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烈酒不烧嗓子,就没什么意思了。

作者:被拐走的鹿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热门小说推荐: 霸体巫师 我能升级万物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 攻约梁山 诸天万界是这么来的 决战龙腾 诸天信条 破灭虚空 农家小福女 战场合同工

清晨,江城路的十字路口。

牧君兰牵着小松屹走过马路,楠城是待不下去了。

留在那个出租屋也太危险,得尽快想办法去另一个城市。

过马路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了停靠在巷子里的黑色商务车。

她脚步顿了顿,迅速牵着儿子的手折返,快步上了天桥。

她一边走,一边将小松屹往人群里推。

“往前面走,走快点!”

小松屹照做,往前小跑了一段距离,又回过头来。

“别回头看,继续往前走。”

牧君兰呵斥道,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天桥下。

下了天桥,她带着苏松屹来到了公交站台。

“今天是你生日,想吃蛋糕吗?”

牧君兰略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罕见地多了一抹柔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想!”

小松屹乖巧地点头。

“别乱跑,在这里等我!”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做出这个决定。

小松屹轻轻点了点头,在身后默默看着她。

牧君兰走着,把头埋低,假装没有看到从那辆黑色商务车上下来的追债人员。

“头儿,我看到她了!”

正吃着热狗的追债人员推了推一旁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眼睛布满了血丝,赶紧追上去。

看着那些追来的人,牧君兰加快脚步,赶紧上了一辆公交。

透过后视镜,她看向被她落在公交站台的儿子。

小松屹不哭不闹,很听话地在原地等着她,她一时间悲欣交加。

看着那些在车后紧追不舍的追债人员,她对着公交司机喊道:“师傅,我赶时间,有要紧事,能不能麻烦您快点?”

这些人一直盯着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松屹跟我在一起。

幸好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好了,如果松屹也跟着我一起被这些人抓到,那就……

车上的人看着这个女人一边哭,一边把手放在胸口暗自庆幸。

松屹,待在原地不要走动,不要跑,等我回去找你,等我。

看着那个渐渐远离她的公交站台,她潸然留下两行泪来。

如果,如果等她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那她该怎么办呢?

小松屹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公交车,踮起脚,努力地想要将她的背影维持在视线中。

“妈妈,祝你幸福!”

他觉得妈妈不会回来了,他是个累赘,带着他,只会有一堆麻烦。

小松屹觉得,他和那些被妈妈丢下的行李没有什么不同。

今年生日,他可能吃不到生日蛋糕了。

围追堵截的人越来越多,牧君兰在公交车上看着追捕她的人,心里惶惶不安。

公交车抵达火车站的终点后,她仓皇地从车上逃离,混进了人群里。

那些西装革履的追债人员在队伍后面穷追不舍。

“臭娘们,往哪里跑?”

领头的追债人员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拽倒在地,两名下属立马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在地上拖行。

“救命!”

“救命!”

她开始朝人群大声呼救起来,但围观的人大多只是看着。

“干什么呢?”

伴随着一声严厉的呵斥,一名在军人窗口排队买票的高大男子走了过来。

“赶紧给我放开!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那男子身上还穿着部队的军装,几名追债人员对视了一眼,目光犹豫不定。

他们做的勾当见不得光,部队里的人,自然不敢惹。

“走!”

领头的人低声吼道。

说罢,就带着下属远远地逃开了。

“女士,你没事吧。”

覃家哲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声问道。

“没事。”

牧君兰理了理头发,有些惊魂未定。

她注意到,那些追债公司的人仍旧没有远去,虽然碍于覃家哲军人的身份没有靠近,但仍旧守在了火车站的各个入口,死死地盯着她。

“女士,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覃家哲耐心地问道。

“我……我……”

牧君兰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牧君兰仍旧沉默着。

见她犹豫着不说话,覃家哲思索了片刻,便带着她去了车站里的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务室。

“这里很安全,你大可放心,那些人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的家人呢?”

