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作者:江扬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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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韩雅兰的电话,蒋骥骐才知道章正书把住处的东西几乎都拖光了,并且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把韩雅兰诳出去后来拖的。蒋骥骐觉得章正书这事做得有些过分了,不由得有些后悔帮了章正书,而且听韩雅兰的口吻好像也是在责怪自己,似乎章正书这么做是他便骥骐给出的主意。蒋骥骐有些不快,于是干脆把章正书今天晚上就要离开北京的消息告诉了韩雅兰,并让韩雅兰马上到北京站去,肯定能截住章正书。

挂断了电话,蒋骥骐心里越想越不痛快,便又打了个电话给高士杰和苏宁朋,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高士杰和苏宁朋一听,也都觉得章正书太不够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对韩雅兰这样,大家合计了一下,估计韩雅兰肯定能把章正书截回来,于是说好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章正书。蒋骥骐又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把小寰和小菊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得到早已经收拾好了的答复,便挂断了电话。

欣儿正在看电视,蒋骥骐所说的话她都已经听到了,等蒋骥骐坐回到她的身边,便笑着说:“瞧你们男人做的事儿,真是差劲。”

蒋骥骐心里正不痛快,一听欣儿说出这样的话来,把所有男人都包括进去了,当然也包括他蒋骥骐,于是便反驳道:“什么‘你们男人’,你是说我也像章正书那样无情无义?”

欣儿没能理解蒋骥骐的不快,仍然开玩笑道:“当然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非你不是男人。”

蒋骥骐瞪着欣儿,好像才第一次见到她似的。他眼下并没有去想欣儿这话有可能是在开玩笑,而是想这是欣儿的心里话,觉得欣儿是因为章正书对待韩雅兰的事在给自己打“预防针”,拐着弯儿提醒自己别也像章正书那样对待她。蒋骥骐生气地摇了摇头,道:“欣儿,真没想到你竟这样看我,以为我会做出那样无情无义的事来。欣儿,老实跟你说,我蒋骥骐向来都是极其衷情的,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可是有一点,我蒋骥骐最不愿意被别人怀疑,尤其不愿意被自己喜爱的女人怀疑!欣儿,如果你真的这样怀疑我,那么我们的缘份也就到头了。”

欣儿一看蒋骥骐认了真,不觉有些惊异,因为虽然她跟蒋骥骐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是她却已经知道蒋骥骐是很随和的,决不至于开不得玩笑。可现在这是怎么了,自己开了一句玩笑,蒋骥骐竟这么认真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并没有过火呀。她不解地看着蒋骥骐,道:“怎么啦,我没说你跟章正书一样呀。”

蒋骥骐道:“欣儿,我刚到北京时,听高士杰对你的那一番描述,还没见到你的人,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为了见你一面,我连着两个晚上去‘黄金岛’酒吧,一见了你的面,对你的喜爱便又增添了三分,当时就在心里说:‘这个女孩我是要定了,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没想到天遂人愿,当晚遇到了扫黄突击检查,老实说吧,在夹墙里那阵儿,我可是冒着风险的,当时只要你真的反抗,我也绝对不敢太放肆。但是你却没有作太大的抵抗,让我遂了愿,我认为这是我们的缘份,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你接了出来。我想,等我在这里带来有了一定的成功,我就要好好地想法把你安置好,决不让你再为生活发愁。我已经跟何婧珊说过了,让她在适当的时候为你介绍一份好一些的工作,这样你自己就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养活自己了。欣儿,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认为在我身边没有保障的话,我决不勉强,你随时可以离开我。”

