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噢!罗马

作者:白话谎言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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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三脚架上的暖炉里,火红的炭在燃烧着杉木,这种杉木经过燃烧,可以散发出近似龙诞香的气息。暖炉的周围,挨近着墙壁的地方,有十几个天神模样的大理石雕像,大理石的材料正是来自埃及人的家乡,鼎鼎大名的亚历山大。

同样利用亚历山大大理石的,还有周围的墙壁、浴室的池子、地板,以及几十根古典式半柱。这些半柱,把雕像群分隔了开来;浑圆的柱顶上方,是高高在上的弧形拱顶,拱顶的外部安装有昂贵的彩色玻璃。

关掉用白银做的水龙头,希腊人埃斯库罗斯又滑到了满满的水中。他的这个举动惊动了无数枚漂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这些花瓣上下沉浮;从阿奢这个角度看去,就好像是满山漫野的花毯,一下子被春天的风吹动。

“真是太棒了,拉美西斯。”吃饱喝足的希腊人仰着头,靠在大理石的池沿上,在热水的浸泡中,他*了起来,“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在海水里泡了一个星期,险些把命都丢在海里的倒霉鬼,在大难之后居然还能享受到这样的浴室。噢,海神老爷在上,这都是托了您的福,明天我一定准备三头又高又壮的黑牛,来给您献祭。”

“顺便把我那一份诚挚的感激,也给你的海神老爷捎上去吧。”埃及人就在他的对面,他说,“你来得可真是巧,这几天我正在打算叫尼罗河,——你知道,就是这个我最中意的家生奴儿。”埃及人点了点跪在地板的一个裸着身体的年轻人,接着说道,“我正打算叫他去给你送一封信呢,信还没写好,你居然就来了。”

“给我写信?”

“是的,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上个月月初的时候,在昔兰尼加附近的海域……”

他还没说完,希腊人就打断了他的话,他叫了起来:“噢,见鬼,我知道,你说的是那场史无前例的龙卷风。是的,是的,我听说了,那会儿,我刚刚从雅典到达提洛。……客人,就是这位来自赛尔斯的丝绸商人。”

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埃及人已经从希腊人的口中,得知了阿奢他们所经过的一切。这时听到希腊人这么说,便向斜躺在一边的阿奢举手执意:“向您口袋里的金币。”他诙谐地说。

阿奢腰上有伤,尽管埃及人的一个懂得医术的希腊奴隶已经给他科学地处理过了,可是很显然,伤口还是不能沾水,所以他只能躺在一个放满了软垫子和铺着紫毯的大理石躺椅上,由两个不着寸缕的女黑奴给他一点一点地擦身。

“为您这两个漂亮的女奴。”阿奢笑了笑,他举起手中的葡萄酒,说道;他发现这个埃及人对黑奴别有偏爱,几乎他的所有的奴隶都是黑人。

或许是因为刚刚从生死一线中走了出来;又或许是因为刚才饥饿之后的饱餐、这会儿疲惫之后的享受;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转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很确定,尽管复仇依然是他不可改变的唯一目标,不过和开始相比,他现在的心境,已经转变了许多。

“是的,埃斯库罗斯,就是那场风暴。”埃及人接着刚才的话头儿,继续对希腊人说道,“据我所知,最少有上百艘船只,都在这场风暴之中,被您的海神老爷收上了天。……而在此其中,也有我的几艘船。”

“这下咱俩可是同病相怜了。”希腊人想起了他的那艘船,立刻哭丧起了脸,在他把目光转向阿奢之前,埃及人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所以,埃斯库罗斯,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经验的船长。……说实话,我并不在乎损失的那几条船,就在前两天,奥斯提亚就给我送来了信,我新造好的船只,已经到达了港口。但是要命的是,我却找不到一个我信的过的船长,来接替……”

“噢,我明白了。”希腊人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了埃及人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说,“我很愿意帮您这个忙,拉美西斯。只是,靠别人的施舍,可度过不了自己的晚年。”