接下来覃家哲又问了她很多话,但牧君兰始终沉默着,沉默得固执。

告诉他,家里背负着巨额的债务,所以才四处逃亡的吗?

算了吧,她还没有到对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程度。

牧君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些车站的出入口。

想着那些追债公司的人什么时候会离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情也越发焦急。

如果儿子被人拐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她又能求谁帮忙呢?

“我等会要送孩子去部队报告,就先走一步了。”

覃家哲说着,从她的身旁站起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牧君兰看着那些在车站入口处把守通道的追债人员,脱口而出。

她这话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缺乏安全感,仅此而已。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在覃家哲听来,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可能会有些晚。”

“嗯,我知道了。”

牧君兰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覃家哲进了客运站,拿着买好的大巴车票,同儿子一起上了车。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天上下着小雨,牧君兰还在安保室等着。

覃家哲看着,略微一愣。

“你,还没有走吗?”

他是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还会停留在这里等他的。

妻子早已离世多年,再也无人这样等过他。

覃家哲的内心,悄然浮现出一丝涟漪。

“他们堵住了出口,我不敢出去。”

牧君兰说道。

“行,你跟我一起吧。”

覃家哲说着,目光真挚地看着她。

牧君兰闻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跟在了他身旁。

堵在出站口的追债人员见牧君兰和覃家哲还在一起,不由得暗骂晦气。

出了车站,牧君兰加快脚步,走得很快很急,覃家哲也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

牧君兰没有回答,开始小跑起来,进了一家蛋糕店,用身上仅剩的一百块,和老板娘讨价还价了半天,这才拿走了一个半价的八寸生日蛋糕。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沿着街在朦胧的雨雾里奔跑起来。

“松屹……松屹……”

她一边跑,一边念着儿子的名字。

江城路十字路口,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站台。

嗒!

她手里拎着的蛋糕摔在了地上,奶油和水果溅了一地。

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块还有彩灯散落出来,橙黄色的led灯在雨幕里忽隐忽现。

“啊啊啊!”

牧君兰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在地上,掩面痛哭。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后来的那些,苏松屹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牧君兰上了那辆公交车,再也没回来过。

他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她为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那天他在雨里一边哭,一边走,跟着方槐回了家。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不凑巧吧。

……

“姐姐!”

苏松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轻轻念道。

“怎么了?”

方知嬅那头的被子微微隆起,胖丁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你还没有睡吗?”

苏松屹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他只是习惯性地喊了这两个字,并没有想过她能听到。

“我有点认床。”

方知嬅淡淡地道。

“喊我干什么?”

“姐姐,唱歌给我听。”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方知嬅翻了翻白眼。

“哈哈!”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

沉默了半晌,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道:“姐姐,为什么人生总有那么多遗憾呢?”

“烈酒要是不烧喉咙,喝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方知嬅淡淡地道。

“那倒也是。”

苏松屹微微颔首。

“你看的《基督山伯爵》里不是也有这样一段话吗?”

“我总觉得人生在世,不会很容易获得幸福。”

“幸福就像魔岛上的宫殿,有恶龙把守大门,得经过一番奋战才能获得幸福。”

方知嬅悠悠地道。

“嗯,你说得对。”

苏松屹深以为然地点头。

“我的弟弟是一只大笨猪~哼哧哼哧~”

胖丁用轻快幽默的腔调唱了起来,顺便模仿了两声猪叫。

“别唱了!”

苏松屹笑着道,停顿了两秒,轻声骂道:“臭姐姐”

“臭弟弟!”

胖丁小声嘟囔着。

“你今天肯定没有洗脚。”

苏松屹淡淡地道。

“你放屁!”

胖丁气呼呼地道。

“你才不洗脚,臭狗,你连内裤都不是一天一换。”

“胡扯,我怎么可能那么邋遢?”

