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群魔乱舞

作者:飞翔的浪漫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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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节度使李从曮和妻室及大臣来法门寺为刘王妃上香祈祷,法事正在进行之中,李从昶忽然带兵包围了大殿,要李从曮一干人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几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李从曮战战兢兢的问:“二弟为何如此?如今为母后祈福,你这是作甚?”

李从昶一脸怒色:“说什么祈福!如若不是你昏庸无能,听信谗言,不辩忠奸,恣意妄为,母后哪会被邪佞侵身?”

“你终日寻山踏水,醉于诗画,根本不配牧守一方!如今老天都看不过去,致使蝗灾降临,凤翔百姓更是流离失所,照此下去,生灵涂炭,祖宗大好基业必将毁于一旦!”

“左右尔等要想还我凤翔政治清明的,速速站到右边,否则,休怪李某无情、刀枪无眼了!”

大殿里顿时乱作一团,李从曮脸色焦急,张口结舌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有几个大臣一看状况,竟然立即就到了右边,丝毫没有迟疑。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事先都商量串通好的,心里略一盘算,畏手畏脚的也跟了过去。

有人带了头,更多的人大步向右靠拢,李从曮身边顿时就空了一大片,几乎只剩下他和几个妻子。

李从曮看在眼里,更是郁结于心,张嘴说道:“你们……你们昨日还信誓旦旦,今日竟然离我而去,可知廉耻?”

大多数臣子都低头不语,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压着嗓门说道:“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不正,民起攻之!节度使不思其职,自然应该退位让贤。再说今后无论如何,也还是岐王子嗣当政,我们效忠凤翔,这个却是不会变的。”

这人声音平缓,但字字诛心,原本躁动的人逐渐都安稳了下来。李从曮平日性情和善,待下属多有宽宥,没想到今天众叛亲离,还有人对自己出言驳斥,他瞬间满脸都是汗,手指哆嗦,再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从昶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时有一人从李从曮身后闪出,大声说道:“天道轮回,长幼有序,岐王当初让节度使继承,难道是错了!”

这个出来的人正是李从曮的侧妃赵小婉。凤翔朝堂上下乃至宫里长久以来已经被李从昶和李继徽的亲信所把持,赵小婉这些嫔妃也被人监视,她知道凤翔大部分人都已经暗中投靠了李从昶和李继徽,只是自己的夫君柔弱,自己一个女人即便殚精竭虑,也无力回天。

赵小婉原想借助夏州的外力来改变时局,可是没想到李蓉婉嫁走后凤翔的局势每况愈下,这一段越发动荡不安,她更是没想到今天李从昶竟然公然的犯上作乱。

现在李从昶图穷匕见,赵小婉知道大势已去,自己的夫君已经讷讷不能言,她心情激荡,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节度使如何昏庸无能?既然昏庸无能,你作为兄弟,何时向节度使亲言规劝过?你平时蓄意默然,心存邪念,推波助澜,这会落井下石,岂不是看着他一只脚溺水而置身不顾?兄弟之情在哪里!”

“如今你们里外勾结一起,蓄意叛乱,说什么听信谗言,说什么不辩忠奸,你们都是道理!有你们这些奸佞在,朝堂到处都是谗言,纵使有忠良之辈也被你等打压不敢说话!”

“你兄长如此信任你,将政务尽数嘱托与你,这倒是成了你攻讦他的理由了?如果他不是这样,怎能容你以下犯上兵戎加身?”

“蝗灾乃是天下民众所有人的灾祸,难道是凤翔独有?洛阳有没有蝗灾?夏州有没有?契丹有没有?吴越等国有没有蝗灾?苍天明鉴,殊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今天这样,才是导致凤翔生灵涂炭的根本原因,才会让祖宗大好基业毁于一旦!”

李从昶听了大怒:“愚妇卖弄口舌,你就是蛊惑乱政的奸贼!”

“来呀,先将这个贱人给我砍了!”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赵小婉悲愤之极,她回身看了一眼陷入慌乱中的李从曮,见他没有回护自己的意思,当下心灰意冷,惨声说道:“这‘贱人’是岐王所封长子李从曮侧室!是西平王王妃!哪个要我的命,尽管来吧!”

赵小婉的声音凄厉,殿中人无不侧目。她环视一周,如同杜鹃啼血:“想凤翔偌大之地,此刻全躬身俯首,竟然没有一个热血男儿!”

“哈哈哈……”

赵小婉的嘲笑声未落,殿外有人大叫道:“吾等七尺之躯已许凤翔!今日主上蒙难,如何藏头露尾!大丈夫生于世,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报效节度使,就在今日!杀!”

殿外被围的禁卫被赵小婉的言语刺激,忽然对李从昶带来的兵士砍杀了起来,顿时乱作一团。李从昶站在大门口,身后有人试图偷袭他,但是被兵卒阻拦,他急忙到了殿里右侧,冷笑道:“早知道你们要负隅顽抗,且看能笑到几时!”

