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挖坑

作者:胡渣唏嘘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热门小说推荐: 破灭虚空 决战龙腾 战场合同工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 霸体巫师 诸天万界是这么来的 农家小福女 我能升级万物 诸天信条 攻约梁山

折老大的骑术还真不是吹的,方仲永一行人刚出了西水门,就看见折老大追了上来。

一块儿来的,还有几位膀大腰圆的壮汉。

为首者也是个熟人,陈琳的心腹窦守志,明面上的官职是内供奉官——一个职权不明的职务,私底下是密探的小头目。当然,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称呼,武宦官。虽然没练过葵花宝典,但杀起人来也是利索得很。

以陈琳那样的阴人一贯的做派,不派几个人盯着外派的大员,怎么能放心呢?

窦守志倒是很有礼数,施礼道:“奴婢奉陈公公之命,陪大人出京赈灾。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事儿,尽管交给奴婢去办。保证让他们心服口服,而且不会有什么后患。”

信了你的邪哟!要是老子真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只怕你会第一个把老子弄死吧!

方仲永说道:“如此就有劳窦公公了。”

窦守志也是个懂事的人,忙说道:“大人唤奴婢小窦子就行,可不敢当大人的称呼。”

内心却是狂吐槽:听闻这位方大人手段狠辣,可别一不小心被他弄个意外身亡了,可得好好地敬着!

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得有些多余的折老大等人,很是看不起这群没卵子的玩意儿,出言戏谑道:“内侍省的爷们,也能骑马?”

窦守志傲然道:“是不是爷们,不全看有没有卵子。若是个无胆鼠辈,便是毛发再旺盛,也不过是个多毛的畜生罢了。”

哟呵,这是要干仗的节奏啊!削他!

禁军们全把腰刀拔了出来,虎视眈眈地把窦守志几人围了起来。这些武宦官哪里吃过亏,也各持兵刃对峙着。

方仲永大喝一声:“想造反啊!把刀对准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耶律宗真的脑袋摘了。再有敢在本官面前亮兵刃者,死!

窦公公,我知道你另有任务,此乃朝廷惯例,本官不会介怀。但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就是,不得对本官的安排质疑。”

窦守志诺诺不敢言。

禁军们见自家大帅给自己个长了脸面,高喊道:“大帅威武!”

方仲永转头就变了脸:“威武个屁!有你们这帮净知道惹事的家伙,本帅威武得起来吗?还没有出京呢,就得罪了宫中的人。再说了,窦公公说的也对,是不是爷们得靠本事说话。本官有锦袍一领,先到郑州者可着之。你们谁有这个本事穿啊?”

窦守志大笑道:“来时仓促,未曾备得寒衣。大人的厚意,奴婢先行谢过了!”说完,双腿一夹战马,径直冲了出去。

折老大怒道:“这帮没卵子的玩意儿,就是阴险!弟兄们,可不能被人家看扁了呀!冲啊!”也领着人急忙追赶。

狄青却是稳坐钓鱼台,丝毫不为所动。

方仲永问道:“你怎么不去?”

“末将以为,跟着大人更重要一些。”

有前途啊!就折老大这样的货,一冲动就把主将丢在一边,哪个将领也不会提拔他!想升官,下辈子吧!

不过,这些老兵痞子还是有本事的。全不似那些新兵蛋子只会在马上玩什么镫里藏身之类的花活,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身体好像长在马背上一样,随着马匹起伏。就像不是他在骑马,而像是马在自觉地奔驰,所谓人马合一。看似不出彩,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当然,看着折老大几个家伙,方仲永更愿意称他们叫“人头马”。

开封到郑州二百多里,绝不是战马一个冲刺就能赶到的。窦守志刚开始占了先机,领先了一段,但随着马的体力下降,先机就逐渐没有了。

这时候,“人头马”们就开始显出优势了。

跑过长跑的人都知道,刚开始就发力冲刺的人一定不会获得最后的胜利。窦守志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却也是败得心悦诚服。

折老大虽然捧起了奖杯,呃不,锦袍,却也不再像前番那样趾高气扬,以为公公们都是只会翘兰花指的货色了。

方仲永很欣慰地说道:“此去山高水长,事务繁杂,正需要我等通力合作,才能救百姓于危难之中。今后若再有三心二意者,休怪本官无情!”

折老大笑嘻嘻地说道:“大帅说得对,是俺说话不长心,还请窦公公不要跟俺这粗人一般见识。”

窦守志说道:“禁军好汉们的威名果然也不是吹出来的,咱家佩服。今日落败,只待来日上了战场,且看谁杀的贼子多再论英雄。只是奴婢有一事不解,我们的马匹要好于禁军,为何今日还会落败呢?”