这一番话,把个欣儿说得直打愣神,她没有想到过这些,在她的心里,自从跟了蒋骥骐,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蒋骥骐。作为一个女孩子,虽然她在市面上也混了一阵子,但是她所接触的男人几乎都是让她感到厌恶的,只有蒋骥骐,在她还没有感到对他的厌恶的时候,已经把她整个人都占有了。女孩子一旦失去自己的身体,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切,所以她什么都不想了,只是一心一意地跟着蒋骥骐。欣儿心里也曾经想过,自己跟蒋骥骐也不可能一辈子,因为蒋骥骐南方还有妻子,而且她也已经听说,蒋骥骐是一个天生的情种,虽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但是一旦见到让他动情的女孩子,那么他肯定就会想方设法地向对方表白,而且据她这段时间里所听到的有关蒋骥骐对待女孩子的故事中,还没听说过一件蒋骥骐遭到女孩子拒绝的事。所以欣儿的心里也真的有些担心,一旦有一天蒋骥骐再对另一个女孩子动了情,那么自己将怎么办。当然她也相信蒋骥骐不可能将她无情地抛开了的,即使要她离开,也会对她有所交待,他相信蒋骥骐在这方面的品德。但是,欣儿的心里,却仍然希望能够这一辈子都陪在蒋骥骐的身边,因为蒋骥骐是她事实上的第一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一旦离开蒋骥骐后将会去面对怎样的将来。

可是这次,她完全是无意识地对蒋骥骐开这个玩笑的,却没料到蒋骥骐竟然生了这么大的气,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惊得直看着蒋骥骐,空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是不是又看上别的女孩子了?”欣儿的眼泪随着这句话一起流了出来。

蒋骥骐一听,皱了一下眉头道:“欣儿,别的你可以怀疑我,但是这一点你是不可以怀疑我的。你应该知道,我到北京来之后除了你之外,还没跟什么女孩子来往过,难道你真的还在怀疑我对你的喜爱吗?”

“对呀,你口口声声只是喜爱喜爱,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喜爱,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欣儿眼泪一流下来,心里一直以来的那份潜藏着的担忧也便冲破了遮拦,像洪水一样泄发出来,“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喜爱就把我拉在身边,到你不喜爱的时候,就会把我一把推开了,你想过没有,到那时候我怎么办?我一个女孩子,本来干那种陪客的事就担惊受怕的,可是到头来还是让你占了便宜,跟了你,人家心里就踏实了吗?你是男人,你可以在别人面前夸自己有本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要什么样的女人,可是你想过我没有?我在别人面前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的那些朋友面前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对他们笑,对他们热情,可是我却总觉得他们在拿嘲笑的眼光看我,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欣儿说到这里,突然捂着脸唔唔地哭了起来。

这回轮到蒋骥骐惊异了。

在蒋骥骐的心里,他倒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欣儿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她觉得欣儿跟自己在一起应该有一种保障感,因为不管怎么说,欣儿跟着自己,都比她干那种随时都有被男人污辱的危险的职业要安全得多,蒋骥骐没有想过欣儿还有这么多的想法。见欣儿痛哭,他不禁强迫自己平静一下,把心里的那股子不快强压了下去,仔细地想一想,觉得欣儿所说的确实有道理。蒋骥骐一旦觉得自己理亏了,便不会坚持,于是他伸手把欣儿搂了过来,把她的脸抬起来,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道:“欣儿,对不起,刚才我是因为章正书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好了,别哭了,你放心,我是不会抛下你不管的,真的。”

欣儿一边抽泣着,一边把头埋在了蒋骥骐的胸前,伸手把蒋骥骐的腰抱住,像是害怕蒋骥骐突然跑了似的紧紧地抱住。

蒋骥骐把手伸进欣儿的衣服,安慰地抚摸着她,好让她慢慢地平定下来。蒋骥骐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女人只要得到了男人的抚慰,那么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蒋骥骐慢慢地抚摸着欣儿的身体,欣儿的抽泣果然慢慢地停止了,转而由被动到迎合,最后也便主动地抚摸起蒋骥骐来。一场几乎发生断裂的不快,就在这种抚摸之下彻底化解了,两人都在对方的抚摸下动了情,于是宽衣解带,准备行那周公之礼。

可是就在蒋骥骐把欣儿放倒,准备黄龙入洞的时候,电话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而且在他们听来,响声也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要大,都要响亮,像是特意要破坏他们的好事似的。

蒋骥骐抬头望了一眼电话,便要起身去接。欣儿却紧紧地抱住蒋骥骐,不想放他离开。蒋骥骐回头看着欣儿,然后吻了她一下,说:“等一会儿。”然后松开欣儿的手,起身离开欣儿,**着身子走过去抓起了话筒,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蒋骥骐吗?”话筒里传来了林续凤的声音,“你知不知道周立出事了?”