赵小婉惊疑不定,知道李从昶说的必定另有所指。就在这时,法门寺外马嘶声声,地动山摇,传来了兵士集结跑动的声响,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李继徽叛乱,带人杀进来了”。

李从曮一听,浑身一软,坐在蒲团上,李从昶嘴角谑笑,冷冷的瞟了一眼哥哥。赵小婉心说罢了,天要灭亡,谁能阻挡!今日自己命丧于此!

李继徽带的人多,一会就杀到了大殿外面,追随李从曮的人本来就少,这会经过殊死反抗已经渐渐不支,赵小婉从殿里遥遥看去,只见李继徽骑在一匹白色的马上,铠甲闪耀、面无表情的瞧着大殿的方向,赵小婉和李继徽的目光撞在一起,李继徽似乎是冷笑了一声,赵小婉“呸”了一下,转回身到了李从曮身边,说道:“君辱臣死,自昔而然!今天我们夫妻缘分已尽,妾身有罪,先走一步……”

赵小婉说着对着殿中柱子的石座碰了过去,李从曮大惊失色,伸手一抓,却撕裂了赵小婉的衣袖,将赵小婉带的偏离了方向,肩膀撞到了柱子上面,浑身酸疼,倒地不起。

李从曮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大叫道:“苍天!苍天!我李从曮从未作恶,为何今日让我遭受这般苦楚……”

正在这时,大殿右侧的镂花木门忽然“咔嚓”一声被人撞得碎裂倒下,一个豹眼虬发的大汉冲了进来,他双手各持一个铁锤,见人就打,遇人就杀,大殿里的人本来多为文官,根本躲无可躲就被打的脑浆迸裂,一声不吭的死了。

这人正是燕归农。他和赵旭夏显林从偏殿出来,穿着凤翔兵士的服饰,很容易的在混乱中到了正殿外面,原本三人是想着浑水摸鱼擒贼擒王,谁知道李从昶身边的护卫众多,近不得身,而李继徽也在一片兵士的包围中骑在马上就是不过来。

等到三人听到殿里情势危急,赵小婉竟然要自杀,李从曮又不知如何,燕归农心里着急,狂叫一声,使劲撞到了门上,率先到了殿里。

大殿里有几个人被重重的压在了门下面,嘴里哎呀哎呀的喊叫,燕归农在纷乱中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李从曮,他大步向前,踩着木门,将那几个压在门下的人竟然给踩昏了过去。

李从昶看到这个破门而入铁塔一样的男子,登时一身冷汗,寒毛倒竖,嘴里大叫一声:“杀了他!”

好端端的计谋有了这样的变故!李从昶已经认出了燕归农是妹夫“李彝殷”身边的护卫,心里想到了若干可能。燕归农本来想过去保护李从曮,可是被李从昶的这一声叫给吸引了过来,他嘴里“哇呀呀”的喊了一声,宛如打雷一般,随即怒吼道:“李从昶,纳命来!”

殿里的兵卒根本没人能顶得住燕归农一锤,瞬间已经被杀了十几个人,血肉横飞。李从昶惊骇之极,匆忙的又往外走,其余官吏都惊吓的汗洽股栗也往外跑。燕归农哪里容得李从昶跑掉,又用锤敲碎了两个人的脑袋,可是人多挤拥,急忙到不了李从昶身边,燕归农大吼一声,将手里的铁锤对着李从昶的后背使劲投掷了过去。

李从昶慌忙之中无暇顾及身后,而他身后一个人这时恰巧从倒塌的木门上过去,挡住了李从昶的半截身子,燕归农扔过去的铁锤擦着那人的肩一下就打中了李从昶的胳膊,李从昶和木门上的人都惨叫一声,噗通的倒在地上。

燕归农见一锤得功,又是一声怒吼,宛如虎豹一样大步跨过去,将木门上的那人给踩的口吐鲜血,他瞧见李从昶头碰到了门槛上满脸的血,用单锤逼开其余人,照准了李从昶的头又是一锤!

燕归农如同殿里的罗汉天王下凡,威猛无比,李从昶被吓得肝胆俱裂,他怪叫一声往一边骨碌,可是被仓皇逃跑的一个人给挡了一挡,燕归农的铁锤就砸到了他的肩上,登时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李从昶“啊”的又是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燕归农哈哈大笑,一把将软瘫的李从昶抓起,揪着衣襟到了殿外,放声大叫道:“李从昶被我抓了,叛军赶快投降,不然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燕归农宛如破锣的声音在法门寺传了很远,原本李继徽带来的兵士已经将追随李从曮的禁卫给杀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这会猛然看到这样的变故,都惊疑了起来,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谧里。

燕归农撞破侧门到了大殿里之后,赵旭和夏显林在外面奋力厮杀,以图阻隔其他人进到殿里,这会两人看到燕归农满脸满身的血,提着一个软溜溜的人出来,看服色,那个不知死活的人不是李从昶又是谁!

