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湖口讲古

作者:胡渣唏嘘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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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启程,缘鄱阳湖北湖而行。因水道狭窄了许多,船工有意控制航速,不到三百里的水路,竟是走了两天,才到了鄱阳湖的入江处湖口。

船家回报说,这画舫只适于河湖游玩,长江上风高浪急,请众人换乘沙船。所谓沙船也者,其实和后世常见的拉沙子的船或普通河船相似,扁平而宽,舱室也多,只是风浪大时摇晃的比较厉害。即便有“太平篮”(内装大石,船体倾斜较大时坠入水中)以平衡风浪,但平底船的先天劣势在那摆着呢,如晏公子一般的顶级纨绔是不屑使用的。所以,晏居厚在母亲的授意下动用了父亲晏殊的名帖,提早向奉化军都指挥使预定了一艘福船。

福船在后世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宝船,没错,就是郑和下西洋的主力船只。在宋朝其实已经被较广泛地使用了,因原产福建而得名。据考古发现,其龙骨、水密舱的设计堪称超前,实在是令后人汗颜。只是沙船易得,福船难求。

原本志在必得的晏居厚在听了管家的回报后,面色沉了下来。

曾晔奇道:“那都指挥使不过一介五品的小小武官,焉敢拂了参知政事的脸面?”

晏居厚道:“他哪有那个胆子。只是母亲叮嘱说要稳妥些的船只,我便想租用一艘五百料的福船,他推说没有,只肯售卖一艘退役的不足百料的海沧船。因此有些气恼,回头定然夺了他的官职。”

方仲永不禁对晏衙内的跋扈钦佩不已。五百料的福船,先不说奉化军有没有,即便是有那也是属于军国重器、水军旗舰所在,今天卖给了你,明天监军就会砍了他的脑袋。再说了,咱们只是进京赶个考而已,您弄个排水三百吨的军舰到汴梁城外,想造反呀?(请用包租婆的语气)

猜想此时,奉化军都指挥使一定在为自己的乌纱哀悼,又为自己顶住了不良恶势力而保住了脑袋而庆幸。

见方仲永揶揄的目光,晏居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知道要福船有些过分了。原想着给个小一些的船也行,讨价还价嘛,至不济也得弄些武器在上面,护佑我等旅途安全。谁知,听管家说,那家伙一听要五百料的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搞得我仗势欺人似的。”

方仲永对大宋武官的膝盖实在是不敢赞赏,但也不愿就此拿掉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官职,便开解道:“运河水浅,你弄个福船只怕也要龙困浅滩,还是吃水五六尺的海沧船为宜。至于武器,却是实在不必了。反而容易被人诟病,于晏参政的清誉也不好。”方仲永其实想说的是,您弄个装甲车开开就已经够拉风的了,就别在上面装上面机关枪了吧!

晏居厚解释道:“这不是以前在汴梁的时候被几个衙内耻笑,说我南人也不过是在澡盆子里戏水,我就说回头弄艘大的让他们见识一下。若只是旅途所需,海沧船也差不多可以了。你们不知道,那海沧船底尖上阔,于江上航行最是稳当,可容七八十个军士。退役后,就被一帮人改造成了游船,加了舱室,原有的三尾风帆却并没有撤下。扯起帆来,真真有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感觉。”

说起福船,方仲永想起一事道:“明月尚圆,如此良辰岂可高卧不起。小弟想起在一本不知名的的书上看到的故事,倒是与这鄱阳湖、福船有关,说出来以销长夜。

某朝某代时,朝政废弛,天下大乱。有一朱姓和陈姓军阀欲逐鹿中原。彼时,,陈某据江南大半,先是在江宁西北的老龙湾与朱某占江北朱某鏖战了一番。本已占尽了上风,不想江水落潮,百艘巨舰搁浅。陈某大败,退守江州。

三年后,陈某卷土重来,再发楼船百艘,水陆兵马六十万围困朱某侄儿固守的洪州。朱某的侄儿得到朱某的授意,坚守不退,月余不能下。七月初六,朱某亲率二十万人救援洪州。陈某听说朱某大军来援,即撤洪都之围,东出鄱阳湖迎战。 一场规模空前激烈异常的生死大决战,就此在鄱阳湖面展开。

二十日,两军在康郎山湖面遭遇。时陈军巨舰联结布阵,展开数十里,望之如山,气势夺人。朱某针对其巨舰首尾连接,不利进退,将己方舰船分为队,每队都配备大小火炮、火铳、火箭、火蒺藜、大小火枪、神机箭和弓弩,下令各队接近敌舰时,先发火器,次用弓弩,靠近敌舰时再用短兵器进行格斗。

