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得哪里不太对,戳戳他,问:“你说给我好处的,我怎么觉得像是被你占了便宜?”
“怎么是我占便宜?我明明是牺牲色相了。”郑义趴在她肩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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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憋着一股闷气被郑义抱到楼下。
郑义站在沙发前,看看怀里皱成包子脸的某人,问:“舍不得下来了?”
舒舒眼珠子一转,瞬间笑得和喇叭花一样,勾住他脖子不放,说:“我第一次的公主抱,当然要多享受一会儿啦。”
其实,舒舒心里想的是:我累不死你!
郑义笑着说:“谁说是你的第一次?”
舒舒懵了,难道之前什么时候有过?我怎么不记得?
郑义眯着眼,在她耳边轻柔又略带蛊惑地说:“我告诉过你的,你忘了?”
于是,舒舒大脑高速运转,脑海中的画面一帧帧回放。
突然,画面定格在初秋的那个夜晚,那条小路,一声低沉宛若大提琴般的男声响起:我曾经抱着两百斤的猪上九楼。
“叮”,舒舒顿时醒悟。
“想起来了?”又是和那个晚上一样清冷的音色,只是多了一丝嘲笑的味道。
“郑义,你王八蛋!”舒舒愤怒了!
她跳到沙发上,比郑义高出半个头,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居然说我是猪?我还以为你当时是开玩笑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舒舒要疯了,她在沙发上来来回回地暴走,一边走还要一边痛心疾首地说:“天,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我居然答应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郑义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边,不可置信地说:“你居然看过《红楼梦》,这才不可思议吧!”
(作者:舒舒说的那句猪油神马的,是出自《红》,具体什么地方我忘了)
舒舒听了这话,内伤,都要吐血了,她胡乱地扒拉了自己的头发,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你找上我,就是为了惹我生气的吗?和我吵架就那么好玩吗?”
“还可以吧!如果你智商再高一点就更有意思了。总是我赢也没劲。”郑义遗憾地说。
其实,看着她像只小狗一样撒泼还是挺有意思的。
舒舒抓狂了,她跳下沙发,扑到他身上要打他。
“你这样投怀送抱,我可招架不住。”郑义说着躲到一边。
“你你你,给我站住!”舒舒挥着拳头,追着他满屋子跑。
郑义腿长,他走几步,就站在原地等舒舒跑着追过来,每次眼看着舒舒要追到他,他就一闪身走到别处。
后来,他看舒舒是在是累得不行了,他索性坐到沙发上等她。
“终于……终于……追到你了。”舒舒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背猛喘气,“累死我了。”
她“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天花板在旋转。
郑义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好了,现在给你个机会揍我。算是我道歉。”郑义笑着说。
舒舒倒在他怀里,欲哭无泪,牙都要咬碎了,我哪里还有力气揍你?
“你再不出手,机会就没了,你就不可以再生气了。”
“……”
“好了,现在扯平了。你不许生气了。”郑义捏着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
“哪里扯平了?我一点好处没捞到!”舒舒不服气。
“那好吧,给你点好处。”
说着,郑义吻住了她的唇。
温柔的,一点一点细细地吻着。
他托住她的后脑,搂住她的腰,用最原始的方式诠释着相濡以沫。
“闭上眼,抱紧我。”他在她耳边呢喃。
她恍惚了,他的脸怎么那么好看?浓密的眉毛,清秀明亮的眼睛,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
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低低沉沉的,像磁铁一样吸住我的心。
他的拥抱怎么那么温暖?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箍着我,让我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喘息。
他的亲吻怎么那么美好?尽管他说的话都好难听,但是他的唇却是那么柔软,每一下,都足以让我颤抖、窒息。
她像中了蛊惑一般,顺从地按着他说的做。
她闭上双眼,环上他的腰,只用心来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的气息。
他再次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深秋的早晨,阳光灿烂却带着秋日的凉薄,透过落地大玻璃窗洒在暗色的原木地板上,映出沙发上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秋风吹过,白色的纱帘随风轻扬,似乎在为这一对幸福的小情侣翩翩起舞。
秋日的天空是水洗过一般的蓝,蓝得澄澈。
偶尔有鸟儿飞过,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
一切都是那么美。
可是,偏偏这种静谧美好从来都不属于这一对恋人。
关在阳台上的某只小畜生不淡定了,你们在玩什么?也不带着我?
木耳小朋友愤怒地用爪子扒门缝,索索索索,索索索索。
我要出去!
我要和你们一起玩!
为毛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
舒舒听见响声,推开郑义。
“嗯?”郑义不满意了,皱着眉头。
“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别管了。”郑义抱着她,又想吻下去。
“哎,不要了。我去看看怎么了。”舒舒红着脸躲开。
刚才太……
都快窒息了。
郑义抱着她不肯放,把头埋在她肩窝不让她乱动。
舒舒觉得哪里不太对,戳戳他,问:“你说给我好处的,我怎么觉得像是被你占了便宜?”
“怎么是我占便宜?我明明是牺牲色相了。”郑义趴在她肩上笑。
“走开,走开。”舒舒不爽,用力推开他,“自恋。”
她循着声音,找到了关在阳台上的木耳。
木耳见有人来了,就用前爪靠在玻璃门上,站直了身子。
一点点大,像长在地上的一朵小蘑菇,真是招人疼。
舒舒开了门,抱起它,看着它哀怨的小眼神,自责道:“小木耳,我差点就把你忘了。”
郑义跟着舒舒来到阳台,看见是这只小东西破了他的好事,气得牙疼。
郑义恶狠狠地瞪着舒舒怀里的小东西。
小木耳似乎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了,抖了一下,缩进舒舒怀里。
舒舒回头看见郑义眼神很不友善,也瞪了他一眼:“干什么?不就是咬了你几根草吗?你至于记恨它到现在吗?小家子气。”
郑义委屈至极,谁说我在意那件事?我在意的是刚刚……好吧,这个没法解释。
郑义瞥了一眼木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看到小东西眼里有一种叫做“得意”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