“当然,当然,这么说吧,埃斯库罗斯,如果你同意来帮我接管这艘船的话。”埃及人接口道,“五年之后,这艘船就是你的了。……而在这五年中,我想你赚到的钱,也足够再买另外一艘船了。”

“这样,我就有三艘船了。”希腊人眼睛亮了起来,他从水中站了起来,晃动着毛茸茸的胸膛,在水中走来走去,“噢,噢,阿奢,你听到了?我们的协议,和这个协议可不是一回事儿,你一样还是要付给我钱。”

“也许我还可以组织一支小小的船队。”得到阿奢的肯定之后,希腊人立刻下了决定,“没问题,看在朱庇特的份儿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小小的要求,我当然不会反对。”

拥抱了埃及人之后,他快乐地从水里爬了出来,躺到了另一个躺椅上,伸手找过一个伺候在一旁的拔毛奴隶,把毛腿伸在了他的面前。奴隶恭顺地跪倒他的腿边,先给他抹上了橄榄油,然后拿出了小夹子,不过不论奴隶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疼痛还是避免不了。

希腊人尖着嗓子吼叫起来,吼叫的间隙里,他用羡慕的目光注视着阿奢的身体,“多么干净啊,真像一个贵族。”他嫉妒地想。

“和一只披毛的猴子没什么差别。”阿奢也在心中评价着吼叫的希腊人,他无法理解这些罗马人的习惯,他们喜欢在沐浴之后,一边浑身颤抖地吼叫,一边咬着牙坚持着拔掉身上不要的毛。

埃及人也随着希腊人爬出了浴池,他扶着浴池边上的阿波罗雕像,命令跪在地上的尼罗河去隔壁的涂油室把专门的涂油奴隶叫来。——这尊雕像有一人多高,身形健壮,线条优美,被塑造成了弯着腰弹奏竖琴的形象;如果是在白天,透过拱顶彩色玻璃的阳光,会正好照射在他的身上。

随着涂油奴隶一起进来的,还有按摩专用的柏木台子,上面铺着纯白色的埃及麻纱。不出阿奢的所料,进来的四个涂油奴隶,还是一色的女黑奴。她们分成两对,互相之间模样很是相像,或许是姐妹吧。

她们都卷曲着头发,皮肤又黑又亮,同样的都没有穿衣服;其中一个大约是刚刚受过鞭刑,胸部和背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的好,一条一条的鞭痕交错纵横,还呈现着骇人的暗红色。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女奴也是表现得最巴结讨好的一个。

其中的两个女奴戴上了手套,一边把橄榄油抹在埃及人的身体上,一边娴熟地来回按摩。

“亲爱的朋友,您怎么如此的沉默?”埃及人舒服地享受着按摩,一个专门的奴隶捧着银质的盘子,匍匐在他的面前,盘子里都是各种的水果,还有葡萄酒。当时埃及人想吃什么的时候,奴隶就把盘子送到他的面前。

“沉默,是因为我在考虑我下一步的行止。”阿奢回答,“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我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出发前去罗马,乘上哪里的船只,前往西西里。”

“噢,我亲爱的朋友,你完全不必为这个烦恼。明天一早儿,我们就可以一起前去罗马,坐着最快的马车,只需要两个钟点。而你们应得的那一万个金币,如果你不想随身携带,我也可以通过城市兑换所,在相同的时间把它们汇往罗马、或者雅典,甚至西西里,随便一个你指定的地点。”

“不,是五千个金币,剩下的一半,可是我的!”希腊人忍着疼痛叫嚷了一嗓子。

“好吧,好吧,你这个贪婪的家伙。”埃及人被希腊人的样子逗笑了,他吃了一颗葡萄,又看向了阿奢,“不过,说实话,亲爱的朋友。我对你此行的结果,并不是十分乐观。”

