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不是你的弟子，乃是监视你的人？”何叔度不解地问道。
“他们是我的弟子。”空空儿摇了摇头：“但也有人要求我留在此地。”
“慕容霸天？”何叔度一愣。
整个天下，似乎只有此人能由此魄力可以领空空儿这种人物乖乖的留在此地，不得外出。
何叔度感叹，有些人的一句话，可以摧毁多少人一辈子的努力。
“呵呵！”空空儿笑了笑：“那个家伙用空空门来威胁我，我也只能乖乖顺从。”
“看来，当年的代价的确不小。”何叔度眉头紧蹙。
盗取传国玉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足足十几年的时间，这样看来，空空儿已经在此地被禁锢了至少十几年。
但是，单凭慕容霸天的一句话，真的就能控制住空空儿的外出吗？
这简直匪夷所思，更令人难以置信。
慕容霸天权势滔天，也不至于令空空儿寸步不离吧？
“其实，这件事情与我想邀请何先生前来一叙的目的有些相同。”空空儿解释道：“我有个师弟，何先生应该听说过吧？”
“精精儿？”何叔度一愣。
“没错，现在精精儿在慕容霸天手上。”空空儿严肃地说道：“若是让他得知我重出江湖的消息，他一定会先杀了精精儿。”
“精精儿在慕容霸天手上？”何叔度眉头一紧。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能够将我禁锢在此地啊！”空空儿一声叹息。
“前辈想找我的目的，不会是想让我将精精儿给救出来吧？”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空空儿点了点头：“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何叔度当即摇头：“我与慕容霸天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所以在某些方面，我还真是爱莫能助啊！”
“何先生不必自谦。”空空儿笑着说道：“虽然我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但也并非双耳不闻天下事，对于何先生近年来的声名鹊起，老夫也是十分羡慕啊！”
何叔度无奈地摇头，这种人间仙境，在空空儿眼中却成了一个鬼地方。
或许，在一个地域滞留时间的长短，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态。
空空儿便是如此，他已经厌倦了这个地方。
即使这个地方再好，他也不会喜欢。
“不过，如果有机会见到慕容霸天，我会为精精儿说情。”何叔度笑了笑：“至于慕容霸天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那也说不准啊！”
“只要何先生愿意去做的事情，江湖上还没有人能阻止你的脚步。”空空儿笑着说道：“那老夫先就先行谢过何先生了。”
何叔度强颜欢笑，他当然不想参与到空空儿与慕容霸天之间的纷争之中，但也不想因此得罪空空儿。
空空儿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声不算太好，他毕竟混的再好也是小偷。
但他的实力却败在面前，明面上的实力足以令人惊叹。
何叔度没有必要因为几句话到事情而得罪这样一个人。
“何先生，如果你愿意从中说和，老夫倒是有些地方可以帮助到你。”空空儿笑着说道。
何叔度一愣，他竟然没有想到交易这一点。
自始至终，何叔度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空空儿交易。
从心理上，何叔度就不想与一个小偷为伍。
即使他被称之为盗圣，但也不在何叔度选择的朋友之列。
可是，现在盗圣空空儿似乎想跟何叔度去交易。
而且交易的选择也十分简单，用带有目的性的方式去做出诱惑。
何叔度等于委婉的拒绝了空空儿的请求，但对方似乎不依不饶。
由此，何叔度也准备提出一些条件。
权衡之下，这件事情本身对何叔度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
更何况，人家已经主动提出条件与代价来了。
何叔度突然意识到了，空空儿被禁锢在这个地方，却能够尽知天下事，足以说明他手中还掌控着一些手段。
这些手段最大的价值就是消息源。
或许，空空门并没有实质性的去解散，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生存，而且背后真正的掌控者，还是空空儿。
若是这些空空门弟子，以这种方式分布到江湖中去，甚至可以堂而皇之的加入到各门各派，而且也不会受到任何歧视，从而有理有据的去接受各门各派的诸多秘密。
可怕！惊人！难以置信！
“前辈手中最有价值的应该就是神秘的消息网了吧？”何叔度微微一笑。
“当然！”空空儿点了点头：“如果何先生有需要，这张消息网可以无偿交给你使用。”
“不知道，这张消息网的深度如何？”何叔度试探着问道。
“或许，应该比不上鸽堂。”空空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鸽堂？
何叔度内心一惊，哪怕朝廷的消息网都未必比得过鸽堂。
这空空儿拿自己的消息源与鸽堂相比，要么就是在狐假虎威，要么就是真的有真材实料，有这份底气。
从目前来看，他更像是后者。
何叔度的眼神微微一眯：“看来，前辈一定有这份自信。”
“空空门传承上百年，在我手里也有数十年之久，尤其近十几年以来，空空儿的消息网络发展极为鼎盛，我与鸽堂相比，怕也不遑多让。”空空儿自信地说道。
何叔度点了点头，毕竟鸽堂也才发展近二十年左右而已。
不过，鸽堂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仅仅二十年啊！
二十年似乎就成了一个时代，一个时代的开始，一个时代的终结。
空空门传承百年，但真正到今天这种局面，也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
十几年似乎真的能改变一个时代。
十几年，时光匆匆而过，但却世事变迁，变化无常。
何叔度心中存有疑惑，但也充满某种欣喜的情绪。
何叔度摆摆手：“前辈都愿意拿出空空门最为隐秘的消息网与我分享，看来这件事情并不好做。”
“如果那么轻而易举的话，就不需要劳烦何先生出面了。”空空儿缓缓地说道。
“其实，以前辈这种条件，去寻找封子阳岂不是更合适？”何叔度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