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是阴谋

作者:白话谎言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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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来到了恺撒的府邸,在餐厅里,他见到了正在吃饭的恺撒。恺撒立刻站起来,热情地拥抱了他:“布鲁图,是你,我的孩子。”

他亲吻了年轻人的脸颊,这是他只对最亲昵的人才会使用的问候,他说:“我的孩子,你怎么来了?时间还这么早,吃饭了吗?……又或者是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你尽管告诉我。”

“尊敬的恺撒,元老们已经在元老院里聚集,他们正等待着您的到来。……您忘记了吗?说好了,今天要讨论塞克斯都拦截埃及运粮船的问题。”

“是的。是的。”他恍然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真羡慕你年轻的精力,我亲爱的孩子,你看,我居然把这样重大的事项都忘记了。”

“不,恺撒,不要离开我,你忘记了吗?今天,就是预言中的3月15日。”在餐桌另一端的卡尔波尼娅激动地站了起来,她扑到他的怀里;她的衣襟带倒了桌上、他最喜欢的那个玻璃杯子。

他抚去绝望的女人脸上淌下的泪水,他声音温柔,却十分坚决:“可是,卡尔波尼娅,今天要讨论的可是个大问题;我不能因为点虚无的预言,就把它弃之不理,从而让公民们陷入饥饿的阴影中去。”他说。

时光还早,天边的朝霞一如既往,映在罗马的城头;蓬勃的红日,在东方喷薄出生机勃勃的晨光。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布满城中各处的*神庙里,早起的祭司们,在喂养占卜用的鸽子。

一个裹着斗篷的人,急匆匆地从元老院的方向奔跑过来。在抬着他的凉轿前,行人停了一下,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把什么东西塞给了跟在后边的安东尼。

“那是谁?”

“尊敬的恺撒。”安东尼疑惑地回答,看着手中的纸条,似乎是想打开它,但是,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是一个自称知情人的人,他叫我把这个纸条交给你。”

“给我吧,等我和我亲爱的孩子讨论完这个问题,我就立刻读它。”他说。

他在和年轻人讨论维吉尔的一首长诗,维吉尔是一个后起的有名的年轻诗人。话题是由年轻人引起的,年轻人不停地大段背诵长诗的内容,一直到元老院的门口,还没有停止下来。

“亲爱的孩子,看来,你只有先暂时停止一下了。”他带着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只有当一个步入老年的人非常赞赏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笑容,他说,“也许,等到会议结束后,你可以再来我的家里,我很乐意继续和你讨论这个、和你一样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元老院的门口有几个肠卜祭司,按照习惯,当行政长官进入元老院之前都会在这里占卜一下当天的运程,但是,第一个用来献祭的动物,却没有内脏的上部。

“这怎么说?”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尊敬的恺撒。”肠卜祭司的脸上显现出惊骇的神情,他退后了一步,用手掩住了脸,好像地狱的魔鬼,就在他的面前;但是,祭司还是回答了他的问话,“这,是死亡的征兆。”

“普林那!你这个不灵验的占卜师,3月15日已经来了,它却没有带给我半点伤害。”看到祭司的表现,他开始笑话这个门口的占卜师。

“是的,尊敬的恺撒。”普林那回答道,“3月15日的确已经来了,但是,它还没有过去。”

他听了这句话,他沉默了片刻,他有点犹豫,他命令祭司们再举行祭祀。可是,接连几次,表现出来的都并不是吉兆。

“尊敬的恺撒,元老们都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说道:“您忘了上次,只因为您在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站起来,他们就开始怎样散播那些卑鄙的传言?”

“是的,我亲爱的孩子,你说的对。”他说,“我可不能再继续给那些元老们借口,好让他们继续有机会,来诬蔑我,恺撒的荣誉。”

在他准备进入元老院之前,一个叫特雷邦尼阿斯的元老拉住了跟在他后边的安东尼;他一个人,在年轻人的陪伴下走入了元老院。很多的元老围聚过来,在他的身边;他们都在听提里阿斯求乞他把自己一个被放逐的兄弟召回来。

“也许,这件事,我们缓一下再说会更好。”聚集过来的元老围得太密集了,他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他想分开人群,他想走出去。

“这是暴力!”提里阿斯抓住了他的紫袍的双肩。几十个人抽出了藏在袍子下的匕首,他们扑了上来,匕首插入了他的后颈、插入了他的后腰;他挣脱提里阿斯的束缚,把手中的铁笔,插入了一个暗杀者的胳膊。但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也扑了过来。

“布鲁图。”他放弃了抵抗,他对年轻人说,“还有你,我的孩子。”

在四面八方的匕首中,他用托伽蒙住自己的头,左手把长袍下摆拉到脚上,以便把自己身体的下半部盖好,倒下去时体面些。就这样他被刺23处,他没有说一句话。当所有人逃之夭夭之后,他一个人在哪儿躺了一会儿,他死了。

