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地勤们紧张地忙碌着，看着一架架喷火的银鹰呼啸着拉起，他们比飞行员还兴奋，嗷嗷叫着满场跑。
他们虽说没法上天飞行，可是心却如火一般地燃烧着。
刘成栋、李天山两个人驾驶着山鹰战斗机拉起飞机，迅速爬升着。
作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不管是教练机，还是战斗机，甚至轰炸机他都飞过。
这次也是上头看重他，才让他驾驶这架新的教练机。
虽然是教练机，至少名义上是打着训练飞行的目的。实际上这架飞机兼职着巡逻机，预警机，还有侦察机的角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中国之前研究过一款预警机，但是后来技术不过关，就暂停了。
为了安全起见，陆军就想到了才刚完成国防部验收的150厂的这款山鹰教练机。
山鹰教练机挂上2个副油箱，作战半径将近2千5百公里，飞行五六个小时，妥妥的一架巡逻机了！
挂上4枚空空短程导弹，就成了轻型战斗机，也具备一定的自卫能力了。
机腹下安装了3台照相机，立马摇身一变就成了侦察机。
一机多用，也算是多用途轻型战斗机了。
看着好似优点一大堆，但是杂而不专。
要是对上苏美两大空军强国，那妥妥的一个挨枪子的。
论战斗力不如他们的主力战斗机，碰上除了逃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雷达辐射范围不如专业的预警机，人家都发现，自己还没有发现。
至于巡逻机就更不用说了，人家的巡逻机能飞行十个小时，山鹰连对方的一半都没有。
不过对上猴子的空军，那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按照编制，两架山鹰轻型战斗机一组直奔老山。
李天山拿着对讲机说道：“队长，要是遇到猴子的飞机，咱们打下来也好开个好头！”
刘成东骂道：“别扯蛋，这次上头只是让我们想办法搞清楚猴子的工事布置，还有掌控敌人的动静，给兄弟部队警视。现在总攻信号还没有开始，不能开第一枪，让敌人有警惕。坏了大事！”
李天山当然也清楚上头的命令，不过是想调侃一下，放松一下而已。
关闭通信，2架战斗机，4个飞行员驾驶着山鹰教练机在老山上空掠过，2架战斗机的照相机开始了工作。
卡察卡察……
相机不停响起，返航的时候，胶卷洗出来后，会有专门的技术人员仔细分析，弄清猴子的工事布置，甚至要是够清晰的话，甚至能分析出对方武器装备。
看到天空上的两架飞机就在自己的地盘上空盘旋，地面的猴子气得赶紧推出防空机枪，朝着天上发射。
不过这些防空机枪对于战斗机来说，根本没有多少威胁。
山鹰战斗机早就飞过去了，他们的机枪才刚开火。
2架山鹰战斗机就这样在老山上空盘旋，拍摄照片。
按道理孔捷早就退休了，但是被他厚着脸皮要求打完这一场再退。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这一仗，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哪怕是耍无聊，哪怕是挂着一个副职，也不在乎了。
他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去的战斗机，感叹说：“这战斗机好啊。歼7歼8是高空拦截机，这山鹰是低空战斗机，高低搭配，这才对。这楚云飞的眼界果然不同凡响，当初一回国就要求设计这样的飞机，还力主张要继续涡扇9发动机的研究，果然是正确的。”
李云龙还是一如既往地抬扛说：“这算什么战斗机，就是一架教练机，我可是听说了西飞研究的那一款才是真正的战斗机。这楚云飞的眼光虽然不错，但也就是如此。”
虽然李云龙是自己的老长官，但是楚云飞也是自己的老长官啊！
指不定在沉泉的心目中，楚云飞的地位比李云龙还要高呢！
他帮忙说：“李部长，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当时150厂什么情况，只怕你比谁都清楚吧。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也就是楚长官拿出钱来，只怕150厂那里能搞出山鹰教练机？就那种情况，还能搞出这样好的飞机，也就只有楚长官才有这个本事了！”
李云龙听到沉泉在反驳自己，他差点要被呛到了。
我才是你老上司。不过李云龙也知道沉泉说的是真的。
他只能装作继续看天空，不理睬沉泉。
刘成栋驾驶着飞机在老山附近巡逻的时候，副驾驶，负责雷达扫描、拍照的陈东提醒说。
“有情况，在我们的左侧来了2架飞机。应该是猴子的飞机！”
“幺洞两警戒，敌方敢开打响第一枪的话，立马反击！”
“明白！”
“幺洞两收到！”
“我是塔台。幺洞幺、幺洞两，收到请回话。”
“幺洞幺，收到。”
“幺洞两，收到。”
“命令你们提高警惕，敌人敢开火，你们立即反击！”
“幺洞幺收到!”
