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作者:眀志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热门小说推荐: 霸体巫师 农家小福女 攻约梁山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 决战龙腾 诸天万界是这么来的 我能升级万物 破灭虚空 战场合同工 诸天信条

旭日东升,将山林拉成巨大的长影。晨光钻过树荫的缝隙,照的树叶、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空气很是新鲜,散着丝丝湿凉。吸一口入腑,使人感觉格外清爽。

十数辆马车自南门而入,停在了南园中。等马车停稳,车帘掀开,就如进了百芳园。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似风吹杨柳,千娇百媚。

南北朝风气本就开放,再加又是一群女伎,又是在如此酷热的季节里,这些女子就穿的更少了。

十人中有八人都只是一袭抹胸外罩一件纱衣,胸口又白又细又鼓,挤的都快要爆出来了。

下身至多两层纱制的褶裙,甚至能看到这些女子肌肤上莹莹的汗迹。幸亏还有犊鼻裈,不然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芳草萋萋,时遮时露。珠润玉圆,若隐若现……

看到白衣白衫的李承志,这些女人眼睛一亮,就如看到了黄金美玉:好俊俏的郎君!

可能是被人教过,四五十个女子齐齐的往下一福,口呼“候星郎!”

问候过之后,大都三两个一群,眼睛瞄着李承志,兴奋的低语着。有奔放些的,竟连连给李承志抛着媚眼。

只是每日来此演琴练舞,一日竟然就有十金,抵的上好几夜的进项了。

要是能春风一渡,怕不是赚的更多?

李承志眼睛都看直了:他让李承先请的是乐师,没说全部请女人啊?不说别的,哪个能敲的动大鼓,吹的动唢呐?

而且这些女子穿的都这么少,姿态还如此妖娆,八成都不是正经路数。这也应该不是性情庄重的李承先的手笔。

正狐疑着,高湛贱兮兮的凑了上来:“你家堂兄太不爽利,竟近半请的不是老翁,就是粗汉,哪有这些佳丽来的养眼?我可是把洛水边的会馆扫了个遍……等到了台上,绝对叫好不断……”

李承志气的想冒烟。

叫好个毛线?怪不得穿的这么少,怪不得个个烟视媚行,原来大都是干那营生的?

说了八百遍了,要行乐的熟手,而且得是好手,自然是岁数大些的技艺才精熟。你倒好,尽请些在床第边打转的,准备让我在初七那天演什么?

关系没到那个份上,李承志不好说重话,只能和颜悦色的劝道:“都退回去吧。就将堂兄物色的那些带来便可!”

“为何?”高湛很是不解,“你不是讲,要让看客‘惊爆眼球’么,还说也就时间不够,不然就要排宴舞么?请她们不是更合适?”

意思是更能放的开……

李承志止不住直叹气:你是把我所说的看客全当成和尚了,还是把洛京当成了后世的地下舞厅?

咱这卖的是冰,又不是金枪不倒药?

况且,就算要排宴舞,你也请些舞伎来啊,不比这些强?

正要给他解释,园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抬头一看,又是数辆马车拉的满满当当,驶进了园门。

车帘掀开,先下来的是高文君和魏瑜。其后有男有女,大都抱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男的大都模样周正,女的一个赛一个的艳丽。但要比起旁边的这一群,不论是穿着还是神情,都要端庄的多。

不出意外,这应是高文君通过宫中和太乐的关系,搜罗到的民间乐师。

看到园中环肥燕瘦站了一群,且个个衣不蔽体,纱不遮肌,双眼如饥似渴般的盯着李承志,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般的模样,高文君眉头轻轻一皱。

心中虽不喜,但厌恶之色也只是一闪而没,她朝着李承志微微一颔首,便站在了他的身边。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些全是郎君请来的?”

李承志头摇了波浪鼓似的:“我都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会馆?”

嘴里应着,他还往后退了一步,把高湛亮了出来。心里暗暗嘀咕:兄弟,你三姐可不是好相予的,自求多福吧!

那就是高湛干的了……高文君深深的看了堂弟一眼。

三姐你看我做甚?莫说请些女伎奏乐演舞,便是我夜夜宿在会馆,父亲与母亲也不会说我……

嗯,不对……三姐是自家姐姐没错,但可不是李承志的姐姐……

仿佛感受到了一丝杀气,高湛瞬间便从头凉到了脚。

魏瑜却没有高文君这么能沉的住气,眼睛一瞪,指着那群女子就骂:“看什么看,眼睛全给你戳瞎了……”

怕魏瑜情急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高文君拉了她一把,笑吟吟的看着李承志:“若不,都交由我来安置?”

“这是自然!”李承志头点的飞快,“我只管出谱,如何请人,从何处请人,都是子澄说了算。如何操训、奏演,自然由你操办……”

看李承志推托的如此之快,高湛心底隐隐发寒,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李承志,你什么时候说过让我说了算的?

“三、三姐?”

他想争辩一声,高文君却根本不拿正眼看他,缓缓走向那些女伎。

高湛心里发苦,气的想骂娘:李承志,让你害死了?

“精奚、梨、阮琴者,擅吹笛、笙者留下,余者回去吧……”

高文君依旧是高文君,只是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便如傲雪欺霜,凌不可侵。

虽无面上并无多少冷厉和严肃,语气也很是平和。但听到她的话,这群女伎却不是一般的乖巧,哪还有方才看着李承志时奔放大胆的模样?

