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提笔写了半天，只在笔记本上留下了个歪歪扭扭的“王”字。
虽然字写的很难看，但这回陆离他们全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一个“王”字，不是数字，也不是字母。
只是这个“王”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当看到小四写下“王”这个字的时候，陆离已经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不止是他，还有马大胆，就连反应有些迟钝的程梓都开始回过味来。
“王”指的不是其他，而是……
“小四，你是想要让我们去救王老头对吗？”陆离问道。
小四闻言拼命地点头，彷佛是在说，“对，你说的没错！”
其实陆离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小四的反应跟之前如出一辙。
这下子让他不得不相信是王老头需要他们来拯救。
但是……这特么开什么玩笑呢？！
他们连王老头现在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救人。
更何况以王老头的实力，又怎么会需要他们去拯救。
这具纸人没有喝醉酒在说胡话吧？
就连龙王宴都是王老头把他们给拉进的来，怎么可能王老头前脚刚走，后脚就需要别人去拯救了。
又不是回去送死……
等等！回去送死？
陆离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但又不是十分确定，于是连忙问道：“王老头现在是不是有危险，所以你才让我们去救他？”
话音刚落，小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好一会。
三人静静地看着小四双手不停地在比划着什么，心里却无比的迷茫。
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懂对方想要表达什么，还有既点头，又摇头，又是怎么一回事？王老头现在到底有没有危险？
这些陆离他们现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只可惜小四字写的很烂，手语也比划的很烂。
手舞足蹈了半天完全做了无用功，可把他给急坏了。
陆离他们现在和小四沟通，就像是牛头不对马嘴，脑电波根本就对不上号。
也不知道王老头平常是怎么跟手底下的纸人沟通的，纯靠意念吗？
不过陆离稍微回味了一下小四刚刚的神情举止，还是隐约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难道是想说，我刚才说的对，但又不完全对吗？”
这回小四终于有了肯定的反应，只见点点头，显得稍微有些兴奋。
这让陆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王老头不是现在才有危险，而是一直都有危险，只不过他来到这里以后暂时远离了危险，他现在回去等于说又要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话一出，就连陆离自己都有一股不真实感。
如果王老头之前真的一直处于危险之中，那他为什么又会中途跑出来做其他事情，然后等事情办完以后，又让自己重新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他难道不怕自己会死吗？
还是说他临死前想要拉别人下水，这才会盯上了他们。
但他们跟王老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又被他给盯上。
这是陆离最想不通，也是最不理解的事情。
他对于王老头的了解全都来自于马大胆之前的口述和在金纸店观察到一切。
但王老头这个人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而对方却彷佛早就认识了他，甚至还为他特意做了一个局，就是今晚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在陆离的眼里，王老头的存在变得愈发神秘了。
王老头彷佛就像是一个不存在于世上的人，不知性格特点，不知善恶好坏，不知实力高低，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但陆离知道，王老头就是设下今晚这个局的幕后黑手。
而小四的反应跟他预料之中的一样，除了点头，就再无其他动作。
这就说明他的猜测并没有错，王老头现在的确有危险，不过这个危险是一直都存在的而已。
“你想要我们怎么帮助王老头？”陆离问道，“如果要让我们去救人的话，你起码得让我们知道王老头现在在哪是吧？”
这话一出，刚才还有些兴奋的小四立马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犹豫了好一会，他才在笔记本上写到“不知D”这三个字。
“不知道？”
看到小四的回答，众人的反应各有不同。
陆离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知道王老头现在在哪？那你总该知道他要回哪去，又或者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吧？”
“对啊，你之前是跟王老头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快说！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程梓出声威胁道，可他的这副模样实在不具有什么威慑力。
小四闻言只是神情沮丧地摇了摇头，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马大胆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出声问道：“小四，你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虽然跟王老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长辈来看待，我师傅又跟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他遇到什么危险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四听到马大胆说的话，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头又重新低了下去。
只是不停地在摇着头，却又不说是为什么。
这下子可让陆离犯了难，他本以为抓到小四能够知道王老头的踪迹，再不济起码也能知道点别的线索。
可一番询问下来，小四不是在点头，就是在摇头。
看反应根本就不知道王老头现在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又要去哪。
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要不是小四的反应不似作假，陆离都要以为这具纸人是在忽悠他们了。
虽然知道了王老头很有可能有危险，但不知道他人在哪，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更何况在帮王老头之前，陆离他们还要先帮自己才行。
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龙王宴就要举行了，到时候他们会在宴会上遇到什么危险，能否全身而退，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至于王老头的安危，还是等知道他人在哪以后再说吧。
陆离刚有这个念头，小四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笔在笔记本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看来这具纸人似乎还有话想要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