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刚搬新家就有人上门

作者:破贼校尉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热门小说推荐: 农家小福女 霸体巫师 破灭虚空 攻约梁山 我能升级万物 诸天万界是这么来的 战场合同工 决战龙腾 诸天信条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

走在县城东西走向的大街-庆寿街上,岑国璋回想着刚才这半个时辰的酒席交锋,觉得自己演得还算合格,只是还需要继续努力。如果能够达到游刃有余、收放自如的地步,才算是有所长进。

尤得贵这个县丞,自认为老奸巨猾,实际上是毫无自知之明的大羊牯。真正老奸巨猾的是知县胡思理和一直很低调的主簿茅易实。只是这茅易实,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正思量,听到一阵马车声不急不缓地传来。岑国璋回头看去,见到三辆马车从东边的街面上四平八稳地驶来。打头的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吴七爷。

“吴七爷,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岑国璋站在街边,拱手客气地问道。

“岑大人,送我家二爷去城西码头。”吴七爷微微拱手,随意地答道。

“贵府二爷?这么晚了还要赶路?”

富口县城西码头,向南可入星子湖,直抵省府洪州城。向北可转入大江,逆流而上可至江州、江夏,顺流而下可达舒州、金陵。

“有要事。”吴七爷简单地答了一句,随着马车擦肩离去。

韩府二爷坐在第二辆马车上,风吹车颠,帘布晃动,能看到他的容貌。俊俏无比,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格外引人瞩目。长相有韩尚书七分模样,只是更漂亮些。

如果韩尚书的英俊只差自己一点,这位二爷怕是只差自己半点了。岑国璋猛然间觉得有了危机感。

来到长春街东六号新宅子门前,岑国璋上下打量了一番,还行,勉强凑合着住吧。等过几天,把侯三和白秀才一伙收拾了,再搬回那座大宅子里去。

他上前敲门,不一会,开门的是陈老倌,陈二婶的丈夫。咦,他们两口子这会不是在茶馆里照应着吗?

“老爷回府了!”陈老倌恭敬地拱手道,一副岑府的院老伴当模样。

从北屋闻声走出一人来,真是陈二婶。

“老爷回府了,太太刚才一直在念叨着你,说这么晚了,衙门早散了,怎么还没回来?”她一开口,就跟家里多了只老喜鹊。

“哦,县丞尤大人请我去小酌了几杯。”

“老爷现在是县衙的四老爷,散衙了肯定是跟二老爷,三老爷在一起聚一聚。”一脸与有荣焉的陈二婶,说话的声音更高了,恨不得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西城。

走进北屋,岑国璋发现屋里除了玉娘,还多了一人,俞魏氏的女儿,正握着一根羊小腿,啃得满嘴是油。

“这是怎么回事?”岑国璋好奇地问道。

“陈二婶两老把店里的生意交给了儿子儿媳打点,自愿投到我家门下做个看院守门的。这是俞大丫,相公为她父亲俞夏生申冤后,俞魏氏说无以为报,甘愿将她送到府上做丫鬟。丫头还算懂事,做事也麻利。就是不经饿,等相公不回,我就叫她先吃了。”

听了玉娘的解释,岑国璋哭笑不得。自己才做官几天,就有人来投靠了?刚刚从贫困线上挣脱出来,就要开始养丫鬟和家仆了?

“老爷,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个茶馆客栈,小本生意,用不到我们一家五六口人。所以老身两口子合计过,把生意留给儿子两口子打理,我们甘愿到府上做个老伴当和老妈子。还请老爷不要嫌弃我俩年迈愚钝。”

陈二婶笑呵呵地说道,木讷的陈老爹作了一揖,退到门外面,站着一言不发。

这算盘打得,他俩投到自己门下,儿子儿媳打理的茶馆客栈,谁敢去生事?

也行,这么大个院子,只有自己和玉娘住,确实空荡了些。而且玉娘跟着苦了这么几年,是该享享官太太的福了。陈二婶两口子,以前对自己和玉娘真心不错,人品自己也信得过,留下吧。

“陈二婶,陈老爹,你们两位我和娘子是再相信不过,能请得两位做伴当,我们是求之不得。只是这俞大丫...”

这丫头才十四五岁,个子挺高,几乎要比玉娘平齐,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可身形过于单薄,头发枯黄,一看就从小营养不良。

收下来做丫鬟,我还得先贴钱进去给她补营养。哦,说话这会的功夫,一根羊蝎子被啃得精光,连骨头都被敲开,吸干净了骨髓。

真得太能吃了,自己得贴多少钱进去?

“相公,俞夏生两口子带着儿子去投奔康安府的舅舅,午时就去码头坐船走了。”

嘿,这两口子,丢下女儿就走,搞得跟通缉犯跑路一样。想想也是,一场无妄之灾,让俞家胆战心惊。富口县对于俞家来说,太吓人了,赶紧离开换个新的活法。只是新的活法谁也说不好会是怎么样,把大丫留在自己这里,多少还有条退路。

小民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啊。

“大丫,你有没有名字吗?”

“老爷,我叫俞巧云,我妈给取的名。”

“巧云?纤云弄巧,好名字。那就留下吧,也不缺你这点粮食。”岑国璋财大气粗地说道。

入夜,岑国璋抱着香喷喷的玉娘睡得正香,突然间从美梦中惊醒过来。院子里有动静,侧耳一听,听到几声狗叫声。

“旺旺--”

是狗子啊!岑国璋打了一个哈欠,顺手在玉娘的圆润处摸了一把,准备继续美梦时,猛然间想到,自家没养狗啊!

睡意瞬间全无,一股寒意从脊椎尾部涌上来。岑国璋松开怀里的玉娘,摄手摄脚地起身。刚坐在床上,玉娘也醒了。

“相公,怎么了?”