“幺洞两收到!”
猴子这边的米格21P侦察机升空后，朝着老山飞过来。
猴子空军头号王牌师371师921团第3飞行大队小队长陈樽神华之气溢于言表，自信满满。
毛熊可是支援了413架米格21战斗机，529套防空导弹。
虽然兔子根据米格21研究出歼7，但是整体数量上，兔子的飞机还不如我们呢！
陈樽对自己的米格21P很有信心，当年对抗美国的时候。
他可是驾驶着米格21击落过美国的F4战斗机。
就算敌人那地面防空火力全搬来，也伤不到自己分毫。
米格21P编队集结完毕后就开始努力爬升，2架拉到了六千米高空。
陈樽喊道：“发现敌机。拉升！”
喷气式发动机轰鸣咆孝着，狂暴的推动战机疯狂的拉高，呼啸的向着高空冲去。
远处的黑色的山鹰教练机也发现了敌机，他们迅速地俯冲而下。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刘成栋他们就清楚米格21是高空拦截机，在高空上占据绝对优势。
在高空和他们纠缠绝对是愚蠢的事。
反正自己就是负责侦察敌人情况的，有本事你们下来驱逐我们啊！
或者是开战啊！
武缘拿着对讲机大声喊道：“队长，对方没有拉升，反而朝着地面飞去了。现在怎么办？”
看到敌机没有跟上，反而有要逃的迹象，队长陈樽高声地在无线电里喊着。
“冲下去，将他们驱逐！”
“收到！”
2架米格21开始了俯冲。
按道理，应该是绕到敌人六点钟方向，是最佳进攻位置。
谁占据高位，谁就能居高临下发起攻击，谁速度快，谁就优先占据最佳进攻位置。
高空俯冲能够使动能和势能结合，就能让速度变得更高，就更能压制对手。
也不算错。
但问题是猴子的米格21装备的是短程对空导弹K13导弹。
导弹长3.4米，弹径127毫米，翼展651毫米，弹重90千克，采用1台固体火箭发动机，采用被动红外和半主动雷达制导（K-13P），最大速度2.5马赫，射程0.3-15千米。
这将近几千米的距离，打出去也飞不到敌人身旁啊。
现在敌人就在友军头上旋啊旋，不将他们赶走，那下面的工事岂不是全部让对方知道了。
陈樽赶紧驾驶着战斗机俯冲而下，想要跑到敌人的屁股后面。
“他们爬得太快了，估计马上就要对我们俯冲了！”李天山喊道。
刘成栋强自镇定，在无线电中大声地对李天山喊道：“不要怕，我们到低空跟他们玩。都拉低。有本事他们跟着来！”
面对敌人优势高度的俯冲攻击，只要回避成功，就可以在对手拉起的拐弯处进行攻击。
敌人此刻因为承受着高度离心力的过载，进入黑视状态，暂时丧失视觉，极难做出肉眼判断。
甚至一个不好，就是撞地身亡了。
不过作为一个战斗机驾驶员，黑视是家常便饭，想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飞行员通常可以闭着眼把飞机拉起来的。
不过要是战斗正激动中，那可能因为忘了时间，导致撞机事件了。
双方战斗机远远看见对手后就开始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的飞行技术。
怎奈米格21在高空表现优秀，到了低空就大打折扣。那飞行速度还不如山鹰战斗力呢！
尤其是在对方还不敢拼老命将速度提高到最快。
不然的话，转弯不灵活的毛病就会出现，同时那发动机，回去就可以报销了。
猴子可没有生产发动机的本事，少一架就是少一架的。
陈樽驾驶着战斗机左右腾飞，几次都想要抓住对方的尾巴。
但是对方飞机一个转向，米格21就失去了优势，气得他是差点要破口大骂了。
僚机武缘气的更是叫嚷说：“队长，敌人战斗机太灵活了，我们发射一枚导弹试试能不能打下他们的飞机！”
“不行！上头有令，我们空军不能轻易动用武器。不然一旦将敌人彻底惹火，展开全面战争的话，是我们承受不起的。我们的空军打不起大仗！”