无他:只是听高湛那声三姐,大都能猜出高文君的身份:高内令,属内廷六尚的尚仪局的主官,掌宫内司籍,礼赞、宾客、律乐、经史教学等。原先还兼过太常的礼官和乐令。

官居五品,秩比中郡太守,便是一二品大员的命妇见了她,也大都要行礼,何况她们?

这都还没算她那令人恐怖的背景。

机灵些的,看她与李承志说话的神情,心里就已有了大概,此时更是惴惴不安,生怕方才的做派被她看在眼里。

有一个算一个,连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的行着礼,又往后倒退着。

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的咬着牙留了下来:一日十金啊,宾客惨淡些的时候,怕不是两旬半月才能赚够?

安份些,老老实实的演舞奏乐不就行了?

不多时,方才还莺莺燕燕的一群,只余下了六七位。

这几个称全都弹的一手好琵琶,便是笛与笙吹的也不差。

不可能全部赶走,不然会显得她极善妒,高文君无可无不可,尽皆留了下来。

魏瑜却一脸的不情愿,不停的拿眼睛剜着李承志。她已然认定,李承志是极喜欢这种的,不然为何一直不停的往这些女子身上乱瞅?

废话,她们敢穿,我还不敢看?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不管是八岁还是八十……不信你叫个还没断奶的男娃过来试试!

等人走完,随意的瞅了瞅还余下的那六七个,李承志下意识的一顿。

有两个女子,一个抱着阮、一个持着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猛看,好像认识他一样。

还真就认识:相貌这般出脱的宾客,几年了也就遇过这么一遭,就如刻在了脑子里,这两个哪里不记得?

确实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听他们弹过琴、吹过笛,还请她们吃了羊肉米线……这是凤来楼的那两个乐伎?

心里正回忆着,察觉脸上一凉,李承志转过头,发现高湛一脸狐的看他两眼,又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个乐伎。

就连魏瑜也是如此模样,好似审贼一般的盯着他。

李承志顿时有些心虚。

倒不是怕高文君会如何,在魏晋隋唐这都属于雅事,不然哪有那么多描写倡伎歌伶的诗词传世。

更何况他什么都没干,只听了几曲,吃了些凤来楼的特色美食。

李承志就是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刚才信誓旦旦,如同保证般的说过:他没去过会馆……

正想着怎么不动声色的混过去,年纪稍小的那一个竟一脸惊喜的唤着他:“竟真是廿九那夜饮过酒的李郎君,妾还以为认错了人?姐姐,好巧哦……”

年长些的那个脸色一白,心里暗暗叫苦:你莫不是傻,难道就没看到高内令的脸色?

莫说这分差事能不能留的住,今日能浑浑全全的出了这园,怕都得诸佛保佑……

一起饮过酒,还是在夜里,而且是俩个?

魏瑜委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你竟然宿妓?”

“我宿你个头我宿?”

既然都被点破了,也就没什么好心虚的,不理脸红的跟个大圆茄似的魏瑜,李承志朝两个女子点点头,笑着说道:“倒是没想到这般巧,也算是缘份,就留下来吧!”

说着他又回头,看着高文君:“那日怕被召进宫,就在洛水边的会馆里躲了躲……正巧听她二人弹过琴,吹过笛,技艺倒是不差……”

喝酒都喝到夜里了,怎可能舍得回来?

魏瑜一万个不信:“你骗人,一入夜,城门就会落锁,你飞回来的?”

有你什么事,你个熊孩子是在故意拱火吧?

李承志恨不得咬魏瑜一口,恶狠狠的瞪着她:“蠢不死你?会馆在城外,这里也在城外,来回何需进出城门?”

魏瑜有些赧然,嘴硬着:“反正我不相?”

说着一顿,又狐疑的看着高湛:“三表兄,你日日都与他厮混在一起,可知那夜他回来了?”

高湛一脸的幸灾乐祸:让你坑我?李承志啊李承志,你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他头摇的好不爽快:“便是日日厮混在一起,也里白日里,我哪知李承志夜里是宿在会馆,还是在这满是坟丘白骨的荒山野岭?”

李承志一愣,气的想骂娘。

这特么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那夜为了堵到自己,高湛带着上百仆从,在这里埋伏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又深淡了整整半夜,天都快亮了,二人才抵足而眠……

看李承志又气又急,高文君心里止不住的一暖:就是怕自己误会,他才会解释这么多。但看看叔父并数位堂兄堂弟,便是真宿在会馆,又有谁会给妻妾解释半句?

她拉了拉魏瑜,低声笑道:“莫听你三表兄浑话,他次日去见过皇后,说是果不出大姐所料,李承志竟真躲到夜深了才回府宅……”

“啊,真回来了啊?”

魏瑜心一虚,都不敢看李承志的眼睛。

我回不回来和你有毛关系?你个熊孩子给我等着……

李承志瞪她一眼,冷冷一笑,拿手指虚点了点高湛,好似在说:你也给我等着!

高湛都有些懵:竟忘了三姐日日都陪着皇后,什么都清清楚楚?

相邻推荐: 绯红官途燃情:权路官途官途匪路桃花运明末行我创造了仙秦我的悠闲御史生涯侵入人间无敌从拳法大成开始我在封神开挂射雕之包惜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