蒋骥骐皱了一下眉头,问:“周立?他出什么事了?”他的口气里透出一股子漠不关心,没拿电话的左手在自己的肚皮上左右摸着。

林续凤道:“他被人杀了!”

“什么!”蒋骥骐一听,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左手也便在肚皮上停了下来。

“周立被人给杀了!”林续凤又重复了一遍。

蒋骥骐不能再漠不关心了,因为不管怎么说,周立这个人再不行,那也算是他们的同学、校友,而且也算是一个在北京混的外地人,突然被人给杀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人惊疑的事情。蒋骥骐不能再不关心了,他急忙问:“在哪儿?怎么回事?”

林续凤道:“他的尸体刚刚被确认,怎么被杀的、是什么人干的还在调查。”

蒋骥骐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续凤道:“是刘云周说的。”

“刘云周?”蒋骥骐奇怪地问了一声。

“是的,他正好路过案发地点,还是他认出了是周立的尸体的呢。”林续凤道,“我们现在在派出所,你来不来?”

蒋骥骐有些犹豫,一方面因为自己与周立也没什么深交,而且周立这个人本身就不太地道,上次向派出所报案说他们搞非法组织,这本身就让蒋骥骐不快,所以听说周立被杀,蒋骥骐虽然感到吃惊,但是却并不太愿意去看他一眼。

“来吧,不管怎么的,大家都是同学嘛,来看看就算是对得起他了。”林续凤劝道。

蒋骥骐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你通知其他人了吗?”

“我马上给高士杰他们打电话。”

“士杰和宁朋我给他们打电话,你通知一下许新君他们吧。”

挂断了电话,蒋骥骐又回到欣儿的身边,他体内的那股子激情已经熄了,所以他斜倚在欣儿的身上,把手放在欣儿的两乳上,看着欣儿。

“什么事?”欣儿问。

蒋骥骐道:“说出来你可别被吓着,我们的一个同学被人杀了。”

“啊!”欣儿果然紧张得睁大了眼睛,“谁?”她问。

蒋骥骐道:“你不认识。我现在要去看一下,虽然他这个人平时不怎么样,但是大家都是同学,别人都去,我不去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欣儿点了一下头道:“唔。”接着她把蒋骥骐的头按下来放到自己的胸上,道:“你等会再走,我想要。”

蒋骥骐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爬上了欣儿的身子,吻了吻欣儿的**,下面便挺起来。他一边进入欣儿的身体一边说:“这次只能速战速决了。”说着,全身便激烈地动作起来,把欣儿抽动得全身挺直,嘴里嗯嗯地叫着。时间不长,蒋骥骐便把自己的闸门打开放了水。

蒋骥骐趴在欣儿的身上休息了两分钟,然后轻声道:“晚上回来再补吧。”说完便离开了欣儿,进卫生间洗了一下,回来穿好了衣服,然后给高士杰和苏宁朋打了电话。高士杰和苏宁朋一听周立被杀了,不由得也是一番惊讶,三人约定了碰头地点,便各自动身了。

再说周立,因为与卢海在桑拿浴室泡小姐吃醋,便向派出所告密说卢海他们搞了个非法组织,却不料正好告在了程泉手里,不但没有损及卢海他们一丝毫无,反倒让程泉借机结交了一帮新朋友。周立被程泉教训了一番之后,垂头丧气地离开派出所,大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但是他却又无奈,本来他做这件事心里就有些虚,所以此时再也不敢去寻这件事的根,只好自我庆幸一番,认为没受到惩罚就不错了。他倒并不感激蒋骥骐他们对他不追究的恩,反而认为只不过是自己这次的运气好。

接下来这一段时间里,周立整日无所事事,虽然也写一些小稿子,但是命中率却已经不太高了,他也就对写这类稿子失去了兴趣,转而准备也像蒋骥骐他们那样,写个长篇玩玩。周立自认为自己的才学并不比别人差,而且在许多方面他是绝对强于别人的,只不过自己一直以来运气没有别人好罢了,其实他自己却不明白,运气不好的主要原因,一是因为他的为人,另一方面,也实在因为他自己太懒了。