所有的尸体都被摆在了洞穴的深处,阿奢数了一下,包括他的父亲在内,总共有十九具;也就是说,在昨晚的混乱中,有五十个战士的尸体,都失落在了突围的葡萄园里。

活着的乌桓人,围绕尸体的周围,在用他们的风俗来告别死者。

这个洞穴,是他们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在山上找到的;不但极其隐秘,还靠近着海边,很方便将来把尸体运到船上。华瑞欧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出发去港口,他会在港口附近的地方隐藏起来,一直到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这样,他才好去寻找希腊人,叫他把船在明天的晚上,航行到这里。

所有的黄金,足足有几十箱;还有带着的四五箱货物,茶叶、漆器,以及丁香、肉桂、豆蔻、胡椒之类的香料,——这是另外一种可以比拟黄金的东方商品。这些箱子,都成堆地摞在尸体的后边,箱子的旁边,铺着几层厚的毛毯;五六个重伤的战士,就躺在那里。

阿奢从洞穴里走出,站在前边的岩石上,望着东天升起的朝阳;山林之外,远处的海水在阳光下,荡漾着金灿灿的波浪;柔白的云絮下,几只海鸟,低低地掠过了海面,又很快拔高飞起。

“我还有二十个可以战斗的人。”在这样宁静的清晨,他依然沉浸在昨晚的搏杀之中。他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提洛城,在他站的这个高度,刚好可以隐隐地看到大竞技场那高大的顶拱。

“他们能调动成建制的兵团,肯定有贵族和官员参予其中。”阿奢沉思着,分析敌人的情况,“如果这不是动用了水手行会的关系,那么,就一定是安德烈斯早有预谋。或许,他来提洛岛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们的黄金。”

“不然的话,怎么会他前天到,昨天晚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前的一个月,可都是平平静静。”

他听到埃连特在命令几个战士出去寻找食物,山上的动物很多,这一点倒是不用发愁;阿奢给这几个战士让开了道路,他继续推测:“如果是动用了水手行会的关系,那么,就一定是奥鲁斯的主谋,而安德烈斯,只是来的刚好凑巧,或许他会是奥鲁斯的老朋友;奥鲁斯曾经参过军,他一定随着军队到达很多的地方。”

“——这刚好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一个月来,奥鲁斯都没有向我们的商队要保护费。他并不是想要一点甜头,而是想,吃掉全部的所有。”

这时,他又想起了玛尔古斯的眼神,和在昆塔斯门口看到的麦纳斯,阿奢皱了皱眉头:“玛尔古斯或许会参加一份儿,这个并不难猜测;只是,麦纳斯为什么会出现在昆塔斯的府邸?他是为了我而去,还是为了玛尔古斯,或者昆塔斯?”

“也许不会有昆塔斯,——如果我父亲应他的邀请参加了宴会,那么,也不会死在盖斯特旅馆了。”

一想到父亲的死,巨大的哀恸立刻开始在阿奢的胸中弥漫,他简直无法按捺这种剧烈的情感。这就是悲伤的滋味,阿奢握住了腰上的钢刀,哀恸很快就转变成了愤怒的火焰。

有一个问题,还无法解决:他们的官员为什么居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不过,无法解决也没有关系,他对自己说:“我只需要牢牢地记住这种感觉,把它,全部奉还给我的仇人。让他们也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不管怎么样,只要找到安德列斯,一切的疑问,都会有一个正确的解答。”他把目光从提洛城的方向收回来。

最起码,在天黑之前,敌人是不会找到他们的位置的;埃连特不但完美地抹去了自己一行人留在茂密森林里的行踪,而且还做了足够多的误导线索。阿奢转回洞穴,做祭奠的乌桓人们刚刚完成了他们的仪式,埃连特走到他的身边,问道:“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待?”

“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待。”阿奢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身上,一一扫过,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点伤;因为突围的仓促,穿着全套武器盔甲的,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仅仅拿着弓箭,佩带着随身的长刀。

“吃完饭之后,大家都休息一下。”阿奢坐到他父亲尸体的一旁,检查自己腰上的伤口;因为搽用了战士们贴身携带的伤药,伤口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他把沾染上绷带血迹的手伸到欧瑞特的脸上,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说:“等到夜晚来临,我们就去城里。”

夜晚来临。

阿奢只挑选了包括埃连特在内的五个人,“人数越多,越容易惊动城中的士兵。我们是去复仇,并不是打仗,所以,五个人就足够了。”骑上最好的马,他们趁着夜色下山,在半路上,他们碰上了一拨来搜索他们踪迹的士兵;看来埃连特做出的伪装非常成功,这些士兵在一个岔路口犹豫了一会儿,往另一个错误的方向走去了。

在城外不远的果园里,人们把马匹留在这里,一个战士也留了下来,他负责照看马匹,并在关键的时刻,去接应入城的人。

按照昨晚的老办法,入城的五个人轻松地翻过了城头。凭借记忆,阿奢带着他们来到了麦纳斯的住处。住处的位置,在贫民区。两边的住宅,都是用便宜的板条盖成,低矮的屋檐,拥挤的房屋,使得中间的街道显得很是狭窄。不像大街道,铺在这里道路上的石料不但劣质,而且一点儿也不整齐,杂草、泥土,都从石头缝隙中挤出。

