了半天师父就是你自己啊。
晕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