周立决定写个长篇,而且这次是说干就干,当晚就给自己定了一份创作计划,大约是早上九点半起床,洗漱、吃饭等杂事一小时,十点半准时进入创作状态,下午三点吃午饭,午饭后休息半小时,四点半准时进入第二次创作状态,晚上七点吃晚饭,晚饭后出去散步一小时,九点回来进入第三次创作状态,夜里十二点半至一点半期间吃夜餐,然后接着进行写作直至凌晨两点上床睡觉。应该说按照这个作息时间坚持干下去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出成绩呢。可是周立并没有真正能够按照这个作息时间去做,确切地说,他只是照这个作息时间做了三天,到第四天,他已经觉得自己太累了,上午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这还不算,他自我安慰地让自己休息一天,放自己一天假,出去放松一下,于是吃了点饭,便锁上门出去了。

如果周立这一天不出去,也许接下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是他这一出去,便引发了下面发生的一切,直到他被人杀死在一条小河边。

周立出门,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看着路边他早已看熟了的风景,心里感觉到有些轻松。走过一家发廊,见发廊内两个发廊女正同坐在一条长凳上,一个发廊女正隔着门玻璃一边嘻笑着一边向他招手。周立心里一笑,这也是他司空见惯了的,若是放在平时,他是绝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今天心情与别时不同,出来就是想找点轻松的,所以他一见那发廊女在向自己招手,也便想都没想,便向发廊走了过去。

那发廊女一见周立应招而来,哪里还有不高兴的,于是两人立刻起身,拉开门把周立迎了进去。

周立看着那两个发廊女,见两个发廊女长得都有几分姿色,而且那脸上的笑容甜得几乎要流出蜜来,周立的心立时便被那蜜甜化了。

这时向他招手的那个发廊女娇着声音问道:“先生是理发还是洗头?要不要按摩呀?”

周立知道这是发廊里的切口,也便毫不客气地道:“价格怎么样?贵了我可就到下一家去了。”

发廊女笑道:“先生看来是常客了,那也瞒不了先生,都是统一的价,我们是不会欺蒙先生的。”

周立也笑道:“欺不欺蒙自然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所以还是讲好了价,不会最后说不清。”

发廊女见周立不上当,便知道果然是常客,便笑道:“先生要是单单理发呢,十五块钱,洗头二十,按摩嘛,外加一张老人头。先生,我们的价公平吧。”

周立拍了一下椅子背,对着镜子用手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我要是单单按摩呢?”

发廊女作态地掩嘴笑道:“先生可真会来理儿,哪有进发廊不理发不洗头的。”

周立转过身,放浪地抬手轻拍了一下发廊女的脸,嘻笑道:“我进发廊从来就是只按摩的。怎么样,不行我就去下一家,行呢,就开个实价儿。”

两个发廊女对看了一眼,另一个发廊女也嘻笑着走上前来,对周立道:“先生,如果真有诚意,就一张老人头,没有二价儿的。”

周立道:“你们俩都上嘛?”

发廊女道:“两个人可就是两个价了。”

周立笑道:“开个玩笑,你们两个都上,我可照顾不过来。好啦,依你说的价,就你了。”

发廊女道:“先生这样爽快。请跟我进去吧。”

周立跟在发廊女身后,挑帘进了一道门,又走过一条只有两米的通道,进了一扇小门,里面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小房间,房间内灯光昏暗,但是仍可看清,里面有一张床、一张茶几,墙角还有一个水池。看得出来,这间房子的隔音很好。

发廊女等周立也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对着周立嘻嘻一笑,道:“先生请先付费。”

周立也笑了一笑,左手便把发廊女搂住了,右手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了发廊女手里。发廊女对着昏暗的灯光照了一下,然后往茶几上的一只木盒子里一放,把木盒旁的一只闹钟拿起来,定了一下时间,然后放回去,脸上立刻现出一种风情万种的神态来,道:“先生,下面这一个小时里,我就是您的了。”

周立抿嘴笑了一下,一把把发廊女抱起,两步便走到床边,把发廊女往床上一摔,摔得发廊女“嗷”地叫了一声。周立也不去管她,几下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又将发廊女的衣服也扒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

一阵疯狂之后,发廊女问周立:“先生是干什么的?”