“因为塞克斯都拥有强大的军队?”阿奢问道。

“不,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不但是一个勇猛无畏的战士,而且还是一个睿智聪慧的智者;再强大的军队在勇气和智慧面前,也都是不堪一击,更不是构成退让的理由。”埃及人说道。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只有勇力的莽夫,以为这些没有技巧的恭维,就可以讨得我的开心。阿奢静静听着埃及人露骨的拍马屁,他没有答话,在等待埃及人说出他的最终目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你是一个睿智的智者,所以,我想你也一定能明白,有时候一把短剑的威力是远远不能和十把短剑相比的,就连帕特克劳斯这样的英雄,在特洛伊的城门前,也是一样地,把性命丢在了万军的混战中。”

“一个人应当帮助朋友去反对敌人,而不应当帮助朋友去反对朋友。”埃及人说道,“这是罗马最聪明的元老,西塞罗所说的话。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决心按照这位令人尊敬的哲人的指点,竭尽全力地来帮助你。”

该说到正题了,让我来洗耳恭听。听着埃及人这些毫无技巧而又故作诚挚热忱的话语,阿奢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心中却不由带了一丝微微的嘲笑。

“只需要一千个金币,我就可以提供给你二十个最好的战士。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的罗马式训练的日耳曼人,这些人的战斗力是不容质疑的,你知道,他们可是一个连罗马人都不得不承认是最大劲敌的民族。”奴隶贩子热情洋溢的说,“我听说你以前有过一些手下,都是骑兵,如果你对此别有偏好的话,我这里也有最棒的努米迪亚骑兵和高卢骑兵。此外还有巴里安利的投石兵,爱琴海的弓箭手,甚至还有从英格兰这个蛮荒之地来的英格兰蛮子。”

他停下了话头,期待地看着阿奢,问道:“怎么样?只需要一千个金币,就可以卖给你二十个人。当然,如果你要骑兵的话,这个价格是需要再提高一点点的。”

阿奢沉默了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暗杀塞克斯都固然不需要太多人手,不过一两个经验丰富的战士,还是可以提高不少的成功率的。而且,如果暗杀顺利的话,在回国的路程上,可是不太太平,他带来的乌桓人已经死伤大半,还是需要添加一些新的护卫的。

“四千个金币,我需要十个日耳曼人,其他的,都要骑兵。”

“十个日耳曼人,四十个努米迪亚骑兵,怎么样?”

“不,我要高卢骑兵。”阿奢并不了解努米迪亚骑兵和高卢骑兵的优劣之分,但是他还记得那个在角斗场上大获全胜的批发高卢人,至于努米迪亚,他所见到的,都只是温顺的奴隶。

“成交!十个日耳曼人,四十个高卢骑兵,因为您的慷慨,和出于朋友的友爱,我决定把他们的配备武器,都换成是我手中最好的。所有的这些,在明天的早晨,就会为你准备好。” 对阿奢的毫不讲价,埃及人满意极了。

“现在已经到了按摩的时间,我建议,你应该尝尝这个桀骜不驯的小辣椒。”他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指了指侍立在一旁的受过鞭刑的女奴,他说,“别看她曾经是一个什么酋长的女儿,我敢打赌,你现在叫她干什么,她都会愿意。……这,就是一顿鞭子的效果。”

“虽然我非常向往,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谨慎一点的好。”阿奢微笑着谢绝了埃及人的提议,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包扎着洁白纱布的伤口。

“你说的对,谨慎和勇敢,正是一个像你这样的勇士,应该具备的品质。”埃及人完全赞同阿奢的意见,他说,“但是对你这样一个能够从战无不胜的罗马军阵里突围出来的勇士,我想我还是应该表现出一点殷勤的敬意。”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愿意我的这点敬意,能通过尼罗河的表演,来传达给你。”他点了点受过鞭刑的女奴,又打了个响指,——这是召唤奴隶的暗号。

尼罗河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个受过鞭刑的女奴,也温顺地趴在了地上。尼罗河小跑着走到女奴的身后,熟练地做了几式准备运动,他的凶器昂首翘立了起来;接着,他按住女奴的臀部,进入了她的身体。

用这种方式来招待客人的,究竟是文明人,还是野蛮人?

