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马蜂,我唱的好听吗?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我唱的太难听了?”柳烟转过头看到林锋铁青着脸,不由的惊讶的问道,心中还在暗自嘀咕着:“不会啊,我唱歌不至于这么难听吧,怎么他脸色会这么难看。”
“没,没!很好听,你,你继续。”林锋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
“该死的牛车,让老子丢尽了脸。”
颠簸了半天,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山坳,一个偏僻、幽静的小村庄出现在林锋的面前,快要到村了,柳烟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哎,以前的时候村里很热闹的,都是因为这次的怪事,大家吓得都不敢出门了,才成了这副模样。”柳烟下了牛车,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哭什么,不就是个小小的妖怪么?看哥哥给你降妖除魔。”林锋笑道。
柳烟点了点头,给拉牛车的老头给了车钱,领着林锋往村里走去。
村里确实很冷清,几条土狗见来了生人,无精打采的叫了两声又趴下了,柳烟领着林锋往村东头的一个小土房走去。
“刘爷爷,在吗?”
门开了,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病人,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头,正忙着把脉看病,病人全都躺在椅子上痛苦的哼哼着。
“哟,这不是城里丫头么。”刘老头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忙着把脉看病去了。
“烟儿,你回来了,进来帮我熬药。”一个漂亮的少女,脸蛋红扑扑的,散发着水灵、清秀的气质,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天啦,太美了。”林锋忍不住惊讶出声。
从进入江东以来,他见惯了城市里的各色花枝招展的女人,然而像眼前这个淳朴少女这样的美女却是很少见。
水灵、秀丽、红润的面孔,乌黑发亮的麻花辫,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真朴实,尤其是她的那双大眼睛,扑腾着像是会说话一样,唯一有些不妙的就是少女的脸上似乎充满了忧伤,林锋可以想象若是快乐的时候,她一定会像莺子一般用清丽的喉咙在小河边唱着美妙的乡间小曲。
“春兰姐,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勇……”柳烟有些惊讶的看着刘春兰,她的头上插着紫兰花,在山村插着紫兰花代表着自己的男人离世了。
刘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勇与村中的猎户上个月在白沙河被妖怪……哎,算了,不说了,这位是?”
说话之间,刘春兰与林锋目光猛烈的交织到了一起,两人都对彼此大感惊讶,刘春兰清澈的眼神与林锋迷离、倜傥的气质都深深的触动了彼此的身心。
“哦,都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从江东市请来的名医,林锋。”柳烟轻轻的在林锋的腰间掐了一把,微笑道。
“这位是刘爷爷的孙女,村里的大美女春兰。”
林锋被这一把掐的好不疼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道:“春兰,你好,你好。”
“名医?这么年轻,我看也是徒有虚名罢了。”春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柳烟白了林锋一眼,没好气道:“都怪你,老盯着别人干嘛,春兰姐刚刚死了丈夫,你这么看着人很不尊重的。”
林锋摸了摸鼻梁,无奈的笑道:“我,我只是觉的她亲近罢了,你忘了我也是来自山村的。”
“废话,好好看病抓妖才是正事。”柳烟道。
林锋收起玩笑之心,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仔细的打量起每一位病人来,从他们的气场来看,每个人的身体并没有太多黑气,不像是病了。
“老爷子,你这熬得是什么汤药啊?”林锋问。
刘老头抓起一条紫黑色的剧毒蜈蚣扔进了大药缸里,盖上用小蒲扇扇起了火来,“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却敢称名医,未免也太猖狂了吧,你若是能知道老夫我熬得汤药名字,我就允许你留在我的茅庐,否则像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吹嘘之徒,请恕老夫不便让留。”
林锋没想到这老头子如此傲慢,冷哼了一声道:“区区汤药,有何难。”
柳烟一把拉住林锋,紧张道:“你胡说些什么呢,刘爷爷可是这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神医……”
没待柳烟把话说完,林锋一把掀开了鼎盖,他虽然修为有成,却也容不得人对他有所质疑,再说了不露上一手,怕是难以让这些家伙信服。