周立手里抓着发廊女的**,一条腿放在发廊女的肚子上,身子紧贴着发廊女的身子,道:“你猜猜看。”

发廊女道:“看先生的样子和劲头,像是个烧饭的。”

周立卟哧地笑了出来,道:“我怎么像是个烧饭的?”

发廊女道:“先生那几下子,就跟炒菜时翻菜的铲子一样,大火一炝,几下就完了事。”

周立更乐了,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道:“告诉你吧,我是搞写作的。”

“哦,那就是作家了。”

“就算是吧。”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你有点斯文样呢?”

“厮文?”周立笑了起来,“现在的作家你听说几个有斯文样的,就连那些鼎鼎有名的大作家们都失了斯文,何况我这样的不算有名的。”

“我听说过有一个词叫斯文扫地,该不会就是说的你们这样的人吧。”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们这些斯文人,一遇上你们这些浪荡女人,要是不‘扫地’,那天下不就太平了?”

周立说着,一翻身,又把发廊女压住了。这次周立没有像刚开始时那样疯狂,所以持续的时间也就长了一些。可是在他还没有尽兴的时候,茶几上的钟已经“叽--叽--”地叫起来了。发廊女一推周立的两肩,柔声笑道:“先生,时间到了。”

周立这时哪里愿意放弃,他像是害怕发廊女把他推开似的,一把把发廊女紧紧地抱住了,微微喘息着说:“放心吧,不会少你钱的。”说着,大刀阔斧地运动起来。

完事之后,一边穿衣服,发廊女一边笑道说:“先生,我听说作家们经常要体验生活,您是不是也这样?”

“当然罗。”周立随口道,“告诉你吧,我这次来你这儿,也是为了体验生活。”

发廊女笑着道:“我有几个朋友,他们天天在一起玩骷牌,那东西我不懂,可是我看他们玩得高兴,就看了几次,还真好玩呢。先生会不会玩骷牌?”

周立摇了摇头,道:“听说过,还真不会玩。”

发廊女道:“像您这样的作家还不会玩骷牌,真有点遗憾。要是哪一天你写书要写到这个,那怎么办?”

周立道:“那就瞎编呗,哪一本书不是瞎编的。其实跟你说白了,什么叫作家,还不就是‘做假’嘛。”

发廊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先生可真逗。”歇了一下发廊女又道:“先生,您要是对骷牌有兴趣,我可以介绍您去我朋友那儿去看看。”

周立心想,早就听说玩骷牌很有意思,看来这发廊女是想挂我,所以要介绍我到她朋友那里去看骷牌去。这样也好,看看那骷牌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说不定真像这小娼妇所说的,将来写书的时候用到这个情节呢。这样想着,嘴里便说:“好呀,我还真想看看骷牌是个什么玩艺儿呢。”

发廊女见周立已经动心,便道:“我带您去可以,不过先生得答应我,不要对外人讲我朋友们的地方。”

周立心说,你这是蒙谁呢,难道我周立嫖了你一把就不算是外人了,就能去你朋友那儿了?但是他嘴上却说:“那是当然,我要是说了,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发廊女像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引着周立出了小房间,回到外面,对另一个发廊女道:“你先照看一下店里,我领这位先生到有哥他们那里去。”

那个发廊女拿一副媚眼瞟了一眼周立,抿嘴一笑,道:“好呐,你可得快去快回哟。”

周立也笑着地那个发廊女脸上摸了一把,道:“下次来可就要让你给我按摩了。”

那发廊女作势地打了周立一巴掌,笑着转过身去了。周立便跟着为他“按摩”的发廊女出了发廊,向左一转,走出大约两百米,进了一条小巷,又往前走了三百多米,来到一座小四合院,发廊女敲了敲铁院门,不大一会儿门里便有人问:“谁呀?”

发廊女娇声道:“大有哥,是我。”

门开了,周立看向门里,那被发廊女称为有哥的人,生着一身瘦骨,但是瘦骨中却又显出一股子精旺,是那种特别精明却又全身充满了懒散气息的人。周立想这个人肯定就是赌徒了。

“这是大有。”发廊女介绍道。

大有让发廊女和周立进了门,关好院门后,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周立一番,冷着脸问发廊女:“他是谁?”