阿奢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渐渐地理解了这些罗马人对奴隶的观点:这些奴隶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种可连续使用的物体。即使主人厌烦了某个奴隶,把他抛弃不要,只要没经过解放程序,这个奴隶,在法律上,就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无主物,谁先捡到,就是谁的。

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儿呢?阿奢想,任何人都可以在他愿意的地点,结束他在世界上所表演的那一出戏。既然这些奴隶又不愿意反抗,又愿意就这样苟活下去,那么,又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呢?

在黑奴刻意讨好的大声*和希腊人尖声嘶吼的声音中,阿奢的惊奇转眼就逝,他无所谓地观看着这场表演。

只不过,在埃及人按捺不住,为了更好地娱乐嘉宾,他开始主动上阵,而目标对象,却是尼罗河的时候。阿奢才反感地扭开了头,这三个人连在一起,真像是一个用两根棍子串起来的烤肉串,他冷漠地想。

在希腊人加入之后,越来越多的男女奴隶也在埃及人的命令下,加入了这场表演。直到水漏计里的水升到第二格的时候,——也就是已经凌晨两点钟了,盛大的表演才算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一早,阿奢就醒了过来,他首先检查了腰上的伤口,被海水蛰了两天的地方,已经不再疼痛,崩开的地方,也开始慢慢地结痂。在女奴的服侍下,他又换了一次药、布。

吃过早饭之后,埃及人先把阿奢买的奴隶从附近的角斗学校召集起来,展示给他看。因为法律的规定,埃及人非常诚实地把每个奴隶的优点和缺点都说得清清楚楚,这些奴隶都是战争中的战俘,身体都十分健壮。

结实的皮甲和按照军团样式仿造的盾牌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的。除此之外,日耳曼人的武器是一柄重矛,一把西班牙短剑和挂在左边腰上的一柄刺刀。做为骑兵的高卢人,除了马匹之外,还拥有一把长长的骑枪,和一种被称之为斯帕达的较长一点的双刃剑。这些兵器,都是仿照军团的制式所配备的,只不过在质量上,肯定是有些不如。

在埃及人的命令下,这些温顺地接受了新的命运的人,拿着兵器做了一次实战对抗。阿奢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打算只带两个人去西西里,剩下的,由希腊人带到雅典,和华瑞欧他们汇合。

日上三竿之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前往罗马的路程。

从苏特里亚北边城门而出,拐上阿庇亚大道,如埃及人所言,不到两个钟点,他们看到了罗马城绵延望不到尽头的城墙,和壮观恢宏的城门。甚至当他们还在远离城门的大道上的时候,罗马城里热闹的气息,和喧闹的人声,已经扑面而来。

——

Ⅰ,埃及人的名字很奇怪,如尼罗河、埃及、埃及的,这些还算是正常;除此之外,还有用动物命名的,如大象、公鸡、狗;有用物品命名的,如茶桌,椅子,在现代,有叫钟表、英镑、万事达的;还有些是用国家来其名,如法国、瑞士、西班牙,等等。不过最多的,还是叫穆罕默德,十个人里边,有六个就是叫这个。常用的名字还有阿拉的仆人,信仰,真诚等。

Ⅱ,家生奴儿,罗马的奴隶粗分的话,有买来的奴隶,和家生奴儿两种。后者远比前者受欢迎,因为从小受到的就是这种教育,所以,家生奴儿更顺从。

Ⅲ,昔兰尼加,罗马的一个行省,东边靠近着埃及,西边紧邻努米迪亚,它的对面是西西里,而希腊半岛,和它隔海相望,克里特,在就它和希腊之间的海域上。

Ⅳ,奥斯提亚,罗马的一个港口,罗马城需要的粮食等物品,都是从埃及等地运到这里,再转往罗马。

Ⅴ,罗马人一般是在蒸汽浴室按摩的时候拔毛,而不是在温水浴室。涂油,也有专门的涂油室。

Ⅵ,城市兑换所,一般设立在城市的广场上,由国家出资建设,监察官经手出租,除了私人的兑换人,还有国家的兑换人。业务范畴有:鉴定钱币成色,把一种通货换成另一种通货,贷款、接受存款、支付、把钱从一个城市汇往其他城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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