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通牒

作者:微笑着流泪的鱼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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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入学的事情办得顺利得完全超过齐诺的预计,本来他以为能被录取的几率只有两三成,就算真被录取,可能也要拖上两三个月才会有消息,可是不过二十七天,他就收到了回信,“入学通知书”那几个法文单词,着实看得他愣了好一会儿。

“嘿,小子,你那副见鬼的表情不是想说其实你不怎么想去法国吧?”见齐诺好半天不说话,小老头儿在一边有点不耐烦地开口道,声音里十足的危险。

“不是,师傅,我就是觉得没想到,这也太顺利了吧?”齐诺有点茫然地看向小老头儿,尽管他一直知道这人颇有些道行,却也没料到他插手的事情可以做到这个程度,这个每年收的学生不超过二十个如果质素不够情愿空缺的挑剔至此的学校,怎么他真的够资格去读吗?

“这种事情想来有意义吗?”难得,小老头儿没有甩给他“废物”两个字,反而颇有些认真地跟他讲起道理来,“小子,机会在眼前的时候,该想的不是它是怎么来的这样白痴的问题,而是该怎么扑上去狠狠地抓住它。”

齐诺看着这个总是被其他助理们喊作“小老头儿”的男人,其实,也并不很老,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工作的时候气场十足,让人无比敬畏,这一刻听他说着这样的话,突然,他就明白了他究竟是怎样一步一步站上现在这样的位置,而他自己同他比起来,实在只是个没有开化的浑小子而已。

这么想着,齐诺再度低头看向面前的那张纸,这一次目光终于坚定了起来,这是他梦想许久的事情,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足以就撼动它,他自己都不行,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师傅,我明白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把已经做好的决定告诉那些应该告诉的人,这其中当然有安言,并且,这是齐诺觉得最难开口告诉的一个人,于是,他扭捏了好一阵,终于是在晚餐的末尾通报了这样的消息。

“什么?”安言放下手里的筷子,皱着眉看向齐诺,他说的是什么,去法国读书,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会知道,仿佛被下了最后通牒。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师傅替我寄了设计稿给那边的学校,他们初审通过就给我寄了申请书来,我按要求寄了全部的申请材料过去,然后,就录取了。”齐诺说得简单,可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其实,他本该在最初准备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告诉安言的,可是,他并没有。

“你要去多久?”安言僵着语气问道,一边问一边回想着这之前的一段日子,她会如此意外,实在是因为一点征兆都没有,齐诺什么都没有说过,甚至似乎还有些怠慢了工作陪她的时间多了些。

“五年,不过,要是快的话,四年就可以了,”齐诺回答道,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只停顿了一小会儿,立刻又加上一句,“我读完书就会回来的。”

安言沉默地低头坐着,突然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只是知道面前的这个她全心全意待他的男孩子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她的生活。五年,那实在是一个令人心生恐惧的数字,那五年之后呢,那可是巴黎,时尚之都,所有服装设计师梦想的城市,五年之后,齐诺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回来吗?

“安……”齐诺担心地看着安言有点出神的样子,试探地喊着她的名字,果真如他所料,这件让他无比欢喜的事情却让安言一点也笑不出来,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小诺,为什么你寄申请书的时候不告诉我呢?”安言突然地折回话题,抬起头看着齐诺,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笑着的,却不敢保证她真能做得到。

“只是试试看罢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的。”齐诺解释着,可真正的原因,也许,他也没能真的想清楚。

“呵,”安言笑了起来,拿起筷子在餐盘里又拨弄了几下,挑起几粒米饭放进嘴里,嚼在嘴里却是冷冰冰的感觉,好一会儿,她才低着头继续说道,“小诺,其实,你是担心我会阻止你去,所以拖到现在才来告诉我的吧?”

那一天的气氛自安言问了那句话之后沉到了最低谷,他们沉默着结了帐,回了家,几乎没再说什么话,除了齐诺把安言送到家门口之后道的那一句“我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呢?其实,也并没有吵架,更没有说什么重话,可就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了,这一刻,他们从没那么清晰地感觉到离彼此是这样的遥远,根本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即使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完成那些念想,的确,他们是彼此的恋人,可恋人终究还是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喜欢,这样的感情,有的时候真是无比的苍白。

齐诺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是说不清楚的复杂和忐忑。如果换作从前,他也许会说安言太自私,竟然不为他感到高兴而是沉默地不说话,可现在,当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分手,齐诺明白安言待自己有多用心,他不是傻瓜,不会没有感觉,他也想回报她同样厚重的感情,可是,似乎永远都够不到安言的那个位置,所以,当这样的时候,当离别如此清晰地摆在眼前,他又怎么忍心再说安言的爱太自私了呢?

因为这即将到来的五年,他同安言,到底应该做出一个怎样的选择呢?齐诺很想告诉安言,他只是离开五年而已,其他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他仍是爱她,仍是愿意同她在一起,而分离,对他们而言,只是暂时,而已。送安言回家的那一路,这些句子在他的喉咙口几次反复几次徘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转身,走进了楼里,消失不见。

也许,他该承认,关于未来,他和她一样,一点信心都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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