苏松屹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一番嫌弃和互损之后,闵玉婵翻了个身,骂骂咧咧。

“吵死了,再不睡觉,把你们俩鲨了,再塞进马桶里,按下冲水键。”

两人这下终于消停下来。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苏松屹均匀的呼吸声。

“臭狗?”

“臭狗?”

“睡啦?”

“唉,真没劲。”

胖丁觉得一阵无聊,苏松屹不跟她斗嘴了,好无聊哦。

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一会儿,她还是睡不着,于是起身来到了苏松屹的床边。

看着家伙睡得这么香,胖丁顿时不乐意了,一下子挤进了他的被窝,将jiojio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呼吖~臭狗身上真暖和。”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和苏松屹一个被窝里的时候,她好像就不是那么认床了。

翌日清晨,天上下着小雨。

苏松屹醒来时,看着面前的方知嬅,忍住了一脚将她蹬下去的冲动。

最让他难受的,是腹部传来的不适。

他立马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方知嬅的jiojio实在是太冷,害的他窜了好一会儿稀。

等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变得苍白了不少,像是虚脱了一般。

胖丁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凑到了闵玉婵耳边。

“玉婵,他不会是在卫生间奖励了自己几发吧?”

“有可能,你看他的脸色那么差。”

闵玉婵深信不疑。

紧接着,姐妹俩对于苏松屹在奖励自己时会看着什么讨论了好一会儿,但没得到过结果。

闵玉婵和方知嬅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从家里带来的汉服,还有定做的油纸伞。

闵玉婵穿的是一身艳丽的红色襦裙,方知嬅穿的则是白色,披着斗篷。

苏松屹虽然也挺喜欢汉服的,但不喜欢穿。

好看是好看,但穿过的人都知道,走起路很麻烦,下摆容易弄脏,爬楼梯还特别费劲,得拎着下面。

姐妹俩撑着油纸伞,在蒙蒙细雨中漫步,穿过幽深的青石巷,倒也颇有些意境。

苏松屹没那种闲情逸致,只是戴着耳机,跟在后面散步。

雨很小,很轻,蒙在脸上跟雾凇差不多,不打伞也无关紧要。

隔壁的林叔,一大早就架着小船出去打鱼了。

吕中棠在门前坐着,抽着旱烟,等着那老家伙回来下棋。

琴台站,通过漓庄的,一个废弃多年的火车站台。

穆杺捧着一束白菊花,沿着废弃的铁轨走着。

穿过那些茂盛的杂草和植被,远远地能看见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拱桥架在河面两岸,渔夫撑着船稿从桥下经过。

撑着油纸伞,穿着汉服的女子从石桥上走过,言笑晏晏。

用戴望舒和周树人的话形容,大抵就是“丁香般的姑娘”罢。

戴着斗笠和蓑衣的樵夫,则在岸边走。

“好看吗?”

闵玉婵拎着油纸伞,回眸一笑。

眉间的一粒朱砂,像是点在了苏松屹的心间。

仿佛被一枚无形的子弹直击灵魂。

“好看!”

“喜欢吗?”

她牵着裙摆,莲步轻移,优雅地转了个圈。

“喜欢啊。”

苏松屹不假思索。

“有多喜欢?”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你从桥上走过。”

“这不是你原创的,没什么诚意啊。”

闵玉婵摇了摇头。

“小熊维尼喜欢蜂蜜,哆啦A梦喜欢铜锣烧,你喜欢波克比。”

“大概就是这种喜欢。”

苏松屹脱口而出。

“虽然听起来没什么艺术性,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欢了。”

闵玉婵微微颔首,回过头去看苏松屹,只见他盯着远处的来人,略微有些出神。

“阿楠小姐?”

184、烈酒不烧嗓子,就没什么意思了。

相邻推荐: 拿去吧!经验值这个仙门很诡异从诡异流游戏开始作死斗破之绝代双骄带货我们是一流的我为金币狂邻家竹马恋青梅恶魔宝贝:全民校草是竹马[综]我的青梅竹马呢扑倒青梅,宝贝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