发廊女娇笑道:“我的一个朋友。大有哥,你可得客气点,人家可是个作家。”

大有一听周立是作家,脸上的冷漠立刻烟消云散,忙堆下一脸笑皮,热情地说:“啊,是作家,文化人。来来来,快请进,我们这里可都是一帮大老粗,您这一来可就让我们沾了文化光了。快请进。”嘴里说着,便一个劲地把周立往屋里让。

进了屋,屋内是一团浓浓的烟雾,周立没提防,被烟雾呛得咳了两声。透过烟雾,眼前是一片狼迹,烟头满地,六七个人围在一张四方桌周围,每人手里都攥着一把钞票,桌上是一副散开的骨牌。周立皱了一下眉头,想要退出去,却被大有拉着,而且大有已经在向在场的人介绍他了:“各位兄弟,瞧这位朋友,可是一位作家,大家可得斯文点。”

桌边的那几个人一听,都立刻站起来给周立让座,一叠声地道:“哦,是作家朋友。来来来,快请坐。”

周立到这时,也就有些身不由己了,只好坐在了一张凳子上面,与那些人应付着。那大有把周立交给了桌边的几个人,回身搂住了发廊女的肩膀,笑道:“跟我进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发廊女白了大有一眼,小声道:“人家可是刚刚招呼了客人的。”

大有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酸酸地道:“怎么啦,刚接了点文人气,就瞧不起我大老粗了。”

发廊女一边跟着大有往里屋走,一边浪笑着说:“瞧你,这种醋你也吃。”

大有道:“吃,哪能不吃呢。”说着便把发廊女往里屋拉。这里便有人望着大有和发廊女叫道:“大有,悠着点儿,可别把你那副骨架子弄折了。”大有扭头挤了一下眼睛,伸手推开了里屋的门。

两人进了里屋,便关上了门。这里周立有点坐卧不安,那些人又一个劲地邀请他入庄,可他对此却一窍不通,于是只好一边摆手一边道:“各位,说实话,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懂,是那位小姐带我来看看的。各位尽情地玩吧,我看看,也算是跟你们学学技艺,怎么样?”

坐在周立对面的人道:“嘿哥们,你们当作家的应该是什么规矩都懂得的吧,要不怎么写书呢?做我们这行的,入了庄没有不下注的,就算你不会玩,也可以下个注试试运气嘛,白坐可不是我们的规矩。”

周立见每个人都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打鼓,想要走吧,又明知道走不了,想想身上还有一些钱,就算是全部送给他们也不算多,于是便道:“我是真的不懂你们的规矩,既然这位老兄这么说,我也不能坏了你们的规矩。”说着,人身上把钱全部掏了出来,“这个注怎么个下法,请跟我简单说说。”

坐在对面的那人道:“真够朋友。既然您不会玩,我们就来个简单的,‘开牌看点’,我来做庄,牌发下了,您压卯儿,底线金十元,压多压少都随您的便,然后大伙儿一起开牌,凭点数论输赢。”

周立一听,又问:“那这点数是怎么个算法呢?”

对面那人便把一副骷牌全都摊开了,一一指点着向周立说明了点数,并说明了点的大小,以及豹、冲、缺、开等样式,最后道:“其实就是看各人的运气。”

周立一听就这么简单,凭自己的脑袋记这点东西,那可是小菜一碟儿。于是便点头道:“行,我就陪各位玩一阵子吧。不过说明了,我可是第一次玩这个,各位多少照顾些儿。”

“放心吧哥们,牌不欺生。”对面那人道,其他几个人也马上附和。

周立笑了笑,道:“那就开始吧。”

对面那人把骷牌全部覆了,稀里哗啦地在桌面上搅了一会,然后每人两张、一反一正地放到各人面前,嘴里叫道:“下注,下注。”

按照牌行的说法,那张正面朝上的牌叫“明牌”,面向下的牌叫“家牌”。一般下注的,都是看自己和别人的明牌决定自己下多少注,赌的是自己的那张家牌。

周立不懂这个,他见每个人都从手里抽出钱来放到自己的两张牌前面去,也就学着他们的样儿,从手里抽出十块钱放了上去。见大家的钱都放好了,对面那人便道:“开牌。”

