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莹：“……”
陶莹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让我省钱，所以才不让我打车？”
叶零松开了拉着陶莹的手，点了点头。
陶莹又是一阵：“……”
不过，她还是坚持不解释。
“嗯嗯～”她乖巧地应了下来，“那我开始等公交车了，你先回去吧～”
叶零又是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会到家了跟我说一下。”
“好的～好的～”陶莹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你就快点走吧～你站在这里，我实在压力太大。”
叶零倒是丝毫都没有怀疑她的这句话，干脆利落地转了身。
然后，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陶莹视线中的下一秒，陶莹就立刻给自己扬招了一辆出租车。
今天实在太累，她很怕自己坐公交车会睡过站，所以……她下一次一定‘省钱’～！
嘻嘻～
爬上出租车，跟师傅报完地址之后，陶莹就又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她想随便做点什么好给自己醒醒神。
可是做什么呢？
陶莹拿着手机思考了一下，最后决定跟叶零发发短信，聊聊天。
陶莹：【话说，你准备在校园文化节闭幕赛要唱什么？】
叶零：【你这么快就上车了？我记得那辆车间隔时间蛮长的。】
陶莹：【……】
他怎么还惦记着坐车的事情？
陶莹有些无语地随便应付了一下，然后又问了一遍之前那个问题：【你到底想好要唱哪一首了伐？】
叶零：【闭幕式的表演和比赛第二轮时间挨得很近，我可能只来得及准备同一首歌，只是具体哪一首，我还没决定。】
陶莹：【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准备两首。】
叶零：【……我尽力。】
陶莹：【如果真的只能准备一首的话，你选歌的时候最好兼顾一下两个场合，比赛无所谓，主要是考虑一下校园文化节的闭幕赛表演。】
叶零：【好，我明白了。】
陶莹：【一般校园文化节的主题都跟‘青春’有关，你的歌单里有没有关于‘青春’方面的歌曲？最好是描写那种美好的校园爱情的，比如那种朦胧的暗恋，或者那种纯纯的初恋，再不行那种相爱又不能相守的无奈也可以。】
叶零：【……我从来不写关于爱情方面的歌。】
从来不写关于爱情方面的歌？
陶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叶零给她的那叠歌谱，好像……还真的没有一首是关于‘爱情’的。
他的那些歌里面唯一跟感情有关的就是关于‘亲情’，或者是晚辈和长辈的那种感情。
陶莹好奇心很重地问：【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写‘爱情’？‘爱情’不一向是各种歌曲的主旋律么？】
叶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了陶莹一个问题：【‘青春’就一定要跟爱情有关吗？】
陶莹：【你的问题我一会再回答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叶零：【……】
叶零：【因为我的灵感大都来自于真情实感，我没有任何关于‘爱情’方面的经历，实在写不出来。】
陶莹：【……好吧。】
他的这个答案，她竟无言以对。
陶莹只能换了个方向问叶零：【那友情呢？兄弟情你总有的吧？你不会连一起玩的男性朋友都没有吧？】
一起玩的男性朋友？
高中之前好像还是有一两个的。
高中之后他又要忙着读书，又要忙着赚钱……他连‘玩’的时间都没有，又哪里来‘一起玩’的朋友？
叶零据实以告：【曾经有过一两个，只是高中之后就不联系了。】
陶莹：【那高中时期呢？】
叶零：【高中时期，我同班同学都不认识几个。】
陶莹：【……】
陶莹不死心地继续问：【那大学呢？大学你住寝室了，总归有朋友了吧？】
叶零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他的视线在看完这个问题之后，无意识地瞥了瞥自己旁边的那张办公桌。
如果说一定要在他的生命中找到一个‘朋友’，而且还要是让他记得住有印象的话，那就只有郝淮了。
可是……
叶零：【我现在是有朋友了，但是，我现写的话时间太紧了。】
叶零：【‘青春’就真的要关于‘爱情’和‘友情’吗？一定只能关于这两个主题吗？】
陶莹被这个问题，问得忽然清醒了一些。
她刚刚真是被自己的好心情给绕进去了，谁说‘青春’就一定要和‘爱情’和‘友情’有关的？
陶莹：【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
陶莹：【我快到家了，一会我就去翻翻你给我的那叠歌谱。】
叶零：【你现在就要到了？！】
陶莹：【……】
陶莹：【那个……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下次一定省钱，一定省钱哈～！】
叶零看着陶莹这两天消息，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他也同时稍微地安了安心。
陶莹不是一个没有打算的人，她既然还会轻轻松松地要喝咖啡，要打车，那就证明或许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陶莹回到家之后，给自己泡了杯水喝了两口，然后就马不停蹄地翻出了那叠歌谱。
第一首，不行。
第二首，也不太行。
第三首……
终于在翻到第六首的时候，她的手才暂时停顿了一下。
这首歌是叶零在高三毕业那年写下的，写的是一些关于毕业的感怀，以及对带了自己三年的班主任的感谢。
陶莹在翻歌谱的同一时间，叶零也在翻自己曾经写的那些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个人拿起了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陶莹：【《最后一课》怎么样？】
叶零：【《最后一课》怎么样？】
三十秒之后。
陶莹：【我觉得可以。】
叶零：【我觉得可以。】
又是三秒钟之后。
分别在自己家的陶莹和在寝室的叶零，同时忍不住地笑了笑。
陶莹：【既然我们都觉得这首歌不错，那就这首歌吧？】
陶莹：【你来得及准备吗？】
叶零：【这首歌我是在高三毕业之后写的，如果放到现在的话，可能还需要改一改。】
陶莹：【可以，文化节闭幕式也是我们学校大四毕业生在校的最后一次狂欢，我们可以加入一些向大学告别的情绪在里面。】
叶零：【好，我写好初稿之后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