方仲永知道答案,骑术这种事情,单靠言传身教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只有靠自己的磨炼。谁磨的时间长,谁就是高手。

以方仲永的亲身体验来说。

一日后,胯间出血泡。

两日后,疤上再出血泡。

三日后,已经看不见血泡了,只有一片血污。

最难受的是公孙策,马车都未曾坐过几次,哪里受得了马背上的颠簸。

每天子曰诗云的岂不美哉,何苦来受这活罪?若是磨坏了小公孙,致使公孙家无后,方仲永就罪莫大焉了!

方仲永劝道:“鸿轩一介书生,随本官受苦了!李二粗俗,具办事宜难免有疏漏之处,你可往西京主理相关事宜,随后请钱惟演大人派出兵马护送,你一路随同即可。”

公孙策很是惭愧:“都是在下无用,拖累了行程。”

方仲永说道:“都是我考虑不周,未曾想到鸿轩的身体能否适应长途奔驰。实不相瞒,我的胯间也是一片狼藉,苦不堪言啊!”

公孙策劝道:“既然大人也十分辛苦,不如到西京暂歇。学生听闻钱大人最喜结交青年俊彦,欧阳修、尹洙等人常引以为知己。”

方仲永苦笑道:“哪里有时间去见这位老倌,你去代我致歉吧!只说事态紧急,务请鼎力相助,他日必有相谢。”

折老大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笑道:“大帅只管放心,那个刚开始骑马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磨啊磨的,习惯了就好了,没什么大影响的。”

也对,北辽人整天骑在马上,也没见他们找那些老军医治疗难言之隐,大概是没什么影响的。

不管了,救人要紧。

大年三十下午,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忻州,都已经是磨得没脾气了。一个个灰头土脸,人困马乏。

想找个歇脚的地方,却只见断壁残垣,哀鸿遍野。

虽是年三十,却毫无喜庆的氛围。路边也只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在玩闹,都是穿着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眉眼来。

方仲永强打精神,安排旗牌官摆出仪仗,对前来迎接的祖百世亮明官凭、印信。

祖百世这才施礼道:“下官忻州知州祖百世等参见安抚使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了!还请入馆驿歇息!”

方仲永奇道:“还有馆驿未遭破坏吗?为何不安置灾民入住呢?”

祖百世吊着肩膀说道:“不怕大人见怪。所谓馆驿,实际上只是个破庙,我等简单修缮了一下,可暂时入住无妨。至于灾民,因为人数众多,实在是无力安置呀!”

“条件差一些不要紧,我等原本就不是为了享福来的。祖大人,此次地动忻州伤亡如何?有何困难?”

祖百世长叹一声道:“共死伤两万余人,房屋倒塌无数,损失钱粮、牲畜不可胜计。粮食倒是还有一些,眼下最缺少的是御寒的被服与医治伤者的药材。”

方仲永老脸一红道:“本官来的匆忙,未曾携带衣物、药草。”见忻州一众官员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忙又说道:“官家已责成西京准备一应物资,不日即可运到,还请各位耐心等候。至于眼前百姓御寒的问题,本官倒是想了一个办法,不知此处可有居住于窑洞中的?”

窑洞?不就是在土里挖个洞,像老鼠一样住在里面?大家都是斯文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

狄青说道:“启禀大人,末将知道窑洞。末将老家汾河人,距此不远。若是有那置办不起砖瓦房者,往往都挖洞而居。后来人们喜那窑洞冬暖夏凉,也就把窑洞越挖越大,越挖越好。一座宽敞的窑洞,可有十数间,可住百人。但据末将沿途所看,窑洞毁坏者甚多,住在里面也不安全啊!”

忻州众人身后传来了一声讥笑:“你以为挖窑洞就是简单地挖个洞了事,差一点的需月余,好一些的要半载。只怕大人的窑洞挖好了,百姓们早就冻死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折老大一听,狗仗人势地怒喝道:“是谁在那里放臭屁,活腻歪了?”

祖百世解释道:“大人息怒!说话的是一个落魄的秀才,整天胡渣唏嘘的,平日读书读傻了的,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大人之言甚妥,下官这就组织工匠挖掘窑洞,安置灾民。”

方仲永瞪了折老大一眼,低声呵斥道:“你个王八犊子好大的官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安抚使呢。”又转对祖百世说道:“话虽难听,理却不错。本官有一个权宜之计,可迅速地解决灾民居住的问题。那位胡子拉碴的先生,你挖过坑吗?”

折老大附到方仲永耳边冷笑道:“大帅好手段,俺们以前在军中也这么干过。要他自己个挖坑埋自己个。”

方仲永抬腿就是一脚:“滚一边去!再敢胡说,罚你给众将士们洗脚。”(未完待续)

相邻推荐: 重生八零福气包这胖子有毒隋唐君子演义我能复制一切技能穿成赘婿文男主的前妻天价萌宝:总裁爹地超给力虎婿快穿之渣男洗白实录荒诞剧场快穿之男神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