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满脸煞白的样子看着周晏殊，再看到周围渐渐围过来的人群，立刻厉声道。
“都别看！谁看我杀了谁！”
她的声音冷厉，以及丝毫没有藏着的杀意朝众人扑面而来。
虽然很多人都面带不悦，但一看到苏清欢除开精神状态不太好之外。
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
他们也没必要在第一关消耗体力来打一场无意义的斗乱。
且死的是玄武一脉的人，他们大多数人也不敢冒然招惹。
苏清欢见人群逐渐散开来了，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知道现在自己都行为极其讨人厌恶，也很有可能得罪一大批人，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得不这么做。
周晏殊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此刻沉了几分。
苏清欢思绪过后，正打算和周晏殊说点什么，结果却看见人群里极其显眼的容玉向她走来。
顿时她心里一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果然不出她所料，容玉身上毫无伤口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于是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来到了苏清欢的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会张小碟的死样。
啧啧了两声，开口道。
“这蝶信徒死的可真惨啊，你说是吗？苏姑娘？”
苏清欢脑海里的警灯大响，就连一旁的周晏殊面色都凝重了几分。
“你是何人？”
周晏殊脱掉外套挡住了张小碟的死像，随后便听到苏清欢冷静的回答。
容玉勾勾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答非所问的说道。
“我刚刚可是看见了…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呢。”
苏清欢心中一震。
而周围的人关注点却在其他方面，他们议论纷纷。
“苏姑娘？为什么1号要说这信徒为苏姑娘？”
“不太清楚，可是无冕殿的规矩不是但凡进入了脉内成为信徒就要抛弃凡尘的习俗吗？”
“难道那位苏姑娘不是信徒？”
“我觉得不太对劲，如果不是信徒的话怎么可能可以来参加这个圣女选礼？”
…
苏清欢显然听到了周围的疑惑声，可此刻她根本不暇顾及这些，反而精神紧绷的盯着容玉。
“我可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哦？是吗？”
容玉似笑非笑，刚刚她在空中可是清楚的看见因为苏清欢的愣神，张小碟背后有了破绽，她一回头的瞬间直接被暗器戳中。
周晏殊紧紧皱着眉头，上前挡住了咄咄逼人的容玉。
“公仪信徒，有些事还是不要管太多。”
他虽然不清楚容玉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却一瞬间注意到了苏清欢的僵硬。
显然可见张小碟的死因可疑。
但那有如何？谁都不能比清欢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
哪怕真如他所想，清欢失误没有挡住暗器，那也不是故意的。
容玉双眸眯了眯，水润润的鹿眼此刻满是冷漠，丝毫没有了往日温和的神色。
“你是什么东西？”
苏清欢镇定了一下心情，知道此刻不是她发慌发愣的时候，和周晏殊对她的了解一样，她又何尝不是了解他？
既然他对她的样子如往日般护着。
那么，她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公仪信徒，你突然冲过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居心何在？”
周晏殊与苏清欢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一种共识。
容玉挑挑眉，听苏清欢说的话，有些惊讶几年不见，她改变了这么多。
往日虽然果断心狠，但是善意从眼睛的神色透露出来，良心一直都有存在。
可现在她的眼睛丝毫没了温度，反而深处含着慢慢的精明。
让人不得不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想说什么？自然是揭穿某些人不是信徒的身份啊，毕竟这个圣女选礼总不能挑一个身份不明且行为可疑的人吧？”
她停顿了一二，勾起唇，可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如向苏清欢的心底泼了一波冷水。
“毕竟这种人怎么可以获得大家都认同呢？要是这种人可以成为中间力量的话，那岂不是乱套了？”
虽然容玉没有多么大的声音，但是留下来且意思还尚在的都听到了，甚至比容玉想的更为阴暗。
“天啊，原来她真的不是信徒，玄武的人是不是太过于大胆了…”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这都是1号的一面之词。”
“你是傻子吗，没看见那苏姑娘没有穿各四脉的衣服。”
“对哦，那简直太可怕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她弄进这里来啊？”
“还能是谁，肯定是玄武的人啊，毕竟一直都是他们掌控这个空间。”
无冕殿各四脉的衣服都是限量的，基本上一人一套且被登记了名字，袖口都有符文，每套衣服的符文代表一个数字。
这样独一无二的符文也能防止外人溜进来。
“比起身份，我更想知道1号为什么说她行为可疑……”
刚刚容玉看着周围伤势恢复大半，甚至可能还有精力讨论的人，这才出了这个主意。
苏清欢很难办，早知道一进来就说自己没穿那套衣服了，现在说，简直是贼喊捉贼。
也不能说自己是没穿衣服，瞬间觉得哑口无言。
这时，周晏殊站了出来。
“我是青龙的人，我能担保苏信徒是玄武一脉的人，毕竟以前我们合作过。”
他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苏清欢没有道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不是无冕殿的人。
而且他语气淡然，人群里也有和他有交集的信徒，自然能获得大部分信任。
容玉没想到他为了保住苏清欢，直接把自己和她绑在了一块。
既然如此…
容玉心里想出了一个计划，看向苏清欢的眼神也意味深长。
不是自称是殿下钦点的人吗？
怎么会和青龙勾搭再一起呢？
要知道四脉和内部是两级划分的存在，内部不能偏向任何一脉的人。
苏清欢被她的眼神看的毛毛然，甚至感觉自己的所有一切都被她看透了一般。
周晏殊察觉到她精神精神紧绷，微微挡在了她面前，看着容玉的神色镇定自若。
“公仪信徒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