次日,双方展开激战。朱军大将徐达身先士卒,率舰队勇猛冲击,击败陈军前锋,毙敌一千五百人,缴获巨舰一艘。但朱军伤亡也不少,尤其是朱某座舰搁浅被围,险遭不测。战斗呈胶着状态。从早晨至日暮,双方鸣金收兵,战斗告一段落,双方互有伤亡,不分胜负。

二十二日,朱某亲自率领水师出战。但陈舰巨大,朱军舰小不能仰攻,接连受挫。这时朱某及时采纳了部将建议,决定改用火攻破敌。黄昏时分湖面上吹起东北风,朱某选择勇敢士兵驾驶七艘渔船,船上装满**柴薪,迫近敌舰,顺风放火,风急火烈,迅速蔓延。一时烈焰飞腾,湖水尽赤,转瞬之间烧毁陈军数百艘巨舰,陈军死伤过半,陈某的两个兄弟及大将均被烧死。朱某挥军乘势发起猛攻,又毙敌两千余人。

二十三日,双方又有交锋,陈某瞅准朱某旗舰展开猛攻。朱某刚刚移往他舰,原舰便被陈军击碎。

二十四日,朱某麾下猛将率领六舰突入陈军舰队,势如游龙,如入无人之境。朱军士气大振,发起猛烈攻击。最后,陈军不支败退,遗弃的旗鼓器仗,浮蔽湖面。陈某只得收拢残部,转为防御,不敢再战。当天晚上,朱某乘胜进扼左蠡,控制江水上游,陈某亦退保诸矶。两军相持三天,陈军屡战屡败,形势渐越不利。陈某两员大将见大势已去,于是投降了朱某,陈军内部军心动摇,力量更加削弱。 陈某又气又恼,下令把抓到的俘虏全部杀掉以泄愤。

而朱某却反其道而行之,将俘虏全部送还,并悼死医伤,瓦解陈军士气,从而大得人心。陈军内部分崩离析,士气更加低落。朱某判断陈军可能突围退入长江,乃移军湖口,在长江南北两岸设置木栅,置大舟火筏于江中,又派兵夺取蕲州、兴国,控制长江上游,堵敌归路,待机歼敌。

经过一个多月的对峙,陈某被困湖中,军粮殆尽,计穷力竭。于是孤注一掷,冒死突围。

八月二十六日,由南湖嘴突围,企图进入长江退回武昌。行至江西湖口时,朱军以舟师、火筏四面猛攻,陈军无法前进,复走泾江,又遭伏兵阻击,左冲右突,打不开生路,陈某中箭而死,军队溃败,五万余人投降。”

讲完故事,预想中的赞叹没有,反而受到了质疑。

曾巩道:“未知是哪本书中所载,此等规模的水战真是闻所未闻”

曾晔也很是怀疑:“你所说的火炮不知是何等物事?若有此等利器,弄他个千把台,岂不早就把辽皇耶律宗真抓到汴梁了。”

晏居厚不忍见方仲永尴尬,说道:“都说了是故事了,你们怎么还当真呢?这明显就是从火烧赤壁的典故改编而来,只是又添油加醋了一番。那陈某不识水火之利,又学那曹阿瞒的连环计,实在是愚不可及。但此类火攻,对付蠢笨不堪的楼船尚可,想要与福船作战就力有不逮了。不等那小舟靠近,已为八牛弩轰击成碎片了。且另有弓手射击,船上也备有泥浆等灭火之物,寻常火器是奈何不了福船的。”

晏溶月倒是力挺方仲永:“我觉得文远哥哥说的故事很好听呀!你们在这里抠字眼实在是无趣之极。”

方仲永闻言很是感动,忠实读者难培养呀,只有我家惠子妹妹支持我,忙对晏溶月报以感激的微笑。

更难得的是晏溶月还投了月票,呃不,拿出一管紫竹箫,温言问道:“文远哥哥可知人生四韵乎?”

方仲永苦笑道:“琴棋书画,文人雅士之视为必修之四艺。善琴者通达从容,善棋者筹谋睿智,善书者至情至性,善画者至善至美。我吗,仅止于旁观而已。”

曾晔笑道:“文远何须自谦。不还有所谓君子八雅嘛,文远于诗酒花茶这四道可是通达得很哪!溶月小姐,且为我等吹奏一曲如何?”

晏溶月取下箫胆,试了下音,呜呜吹奏起来。细听之下,竟是十分应景的《平湖秋月》。

皎洁秋月清辉下的鄱阳湖幽静迷人,秋夜景象平和、静谧,晚风轻拂、素月幽静。一潭平静的湖水,映照着一轮皎洁的秋月,碧空万里,波光闪烁。青山,树,亭台,楼阁,在月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让人自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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