街道上没有人,现在已经是二更时分,没什么消遣的穷人们,早已都进入了梦乡。

沿着街道转一个弯,顺着一条分出去的岔路,一直走到尽头。面前豁然开朗,是一大片橄榄林。这里原来是城市的乱坟岗,后来被一个有钱人买下,改成了橄榄林。有传说这林子的深处,总是闹鬼;所以不是穷得没办法的人,都不会住在这里。

深幽幽的林子周围,只有麦纳斯一间孤零零的房子。房子里亮着烛火,在阿奢的示意下,五个人分散开来,围住了这不大的房子。在看院的狗吠叫之前,埃连特已经把它一脚踢死。紧随在阿奢的后面,他第二个冲进了房子里。

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留着大胡子,一个光着头。

大胡子并不是阿奢的对手,尽管阿奢还带着伤;相比之下,光头就高明了许多,不过埃连特的长刀却比他的短剑锋利得多,不过三两个回合,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要死,还是活?”

“该死的麦纳斯,你们是他的仇家吧?我就知道,他这些年没干过什么好事儿。……我是他的表哥,刚从……”在阿奢手中的匕首下,大胡子双腿弯曲,头歪在矮桌子上,他气急败坏地叫道。

“你知道我是谁。”阿奢说,声音冰冷,目光冰凉,“我也知道你是谁,……如果想死,你就继续装糊涂;如果想活,就告诉我,还有谁参与其中。”

“玛尔古斯!奥鲁赛!麦纳斯!最后的主使,是伟大的人,庞倍的儿子,塞克斯都,是他,是他想要你的黄金!是他派了我来,是他联系了玛尔古斯的士兵!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大胡子立刻改口,渴望生存的欲望灼烧着他的胸膛。

不,我要活下去;他补充道,“你不能杀我,……你知道的,只有我,才能带你去找到塞克斯都。”

“不,还有玛尔古斯,他也可以。”顺着锁骨,匕首在锋利尖头的带领下,深深地斜**了安德列斯的颈子;阿奢微微避开鲜血喷涌的方向,松开了捂住安德列斯的嘴的手。

闭上了眼睛,他低声地说;像是对死去的安德列斯,又像是对还活着的自己,他说:“不要把生活看得太认真,你是永远也逃不过这些的。”

“砍下他的头,我们要用它,来祭奠我父亲,和死去的人。”阿奢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光头,问道,“那么,奥鲁赛,你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要告诉我?”

也许是曾经做过士兵的缘故,光头奥鲁赛的骨头看来要比安德列斯硬得多;不过如果保不住命,再硬的骨头,在野狗的嘴里,也不过只是一段酥脆的美食。“也许,你们不知道玛尔古斯的府邸?”他迟疑着说。

阿奢沉默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们倒是用得着。”

玛尔古斯的府邸距离昆塔斯的家不是很远,贵族的住宅和贫民的住宅当然是截然不同,前庭、后院、周围的花园,虽然没有昆塔斯的府邸大,但是也相差不多。几条看门狗和几个守夜的奴隶,当然不是阿奢的手下的对手;他们抓了一个奴隶,逼迫他给他们带路。在玛尔古斯的房间外,他们听到了传出来的说话的声音。

“这么说,亲爱的美人儿,你是愿意帮我这一个小忙了?”阿奢记得这个声音,是玛尔古斯。

接着,传出了一个女子的笑声,她轻佻地说道:“好吧,像公牛一般壮实的玛尔古斯,看在你这么努力伺候我的份儿上,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那个老头子的。……至于他肯不肯帮忙,那可就不是我所能的决定的了。”

“得了吧,美人儿,别人或许不知道,不过这可瞒不过我。难道不是吗?那老头子在你的面前,简直比吃奶的小羊羔儿还要乖上几分。”玛尔古斯带着点藐视,加重了语音,“你要记得,明天一早儿,你就把我的要求告诉他;事情成了之后,你就说,西班牙的那位大人,会永远感激他的帮忙。”

“西班牙的大人?”

“是的,你就这么说,他会懂的。如果不是需要他用市政官的身份,在提洛城元老院里给我作证:是那帮没开化的的野蛮人,先对我,一个高贵的罗马贵族挑衅,我才不会去要求他的帮忙。”玛尔古斯说,他的语气,就好像是施舍铜板,给要饭的乞丐,“真是算这个家伙走运,居然可以这样轻易地,就抱上未来的执政官,我,玛尔古斯的大腿。”

“未来的执政官?哈哈,玛尔古斯,你可真会吹牛!不过,真是奇怪,我就是喜欢你这副狂妄的样子。”

“喜欢?我就知道,来吧,**的小*,再让我,未来的执政官大人,来给你表现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公牛的勇猛吧!”

拉文妮阿放荡地笑了起来:“真正的?哦,玛尔古斯,我可是非常期待呢。”

然而,门外的人们,对此,却没有丝毫的兴趣。就在他们准备冲进去的时候,一个清脆的马蹄声,从外面的街道上传了过来;虽然房间和街道隔着不短的距离,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声音还是听得非常清楚,一个嘶哑的嗓子,随着马蹄声在高喊:“恺撒!恺撒!恺撒,死了!”

——这是从罗马来的信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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