“院子里进贼了。不要怕,外面有巡卒更丁,喊一嗓子他们就会围过来”

岑国璋低声安慰道。穿上鞋,披上外衫,在屋里摸了一圈,实在没有趁手兵器,最后拎着马桶盖出了屋。

手里有件东西,总比赤手空拳要强吧。万一来的是个雅贼,闻到马桶盖的味道,落荒而逃也不一定。

月色幽冷,把不大的院子照得如同白昼。中间站着一人,黑衣黑裤,头上还裹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乌亮的眼睛。看上去个子大约一米七出头,身形不胖不瘦。

他不声不响,站得笔直,月光下像一把锋利的刀,散发出无形的肃杀之气。

岑国璋的双腿发软,喉咙发紧,拿着马桶盖的手在不停地抖。不要怕,对方真要有歹意,这会的自己早已经凉凉了。

深吸几口气,稳了稳心神,岑国璋终于说出话来,“这位英雄,不知有何来意?”

颤抖的声音在黑夜中飘散着,大半夜私闯民宅,绝对不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自己身单力薄,屋里还有娘子要保护,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

“你在土地庙前寻摸到的东西,对于我们很重要。”黑衣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听上去耳熟。

“你们来得挺快的。”岑国璋听到这里,反倒松了一口气。来要东西的,不是来杀人灭口,那就好说。

“你猜到了?”黑衣人话语中带了几分紧张。

“猜到什么?我只是猜东姑那晚深夜去土地庙,肯定是要跟人会面。只是路上不慎遇到了不明身份的敌人,惨遭毒手。在那个时候,她急中生智把要紧的东西藏在香炉里。”

“你怎么看出是藏在香炉里?”黑衣人问道。

“我悄悄去看过东姑的尸首,她的膝盖有擦伤,手掌除了擦伤还有泥渍,应该是摔了一跤。但是她右手掌里的泥渍有点不同,有一些非常细腻的灰土,只是混在其中,一般人难以察觉到它。”

岑国璋盯着黑衣人,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没想明白东姑的右手到底摸了什么。直到我在土地庙转了一圈,看到那个香炉,这才想到,应该是东姑在被害前,装作摔倒,扶住香炉的同时,顺势把要紧的东西藏在那里,所以右手沾到了香灰。”

黑衣人那双眼睛闪着光,像黑夜里的猫头鹰。默然一会,他缓缓伸出手来。

“等会,我给你取去。”岑国璋丢下马桶盖,转身在院子角落里捣鼓了一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件东西,抛给黑衣人。

那人伸手接过,在暗地里捏了捏,点了点头,一个转身,猛跑几步,然后腾身跃起,双手一攀,身子嗖地一声翻过院墙,消失不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尤其是离开时有点急,像是有恶狼在黑夜里盯着。当然了,也可能是突然内急,要赶回去方便。

岑国璋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几乎软瘫,连忙扶着晾衣服的木架,才没有倒下。

这院墙还不够高啊。最关键的,自己手下缺少能救命的猛将兄。一群老弱妇孺,遇到强人只有束手就擒,祈求老天保佑的份。这样可不行啊。

慢慢恢复正常的岑国璋在心里嘀咕着,轻步走到南屋。陈二婶两口子就住在靠院门的那间。他推了推,门没关。走进去一看,陈二婶两口在床上睡得正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香气。

迷香!还真有这玩意。

岑国璋开了门窗,通了通风,让屋里再也闻不到那香气,这才关上门窗,悄悄离去。

回到北屋,玉娘披着一件外衣,站在屋门后面。

“相公,此人似乎没有恶意。”

“是没有恶意。凭借他的身手,真要是有恶意,我们夫妻二人已经在睡梦中遭了毒手。那几声狗叫,怕是他故意引我们注意的。”

岑国璋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太吓人了。

这时,睡在偏屋的俞巧云好像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道:“老爷太太,有事吗?”

自己都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这会才醒,睡得可真沉。

“没事,继续睡觉!”岑国璋没好气地答道。

他反对把俞巧云安排在偏房。那里跟北屋卧室是挨着的,只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这里放个屁,那边都能听到声音。

隐私啊,空间啊!等到二十八天的戒色期一过,岂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都要受影响?

可是陈二婶却说,丫鬟就该睡在那里,晚上老爷太太有什么事要使唤,也方便。玉娘也默认了。自己反对无效。

奇了怪,自己和娘子晚上睡觉,有什么需要使唤的?真是搞不懂古人的脑回路。

“哦!”俞巧云在那边应了一声,不一会就听到轻微的鼾声传过来。

这么快又睡着了?真是头猪!晚上真有事要使唤你,岂不是把喉咙喊破了才能叫醒你?

躺回到床上,又抱着玉娘,岑国璋的心思却在四处乱飞。

躲过一劫的他,回到北屋后,脑子里的思绪,就跟脱了僵的野狗,不由自主地乱跑起来。俞巧云在偏房叫了一声,他都能从隐私和空间,联想到会不会影响自己与玉娘的子嗣延续。

今晚的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听他的声音,看他的身影,总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唉,自从当上典史后,满城都是熟人,搞得脑子有点乱。

还有自己在土地庙前找到东姑遗物的消息,会是谁通知黑衣人?宋公亮?当时是他跟在自己身边,很有嫌疑。又或者一直有人在旁边监视自己,只是没有察觉到。

迷迷糊糊中,岑国璋听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分不清是四声还是五声,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相邻推荐: 这游戏也太真实了1635汉风再起战神狂婿我的老婆是木叶纲手绝世药神捡漏王捡漏王阴阳鬼探阴阳鬼探之鬼符经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