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微妙关系
栋材这边还在想着人生来就有的不公平，也很快就到了吴莹的桂香巷六号。相比十八号，吴莹的家门面就寒酸的多，门框门楣的尺寸都吓了一大节，跟没有雕刻的飞鸟花木图案。没有大的门扣，栋材用手指在门上直接敲了敲，吴莹在里面应声就来开了门。
进了门，也是一个院子，但是比十八号小。
吴莹不客气：“拿到厨房吧。”
栋材提了塑料桶跟着进了厨房。厨房不像具名楼套房的小厨房，有十几平米。
吴莹看了栋材打开箍在塑料桶上的尼龙网罩，里面的鱼还是活的就问：“可以养得住多久？”
“鲤鱼该可以养得比较久，草鱼是养不住的。草鱼不行，过不了今晚肚皮就朝上了”栋材看了一眼，水缸不小：“应该可以养到年后吧。”
“干嘛肚皮朝上？那草鱼不也是活的嘛，怎么养不住吗？”吴莹虽然也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对这些都是不懂的。
“就是死了呀，死了肚皮就朝上了。”栋材笑笑：“没看过死鱼呀，池子里鱼死的时候白花花的就是肚皮在上面。电视不是有的时候也播，那里的鱼遇到什么问题了，鱼塘一片白。我把鲤鱼放水缸里吧，但是放了鱼谁就不能喝了，看缸里水多天了脏了也要换。”
“没事。要用水直接水龙头上接。现在是这些草鱼怎么办？”吴莹笑笑。
“哦。”栋材好像听春燕说过吴莹在和老公闹离婚，该是还没有和好吧。栋材想了一下：“要么剖了放冰箱冻起来，要么有地方挂就凉起来，风干了也好吃。”
“可以，干脆剖了凉到楼上露台去，雨淋不到太阳又可以斜照到一些，肯定不会坏。”吴莹说。
“那我来剖吧！”栋材主动请缨。
鲤鱼只有两尾，稍大些。吴莹拿来剪刀，栋材把鱼抓到洗菜池里。鱼还是活的，一个人抓就麻烦些。吴莹脱了呢子大衣，又脱了西装工作服，就剩白衬衣外面的紧身红色毛衣，很是艳丽，惹得栋材认真看了一眼。
吴莹也注意到栋材楞的看了一下，知道是感觉自己有些惹眼。确实也是，艳丽的红色，洁白的衬衣，弧形的曲线，突出的胸部，对眼前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肯定是有视觉冲击力，不过她还是自然的样子。
这鱼在水里有气无力，离了水动它一下使劲跳。栋材只好让吴莹摁住尾巴，自己一手紧箍住鱼头，一手拿剪刀给鱼开膛破肚。这个程序好了，这种鱼也差不多服帖了。接下来刮鱼鳞，剪鱼鳃处理干净。
“草鱼是比较好处理得了。现在你不用了，我来就好。”栋材说。
吴莹挽着袖子站在边上帮忙。刮鱼鳞跳起的鳞片飞到了吴莹身上，吴莹找到捻起。
“找两条绳子穿一下我直接拿去挂起来。”栋材很积极。
吴莹找来绳子两人一起把鱼穿起来打了个结可以挂了。
“走吧，拿哪去凉？”栋材提着两根绳子吊着的两尾鱼说。
“好，那上楼吧。”吴莹在前面，栋材跟着上了三楼露台。
露台很大，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平米，一半还有屋顶。空旷的露台上距离楼板两米多高的位置横拉了一根粗铁线，上面有小钩钩可以挂。
“挂铁线的钩钩上吧？”栋材问。
“可以，就是太高了，我去楼下拿衣叉吧！原来有放着在这好久没有用拿下去了。”吴莹说着要下楼。
“先不要下去，我试试。”栋材把一尾鱼给了吴莹，自己拿着手上的跳起来一挂，很准地挂上了。把吴莹手里的拿来，又跳起来，没挂上，再一跳挂上了，但是人一颠，手臂一甩，甩到了吴莹的脸上。
吴莹捂着脸，看来好痛。栋材忙过来看，吴莹说：“没事没事。”但是手还捂着脸。
到了楼下，吴莹说：“去卫生间用洗手液把手洗一下，不然很腥。我去烧开水了。”
“不用了，我就走。”栋材走近吴莹让她不要烧水。
正面对看着吴莹，栋材突然把手举起来伸向吴莹领口处，吴莹愣了一下，手很快也拿起来拦住了栋材的手，栋材觉得她误会了赶忙说：“有鱼鳞。”
吴莹放下了手，栋材把手伸到领口处项链坠子边，捏住一片鱼鳞放到吴莹眼前，吴莹脸有点红了一下。
“听说你回学校一趟了？”吴莹问。
“是，前两天刚回来。真是谢谢吴总了。你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栋材本来也有想讲一下这事，忙着就忘了。
“坐一会儿吧！现在情况怎么样？”
栋材坐下，想了想说：“学校很重视吴总和林业局的材料，说是要表扬宣传。按照现在的情况，毕业的时候应该是会评上优秀毕业生。本来是过完春节就在这里实习，现在就是要先回学校，而且学校还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要保研。”
“读研？如果是不想做科研，不一定要读。市环保局一个研究生工作了快十年还不如本科生混得好，还是个科员。”看来吴莹是重实际的，其实栋材也想过能有好的就业岗位还是先就业。他的同学中就有人去年大专毕业了联系了事业单位可以录用，但是要去读本科，现在用人单位就说了等他毕业时肯定时不能直接录用了，上面通知了要统一公开招聘。
栋材想探一下选拔生方面吴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就问：“如果市里这次选拔生安排，不知道会到哪里。”
“我了解了，一般到乡镇，但是也可以到市直部门管的乡镇所站。这些所站调回市里很方便。你不是刚去过吴书记家吗？”吴莹看栋材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时候如果能够请武局长找人事局争取，应该还是有机会可以争取到县属在乡镇的所站。”
“武晓兰是武局长的女儿呀？”
“是呀，你们认识？”
栋材脸红地摇摇头。
“她可是个标准的美女呀。看来你是个典型的闷烧哟。现在的男人还怕笑？”吴莹说着笑了笑，接着说了些武良德情况。这个武良德原来是林业建设兵团领导的驾驶员，老家是外省苏南，因为开车整天围着领导转很忙，武晓兰小的时候送回老家爷爷奶奶带，上初中才过来身边，但是读书的基础差了，读的只是中专。
栋材听了好像略有所思，轻轻叹了一声。
吴莹笑笑说：“我建议你直接参加工作，回江河市也有你的优势。你先回校没关系，这边有情况我们联系。”
“嗯，家里也是这个意见。”栋材站起来：“吴总，我先回家了。”
“男子汉大胆一点，积极一点。”吴莹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句话，看着栋材笑了一笑，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
栋材也笑了起来，感觉和吴莹亲近了许多，还有些微妙的说不清的什么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