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妤说,这套茶具只是外边如同工坊里一个伙计做出来的假玉石茶具后,沉卫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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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看好了,这哪里是名贵玉石?这就是普通的石头,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宋妤痛心疾首地,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说道。
沉卫辞听后,迟疑地弯腰捡起了一块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才发现,宋妤说的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石,只是外面磨出了一层玉石的样子,里面则只是像玉的石头罢了!
明白了这些后,沉卫辞怨恨地瞪着裴赋,而裴赋则是鄙夷地说道:
“沉大人,你连这个都看不透,看来你这个爱好,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根本就没有用心去钻研,你根本不配拥有上好的茶具!”
沉卫辞听后,涨红了脸,颤抖着手指着裴赋道:
“你……你这个,阴损小人!”
“够了,沉卫辞谢登鹏,你们还不嫌丢人是吗?堂堂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却为了中饱私囊,无所不用其极,刚刚你们说的话,本郡主听得一清二楚,等会我便写信如实上报给父王……”
宋妤则再次娇喝一声,杏目当中,怒火犹盛,这让沉卫辞瞬间没了脾气,只能低头默然,宋妤见此,继续说道:
“若是你们还有一点良知,现在就告诉本郡主,你们到底贪污了多少?北河堤坝的修缮,又动用了多少无名的关系?或许父王看在你们还有苦劳的份下,可饶你们狗命!”
这话说完,沉卫辞和谢登鹏两人,皆是浑身一颤,谢登鹏主动跪了下来,哭诉道:
“郡主,我们这么做,是有缘故的,还望郡主听我们说完,你在做决断也不迟!”
沉卫辞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附和了一句。
宋妤见此,咬了咬银牙,瞥了两人一眼后说道:
“好,本郡主倒要听听,你们如何狡辩?还能说出什么大义来不成?”
沉卫辞和谢登鹏两人听了这话,看了看裴赋,有些欲言又止。
宋妤见此,蹙起了眉头,低声嘶吼道:
“快说,本郡主没心思和你们绕圈子,不说的话,本郡主便如实告知父王你们的罪行,让父王来决断!”
沉卫辞和谢登鹏两人见此,连忙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是,我们说,我们说便是,这一切都是王爷让我们这么做的!”
两人说完,皆是低着头,不敢再看宋妤,而宋妤和裴赋两人听后,皆是愣住了。
裴赋还好,早在之前,他就猜测,很有可能,中州王才是最后的受益者。
没想到,他猜测的还真没错,沉卫辞和谢登鹏两人,承认了他们贪污,皆是受中州王的指示。
而宋妤则愣了许久,过了一会这才反应了过来,连连摇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父王怎么会让你们两个蠢材干出这样的事情呢?定然是你们两人为了脱罪,故意如此说的对不对?”
沉卫辞和谢登鹏两人听了这话后,连忙给她磕头:
“郡主,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王爷的名号来说谎,郡主不信,可去信问问王爷便是!”
“是啊,郡主,我二人去年时,就被派来了中州,当时来之前,王爷就是如此吩的,我二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宋妤听了这话后,内心瞬间思绪万千,呆愣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紧蹙秀眉,思索了起来。
而裴赋却听出了一点端倪,连忙出言问道:
“这么说来,去岁工部贪污工款,累及侍郎杜向才被皇上问斩,那时候二位大人,就已经在中州主持修缮北河堤坝的事情了?”
裴赋这个疑问,让沉卫辞谢登鹏两人对视一眼后,默然不语了,并没有回答裴赋的疑问。
或许是因为裴赋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又或是因为心中有鬼?
而裴赋眼见两人默不作声,便只当是他们默认了裴赋提出的问题。
至此,裴赋总算明白,嫁祸给杜向才,令杜向才背锅之人是谁了!
依旧还是中州王,也就是宋妤的父亲!
此前,裴赋听黄登台说起裴涣之死,和中州王有关时,裴赋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记着。
毕竟只是黄登台一人之言,而且裴赋来自后世,对裴家也没什么归属感,裴涣之死,裴赋内心只是稍稍记在心中。
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可以查清楚,裴涣之死,或许可以帮着前身报仇。
当时对于黄登台提出的假设仇人中州王,裴赋就默默地记在心中,下意识地将他当做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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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眼见沉卫辞谢登鹏两人默认了中州王嫁祸给杜向才后,裴赋内心,便已经彻底将中州王,列为了仇家!
因为,杜向才是杜鸢巧的父亲,按照杜鸢巧的话来说,当初若不是杜向才,怜悯前身,让前身入赘到杜家,此刻恐怕裴赋这个人都已经没了。
不论是杜向才对前身的搭救,还是因为杜鸢巧的缘故,裴赋觉得,自己都该去给杜向才报仇!
更加上,前身的父亲裴涣之死,也跟中州王脱不了干系,裴赋便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扳倒中州王了!
随即,裴赋目光触及到了宋妤,神色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中州王是他的仇人,那么,宋妤自然和他不是一路人。
可偏偏,此刻他却在帮着宋妤做事,甚至对宋妤还有一丝好感。
若是日后,他扳倒了中州王之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宋妤呢?
而宋妤似乎感知到了,此刻裴赋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慢慢地从思绪当中清醒了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裴赋,四目相接,宋妤感受到了裴赋复杂的目光,似乎有怜悯,又似乎有愤怒?很是复杂和纠结……
宋妤见此,以为裴赋听了沉卫辞谢登鹏两人之言后,对自己的父王有了别的看法。
连忙讪讪地解释道:
“裴赋,你别听他们胡说,父王清正廉明,公私分明,怎么会让他们两个做这样的事情呢?肯定是他们两个胡乱攀说的,待我问明父王后,一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