周立没有动,他看着桌边的每一个人,见他们都把面前覆着的牌拿起叠放在正面朝上的牌上,然后把两张牌在手里,把那张覆着的牌面对着自己抱着,像是要在牌里寻找点什么金贵的东西似地,慢慢地移开,脸上的表情也便随着那张牌的慢慢移开在变化着。接着,看清了自己牌的人,见了好牌,便满脸兴奋地把两张牌同时片桌上一拍,报出了自己牌的点数,牌点不好的,则把牌往桌上一扔,满脸丧气地,也把牌点报了出来。

对面那人见周立没有动,便看着周立,道:“朋友,怎么不开牌呀?”

周立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他便伸出一根手指把自己面前那张覆着的牌一拔,把牌翻了过来。周立一看自己的牌,心里不由得一喜,因为看两张牌的点数正好是一样的,这就是刚才对面那人给自己讲解时所说的“豹子”,如果没有比自己更大的“豹子”,那么自己这把就“通吃”了。他刚才听那几个人报自己的牌时,没有听到“豹子”这个词,这就是说自己这把是赢定了。

一阵短时间的沉默,对面那人道:“哥们,运气行啊,开手就是‘豹子’,把我哥们通吃了。”

另一人道:“好在这把只下了十块钱注,要不老雕可就要拍屁股了。”

周立这才知道对面那人叫老雕。

老雕把桌面上的钱都推到周立面前之后,又从自己的钱中抽出一张百元的递过来道:“‘庄家遇豹一赔十’,哥们,真有你的。”

周立一边把钱放好,一边道:“瞎马走夜路,碰上了,不好意思。”

老雕道:“嘿,作家就是作家,说出的话都一套一套的,该着你今天赢。”说着,又把骷牌和了,重新发了牌。

周立见只这一牌他就赢了两百多,心里还真有些后悔没有多下点注呢。

这时老雕叫了声“下注。”大家便又重复着前一次的动作,周立这次下了二十元的注,见他们都在看牌,他仍然不动,看着他们一个个把牌或拍或扔到桌面上。最后,他又是用一根手指把牌翻开了。这次他跟庄家老雕是平牌,按规矩,平牌庄家大,周立这次输了二十元,他便又后悔没有仍然下十块钱的注。

周立混在这几个人一起,越玩越有兴致,越玩越觉得很有意思,后来已经玩得忘乎所以了,连那发廊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大有重新做到了桌边,他这才发现发廊女已经走了。

大有拍了拍周立的肩膀,笑道:“大作家,真看不出你的运气这么好,要不换个花样玩玩?”

周立看了一下面前,已经赢了八百多块钱,他想今天是第一次玩,应该见好就收,便笑道:“说实话我真的就连这种简单的方法也是第一次玩,再有什么新花样就更不会玩了。”

大有道:“朋友,我看你不是不会玩,要是单单凭运气,这么快就赢了这么多钱,恐怕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周立道:“我说的可是真话。我也不瞒你们说,我还真的对这种牌来了兴趣,要不这样,你们既然想换花样玩,就得先把玩法教给我,否则我不会玩,也没什么意思呀,你说是不是?”他看着大有。

大有道:“听起来你是真的不会玩了。行,其实每种方法玩起来都很简单,像你这样有文化的人,一听就会。”

周立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想慢慢的我是应该能学会的,等我把各种玩法都学会了,我们好好玩玩,那样也比这有意思。对了,你们认为最有意思的是哪一种玩法,可以先教我这种。”

老雕道:“最有意思的玩法,是‘对整’,底线五百元,你有兴趣?”

周立道:“什么叫‘对整’?”

大有道:“我看这样吧,今天玩得时间也不短了,老雕,就先歇了吧,我们先给作家兄弟讲讲各种玩法,晚上再玩,你们看怎么样?”他一一看着桌边的人。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大有拿过牌,开始对周立讲解各种牌的玩法。

这一讲解,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周立对每一种玩法都用心记下,一边听着看着,心里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是说什么都不再玩了,要玩,等自己找了副骷牌,把这些玩法,以及骷牌里的奥秘都琢磨透了,再来跟这帮土包子玩,到时候肯定能刮了他们。怀着这样的心思,周立学起来也就特别用心,等大有把玩法讲解完了,周� ��便笑道:“没想到,这骷牌里还真有些学问呢。我看这样吧,”他从赢的钱里抽出两百元往桌中间一放,“这就算是我请大家吃饭了,今天到此为止,过两天我再来跟你们玩,怎么样?”