掀开鼎盖,里面的药物已经熬成了一团糊,黑漆漆的根本无法分辨,“好你个老头子,看来是有意考我,哼。”
林锋用力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苦涩的气味入喉,“这……”
“这什么,不行就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刘春兰俏脸一沉,拿出一个大海碗边渗汤药,边讥讽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五宝汤,由河豚胆、蟾蜍皮、蜈蚣、蝎子与五步蛇熬制而成,五宝汤药性刚烈,往往用于以毒攻毒,老爷子,春兰姑娘,我没说错吧。”林锋扬起头,傲然笑道。
“哼,算你还有点眼光,识的我爷爷的五宝汤,你就留下来吧。”刘春兰向来心直口快,见林锋答出,心中也是欢喜,只是嘴上却是山妹子的刀子嘴。
刘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小友确实有几分本事,没错这正是五宝汤,能认识此方,说出其用的人不多了啊。”
“刘老爷子,能否跟我说说这些病人的情况。”林锋恭敬道,他并非狂妄之徒,既然得到了刘老头的认可也就没必要继续倔下去了。
刘老头点了点头道:“春兰,我去休息一下,你跟林医生好好说说吧。”
“好的,爷爷。”
原来在黑风村有个古老的习俗就是在五月十八这天,去祭拜河中的河神,村里每年都会隆重的举行这种祭拜祖宗、河神的仪式,然而五月十八那天,村中的人祭拜河神,按照惯例在白沙河沐浴,回来后纷纷病倒。
犯病的人看起来身体并无任何征兆,每隔三日就会有一人突然暴毙,开始还以为是中毒了,后来排查水源发现根本无毒,中毒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感知,但是三日后必然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对于这种怪病村里的老医生都束手无策,甚至连几十里外的乡镇卫生所的医务人员也是全然无解,到了最后卫生院的人索性连来都不来了,现在全村都人心惶惶,每个人都以为是祭拜的那天触犯了河神,惹来的这场无妄之灾。
村里资格最老的医生当然要数刘老头了,刘老头虽然无法查知病根,却用五宝汤短暂的延续了村民的性命,至少三天内不会暴毙,却也不是长久之计,每隔一段时日还是有不少的人会暴毙。
村里的人都认为是河神或者妖怪做的,以至于都没人敢出门了,全都活在恐慌之中。
柳烟调研做节目正好来到黑风村取材,因为心念黑风村民,这才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央求林锋来黑风治病。
“林医生,既然你自称神医,那就请你看看村民到底得了什么病。”春兰对林锋的态度始终不太友好,尤其是林锋色眯眯的看她时,更是厌恶的很。
“小娘们,看来不露上一手,你是不知道哥哥的厉害。”林锋想了想,傲然笑道:”如果我能治好他们的病,不知道有什么报酬?”
“年轻人,如果你能治好我们村的怪病,我们黑风村有的你尽管拿。”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人面带愁容的走了进来道。
“林锋,这是我们村的族长刘三叔。”柳烟小声的介绍道。
林锋点了点头道:“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了。”
林锋走到病人身边,开了天眼,仔细的查看起来,病人的身体并无明显的病气,这对于查找病根有一定的麻烦。
不过,很快他还是发现了真正的病根,在每个病人的心房都有一条类似于蚕似的血色小虫子,它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潜伏的很深,若不是已经医治过好几起这样的病症了,他还真没把握找出来。
“怪不得五宝汤能起到作用了,原来是中了蛊虫一类的,五宝汤对毒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难怪能延缓发作了。”林锋暗自道,已然明白其中的玄理。
“林医生,你站在这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门道了没有?”春兰在旁冷嘲热讽道,不知道怎么的,她对于这种外来的医生总有种本能的排斥。
林锋微笑道:“我已经知道了病根,他们都是中了蛊虫,这种蛊虫专门吸食人的精血,而且吸食能力特别强,当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这种能力会更加爆发,以至于病人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自身精血的外放,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蛊虫?这种古老的毒虫不是早就随着黑蛊师的灭绝,消失匿迹了吗?怎么会又出现了。”刘三叔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在场的病人与春兰、柳烟脸色全都沉了下来,蛊虫两个字如同死亡的魔咒一样笼罩在他们头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