赵旭和夏显林大喜,两人对视一眼,撇开他人,都朝着燕归农那边跑了过去。

正在此时,李继徽身边的旗手挥舞了一下手里的令旗,立即传来了低鸣的鼓声,燕归农怒道:“打就打,敲鼓作甚?屁本事没有,怪门道倒是不少,祖宗怕你不成!”

赵旭却心里一悸,急忙叫道:“两位兄长快进殿里,李继徽要放箭了!”

什么!正拥挤在大殿前惊慌失措的众人听了,都哭爹叫娘的又往大殿里拼命的挤,夏显林怒道:“这李继徽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将两位兄长弃之不顾。”

燕归农大叫道:“他将李从曮和李从昶杀了,自己当凤翔节度使!”

燕归农说着扯着李从昶的身子又到了殿里,他看着四周一个个脸如菜色的凤翔臣子,鄙夷的笑道:“瞧!好好看,你们为人家卖命,人家要你的命!节度使真是瞎了眼,怎么能用你们这帮子寡廉鲜耻的货色!”

殿里的人这会都愧不能言。赵旭和夏显林齐心合力的关大门,原来和他们互相缠斗的兵士知道外面的李继徽要杀自己,要将殿里的人一锅端,这会也来帮忙,诸人将大门关上。

赵旭在纷乱中往外看了看,发觉李继徽在密集兵士的包围中,自己在这里是没法用弓箭射中李继徽的,他忽然想起当初石敬瑭在曲沃被王允平围攻的事情,于是顺着大殿里的佛像往上看,立即有了主意。

赵旭分开众人,几步就上了供桌,又跳上了佛像,夏显林问:“四弟作甚?”

匆忙之中,赵旭答了两个字“上去”,又喊道“保护好节度使”,夏显林何等聪明,登时明白赵旭要做什么,夺了两个盾牌也跟在赵旭身后。

燕归农却有些不懂,他看手里拽着的李从昶出气多进气少,手里一松,将李从昶扔到殿里,对着夏显林和赵旭的背影喊道:“上面凉快?”

这个时候了燕归农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赵旭和夏显林听了不禁失声笑起来,觉得大哥真是豁达,夏显林叫道:“哥哥在下面看护好节度使,我和四弟去去就回。”

“上面有什么?”燕归农嘀咕了一句,见殿里的人都在侧目瞧自己,心里忽然恼火起来,大声说道:“看个鸟……看你祖宗作甚?全给老子跪下!——兵卒们不用,大家注意防护。”

燕归农这会一身的血浆,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他骂了一句却发现将自己给骂了,急忙改口。只是此时殿里的人哪个敢讥笑他?

凤翔的这些臣子平日颐气指使惯了,根本没有遭遇过今天这样刀刀见血的场面,而且面前的此人犹如罗刹恶鬼,比殿里的佛像金刚都狰狞,一个不如意就要杀人的,在惊惧的时候,就看向了李从曮。

情势已经急转而下!眼前活命要紧!

李从曮这会还是歪身坐在蒲团上,懵然听到有人喊叫自己,定睛看去,正是刚刚背弃自己的那些臣子。

“节度使饶命啊,我等都是被李从昶胁迫,不得不为之,今后必然忠心侍奉节度使,再无二心。”

李从曮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燕归农大怒,骂道:“见你娘的鬼!没了你们这些墙头草凤翔只能更好!”

这些人见李从曮不说话,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其中一人小声的说道:“有民就有官,不用我们,也需选拔官吏,这需要时日,我等精通业务,此后忠心耿耿,绝无更改。”

“你们这是威胁吗?”一个女子的声音猛地传了过来,众人看过去,原来刚才想要自杀却昏厥的赵小婉醒了过来,她看到了威风凛凛的燕归农,再看大殿里的情形,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听到这些没羞没臊的臣子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的驳斥了起来。

李从曮见赵小婉醒来,赶紧过去搀扶,燕归农心里敬赵小婉的视死如归,嘴里问道:“要不要将这些害人虫全杀了!”

赵小婉正要说话,头顶“咔嚓”了一声,大家都往头顶看,原来赵旭和夏显林将屋顶掀开了一角,已经钻了出去。

赵小婉猛然看到了赵旭的身影,心里忽然的一热,将李从曮扶着自己的手抓紧了,燕归农却急忙的过来,将赵小婉和李从曮抓着拉到了柱子后面。

李从曮和赵小婉正在想燕归农这样做是为什么,无数箭矢的声音“咻咻”的传进殿来,众人都知道李继徽令手下放箭了。有几个人躲避不及,被穿透了门窗的箭矢射中,惨然哭喊。

与此同时,到了大殿顶部的赵旭和夏显林面前骤然的出现了如同雨点一样密集的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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