他这一说,大有脸上的表情倒看不出变化,可是老雕和其他人却不答应了。老雕斜着眼道:“哥们,你这样可不合我们的规矩呀。”

周立把正准备将钱装起的手停了下来,问老雕:“这又有什么规矩?”

大有对老雕道:“算了老雕,人作家哥们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嘛。”他转向周立,“这也怪不得你,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当有个规矩,赢了钱的人,不管赢多赢少,要想先离开,都得压宝,压了宝才能离开的。”

周立道:“哦,怎么个压法?”

大有道:“其实压宝呢,就是把你赢到手的钱留下来放在这里,赢钱不超过一千块的,得全压上,超过一千块的,压上一千块,超过两千块的,就得压上一半了。当然罗,压宝最多也就是压五千块,哪怕你赢了十万,有事儿要提前走,压五千块就行了,这就是我们这行压宝的规矩。”

周立笑了起来,道:“这个规矩不错呀,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能坏了你们的规矩。”他把赢来的钱放到桌上,道:“这是我今天赢的,就全部压在这里,改日我一定会来的。”

大有大气地道:“好,哥们,够意思,我哥们等着。”

周立与大有、老雕他们说了声再会,便离开了他们。他一路琢磨着回到住处,立即凭着记忆把那整副的牌样都画了下来,然后裁成大小与那副骷牌差不多一副纸骷牌,在桌面上摆开后,一边开始做饭一边想:今天才两个小时,便赢了他们八百多,这还是我不会玩的,要是我会玩,那赢的就不止这么点了。就算是一天赢他们八百多,这样算起来,一个月轻轻松松的也有两万多块钱收入,干什么不舒舒服服的。妈的,等我把各种玩法都琢磨透了,看我不收拾了这班土包子!周立心里想着好事,那写了三天的长篇,也就被丢到了脑后,从此一门心思地琢磨起骷牌的事来了。

要说周立也真够聪明的,他就对着自己画的这副纸骷牌废寝忘食地琢磨了两个晚上带一个白天,竟然让他琢磨出道道儿来了。这骷牌里面也是有一定定数的,其实只要想通了,也就没有什么奥妙。这骷牌的定数,也只不过是分为三托、四横、五出、六行、七开、八缺、九具、十冲这八种牌势,而“豹子”则是在这八种牌势之外,算是强中之强,所以“豹子”一出,行庄通吃,庄家豹吃四番,输十番,这既是作庄家的好处,也是作庄家的弊处,但是总的算起来,做庄家只要做得顺了,吃小赔大,那肯定是赢多输少的。周立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做庄家,只要能在十牌中赢得一把豹,而且能够控制不让别人得豹,那么自己就赢定了。这是“开牌看点”这种最简单的玩法的窍门儿。他又算了“对整”,按照大有他们所说的对整的玩法,每人四张骷牌,出现机率最多的是四横和六行,双豹几乎不可能,但是只要牌能做到双叠,九具和十冲的机率就会有百分之八十,双豹的机率也就会有百分之五十。周立弄通了这些关节,心里的兴奋就甭提了,他决定跟大有他们玩“对整”,因为“对整”玩起来不仅刺激,而且输赢也大,这样他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以把大有他们剥得片甲不留。

不过周立却又想,不能一开始就把大有他们打怕了,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拒绝再跟自己玩,那自己的这一番苦心也就算是白费了。所以,周立决定先付出一些,让大有他们赢自己一些钱,然后再去剥他们的。想通了这一层,他忽然明白了,那天自己在一窍不通的情况下之所能够赢那么多钱,肯定也是老雕他们做了手脚,故意让自己吃几个甜枣儿,好让自己着迷的。这么看来,那发廊女肯定就是为大有他们打哨儿拉人的了。周立明白了这一点,他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来,心说好呀,你们想剥我,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剥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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