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谈成合作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用这句话来形容白昙现在的处境再合适不过了。
玛格丽特拽着白昙的手臂，强硬地拉着他重新坐下来：“别害怕，你会慢慢了解我的。”
西蒙捂着脸偏开头，不忍去看玛格丽特甜腻的表情。
道格额头青筋直跳，他恶狠狠瞪着白昙，活像只护主的忠犬，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咬死白昙。
白昙的手臂被玛格丽特抱在怀里，他能清晰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这种莫名的好感加上玛格丽特的身份，却只会使白昙感觉如坐针毡，他用目光打量着房间里其他三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是打算干掉我？还是把我交给福光舍来修补你们的关系？事先声明，这两条路不管选那个，GOS都会被推到你们的对立面，你们做好和GOS开战的准备了吗？”
白昙注意到西蒙脸色微微变化，他继续说道：“要是都不想选，我可以给你们另一个建议——放我走，我可以就此收手，不再找福光舍的麻烦。至于你们后续要怎么去给福光舍解释，说这件事是GOS干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西蒙沉着脸不说话，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白昙说的没错，众生之门确实是黑天鹅不想招惹的庞然大物。黑天鹅顶多只是在欧洲活动，主要目光还局限在法蓝西，光一个福光舍就能打压他们多年。而众生之门呢？早在黑天鹅还没成立时，GOS的势力就已经辐射向全世界，让各国的官方组织焦头烂额。
“还有一个选项。”这时，玛格丽特突然开口了。
白昙转头看去，玛格丽特松开手，优雅地坐直了身体，她下巴微抬，目光也变得沉稳起来：“我们可以合作。”
直到这时，白昙才终于在玛格丽特身上看到了属于黑天鹅领袖的气质。
见白昙不说话，玛格丽特继续说道：“黑天鹅和GOS不是敌对关系，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你的目标是福光舍，而黑天鹅同样是这样，所以从某方面来说，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玛格丽特……”西蒙想要插嘴，却被玛格丽特抬手打断。
玛格丽特看向白昙，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花痴，紫色的眸子里透着上位者独有的老练：“至于你之前嫁祸的事，老实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我们与福光舍的关系也不会再坏了。”
白昙沉默了片刻：“你想怎么合作？”
“你不是想对福光舍下手吗？”玛格丽特翘起一只腿，拖鞋挂在脚尖晃悠，“削弱福光舍的实力也是我们想看到的，所以为什么不干脆做得更彻底一点？将福光舍赶出巴黧。”
“你有出色的单兵行动能力，而我们可以提供给你需要的一切资源、情报，以及强大的支援能力。”
白昙皱起眉头：“把福光舍赶出巴黧？你确定你没开玩笑？就算把驻扎在巴黧的福光舍成员全部杀光，他们也可以立刻派来新的人手接手这边。”
“看来你对福光舍还不够了解。”玛格丽特露出微笑，“而作为福光舍的老对手，没有人比黑天鹅更了解福光舍。你难道就没疑惑过，为什么到现在你遇到的都是黑十字教士，连一名审判庭骑士都没有碰见？”
白昙的眉毛皱得更深了，他不喜欢被卖关子：“请说。”
西蒙得到玛格丽特的示意，于是开口解释：“福光舍分为黑十字和审判庭两支，他们的区别在于，黑十字的能力更适合发展信徒，所以大多数的黑十字教士都被外派分布于各座城市的教堂；而审判庭则是教廷最直接的武力力量，他们中绝大部分都待在梵帝冈，负责守卫自己的老巢，或者成为了各国掌权者身边的护卫人员。而只有剩下的一小部分，被派往在欧洲各国的每个主要城市驻守，基本上是每个城市只有一位。”
“比如奥克斯福德。”西蒙冷冷扫了白昙一眼，“又比如巴黧。”
玛格丽特接过话茬：“巴黧的那位骑士大人现在就待在圣母院里，所以，在这种成员被连续猎杀情况下，如果他也死了，你觉得福光舍会立刻派新的人员来接手这边？这显然是错误的，你没有考虑到福光舍的实际情况。”
“就像是这杯牛奶。”玛格丽特晃着手中的杯子，“喝一口就少一口，所以我不得不省着喝。由于福光舍力量来源的特殊性，当一座城市中发生成员连续死亡的人为事故，甚至已经损失了审判庭骑士的情况下，他们首先要做的必然是紧急召回成员，避免进一步的减员，等彻查清楚事故的前因后果，确保不再有危险后，才会重新派人来接手。”
“而我们只需要抓住福光舍撤离后的空窗期，取代他们的地位，就能达到驱逐福光舍的目的。”
白昙敏锐地捕捉到了玛格丽特话里的信息，他眯起眼睛：“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这些……所以说，后续的手段也都布置周全了？包括和镇府的接洽——没有掌权者的支持，你们做不到将福光舍彻底驱逐。不，甚至不需要支持，只要他们能够保持中立，你们的计划就能成功。”
“也就是说，即使没有我，你们最终也会对那名骑士下手。”
玛格丽特轻轻点头：“你的到来为我们要做的事增加了成功率，也将我们的计划提前了。”
白昙在脑子里飞快思考起来：“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你也说了，我们的合作只是暂时的，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在事成后干掉我？也许在以后，你们代替福光舍后，黑天鹅和GOS会变成敌对关系。”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玛格丽特淡然说道，“而且相比于被福光舍掌控的欧洲，由黑天鹅说了算的欧洲显然对GOS更加有利。换一种说法，只要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黑天鹅也不愿意和GOS对上。”
白昙在心里权衡了片刻，点了点头：“那么……”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PS:PS：今天有事，可能只有一更，要是回来得早就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