越南是接收了413架米格21战斗机不假，但是这几年也损失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越南的合格的飞行员不多，不少战斗机根本就是停在机库里，飞不起来的。
他们也没有这个底气大打出手啊。
武缘听到憋屈地问道：“那怎么办？”
“想办法驱赶他们。要是他们先动手了，那我们就可以反击了！”
“好吧！”
4架战斗机在老山上空你追我赶，两边都有顾虑，都不敢开第一枪，都等着对方先开枪。
同时为了随时能动手，为了抢占最佳位置，4架战斗机都在拉升，俯冲，如同4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猴子的防空洞的一帮人拿着望远镜在观察，他们纷纷破口大骂。
“这些空军在搞什么？还不赶紧将敌人的飞机打下来？”
要是陈樽知道了，一定会大骂。
“你们以为我不想吗？别说不能轻易开火。就算能，敌人的战斗机太灵活，根本锁定不住！”
在空中追逐了将近帮个小时，陈樽看了一下油量，大声喊道：“不能继续在追了，航油快消耗完了。必须返航，返航！”
僚机的武缘那和对讲机喊道：“那敌机怎么办？回去再商量！”
“收到！”
看到敌人返航了，李天山松了一口气。
“敌人跑了！”
刘成栋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他也是生怕敌人会开枪的。
到那个时候，就是拼刺刀见红的时刻了。
对于米格21这种能在高空飞到2马赫的战斗机，他也是心理有些没底的。
幸好敌人先支撑不住跑了。
刘成栋带着愉悦的心情，拿起对讲机喊道。
“塔台！塔台，这里是幺洞幺，这里是幺洞幺，敌人飞机已经返航，重复，敌人飞机已经返航。请指示！”
“塔台收到！继续执行任务！”
“幺洞幺收到！”
放下对讲机，刘成栋驾驶着山鹰战斗机继续侦察老山一带。
老山一测的猴子313师士兵看到自家战斗机跑了，敌人的战斗机却是还在上空盘旋。
他们顿时愤怒了。
313师师长更是直接打电话将371师质问，臭骂了一顿。
飞了3个多小时，耗掉对方2波战斗机后，2架山鹰战斗机终于返航了。
孔捷喜上眉梢，朝着李云龙、沉泉喊道：“这飞机了不起，一架能抵的上敌人4架。”
沉泉笑着说：“老首长你别激动，我们赶紧派人将相片洗出来，看看敌人的工事布置。”
“你说的对！只要知道敌人的工事，总攻打响时，就可以用大炮一个个将他们的工事拔掉了。”
李云龙当年也是驻守过桂省的。
他也是激动地说：“这教练机都这样出色了。要是西飞的那架战斗机下线的话，我们海疆就有战斗机可以守护了！”
中国海疆太大，但是在没有航空母舰的情况下，歼6歼8又都是腿短型，还是陆军战斗机，根本无法顾及到广阔的海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听到有作战半径能达到1600千米的战斗机，海军也赶紧过来掺一脚。
没办法，如果说八十年代兔子的陆军是勤俭节约，空军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话，从建国开始海军那真是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
反正就是靠着小艇打大艇，海上拼刺刀，在玩命支撑着了。
听到有一款航程这样出色的战斗机，那里舍得放过，咬紧牙根都要挤出经费参与进去了。
胶卷被送去洗出来相片，参谋部的人员拿着放大镜一点点去判断分析。
根据相片上的资料，以及侦察连观察的情况，还有特工带回来的情报，三者相结合后，很快就判断出猴子在老山一侧的大致土木工事。
4月27日，沉泉拿着军参谋部那边送过来的资料，他眼神透露着冰冷。
有了这些资料，就不信敲不开猴子的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