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钱，医生连门都不让我进去。”余华不耐烦地答道。
听了这话，柳默有些恼怒，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见有个路过的小护士，他一把将其拦住，“去把你们医院的负责人叫过来。”
柳默脸色不太好看，年轻地小护士被他吓住，茫然地点点头，赶紧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走廊上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头发梳得锃亮。
但人有些瘦，且戴了厚厚的镜片，看上去有些滑稽。见到坐在地上的余华，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不屑的意味更为明了。
不待柳默开口，他率先说道：“还是那句话，没有押金，我们医院不会抢救伤员，这是私立医院的规矩，还请原谅。”
瞧了眼余菡和柳默的打扮，看起来也像是交不起手术费的人，甚至都不愿意多浪费口水，中年男子说完便想走了。
什么玩意！
还是头一回听到医院抢救还需要押金。此外，这是医生该有的态度吗？中年男子趾高气昂的姿态，彻底激怒了柳默。
柳默上前拦住了去路。
“怎么的，听不明白人话是吗？”中年男子不屑道。
“王八蛋。”柳默都不愿意多浪费口水，扬手就朝对方脸上来了一拳。“你这样的垃圾也配当医生？”
中年男子的眼镜都被打掉了，踉跄了几步摔在墙角，捂着脸庞哎哟哎哟的叫喊着。
“余菡，把钱给我。”
余菡没犹豫，从包里掏出之前从ATM取得两万块钱。
“我身上没多少现金，这里只有两万，够交押金了吗？”柳默接过钱，在中年男子面前扬了扬。
“怎么回事，谁在那儿闹事，不知道这是医院吗？”这时，走来了一位波浪卷女士。
你他妈也知道是医院啊？
若不是余菡拦着，柳默保不准连短发女士也打了。
此外，找到眼镜的中年男子叫嚣着就是有钱也别想抢救，并且高喊保安，同时还要报警。
真他妈是没打够！
柳默再次上前。
好在波浪卷女士开口了，显然这是个更爱钱的主，多扫了柳默手里的两万块几眼，让人去安排抢救余华的事宜。
直到这会，才有护士人员上前先给余华做最简单的包扎。
余菡满眼泪水，真不知如果柳默没有在场，今天又该怎么办？
有一个男人作为依靠真的是太好了。
她一人真的支撑太长时间，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
“这两万块是谁的？”
“柳默的。”
“噢。”
正在包扎的余华眼珠子转了转见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小菡，我没啥事儿，咱就别浪费这钱了，要不我们去找那医生把钱退回来。”余华笑嘻嘻地说道。
“爸。”
“我真没事，就这么决定了哈，我去把钱退回来。”说着，这货连包扎都顾不上了，更是忘记了疼痛，追去波浪卷女士，两万块虽说不多，但也至少有翻本的机会不是，老子就不信自己那么倒霉，还能一直输下去？
只能说无药可救！
柳默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想法，摇了摇头，因为赌博，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丧失人性，眼前这一幕俨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爸。”余菡哭喊出来，又怎么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呢，所有的心酸全部涌上头来，眼泪决堤。“爸，你疯了吗，是不是还想拿着这钱去赌，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以前我管不了，但今天……这钱是别人的，你不能拿。”
“什么别人的，这小子愿意把钱给你，不就是看上你了吗，到时候实在没钱还，你就跟他睡一晚上。”
“爸，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贱人，你是我女儿，难道不应该为了我做出牺牲吗？”
余华还在喋喋不休：“我白养你个白眼狼了，我告诉你，今天这钱我要定了，跟我滚一边。”
说话间，余华动手推开了余菡。
这种人也配当父亲？
还救他作甚。
柳默上前推开了对方。
“你他妈敢推我？”
“老子还要打你呢。”柳默不客气，扬手就是一拳。
余华瘦弱的身板哪禁得起这么一下，摔到边上痛苦叫唤了起来。
四周人见状，纷纷退散开。好家伙，自己人打起来了，真是大开眼界。
余华怎么也想不到柳默会动手打自己，怒火中烧中，不禁破口大骂：“好你个余菡，带着家伙来就是打我是吧，呵！厉害了啊，想不到养你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这么个东西，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臭婊子……”
听着他骂得越来越难听的话，余菡再也忍不住，哭了，这么多天自己受的委屈，一切仿佛都那么不值得，突然余菡的父亲趁着余菡分身的时候，冲过来抢余菡手中的包，余菡根本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父亲还有心思来抢钱。
幸好柳默在这里，抓着余华又把他揍了一顿，这次再也忍不住了，刚开始还会看在余菡的份上注意些分寸，现在可真的是没留一点儿情面，“你他妈是人吗，知不知道为了给你还赌账，余菡都去洗浴中心，一个女孩去那地方工作，你知不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那又怎样，我养她这么多年，帮父亲还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养它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余华理直气壮地说道，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看着余菡的父亲这副样子，柳默忍不住又要动动拳头来教训这个为老不尊的人渣了。
然而就在这时，毫无征兆，余华正欲起身，结果却发了疯似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面部扭曲，表情很痛苦，看着余菡的父亲这幅模样，柳默只当他是装的，只是为了骗取余菡的同情，“呵！你也有今天啊，活该！”
余菡可不是这么想的，看着父亲如此痛苦的倒在地上，同情心泛滥，“柳默，我爸怎么了，你快来看看我爸爸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你不用担心，他这是装的，只是为了让你把钱给他，”柳默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是我看爸爸他不像是装的啊，他似乎真的好痛苦……”看着父亲这副模样，余菡心又悬了起来。
“放心吧，没事的，再说了，就算他不是装的，那也是他活该，这只是他的报应，你就别在意了。”柳默还是不为所动。
“柳大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求求你了，还是看看他吧，”余菡哀求道。
护士们都远远看着，没人上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