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江扬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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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临成自又做了一夜美梦,次日早起,向章权问候了,自此日日寻机,想向章正英下手。无奈,那章权每日与章正英几乎寸步不离,孙临成不知是章权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故意不让女儿与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令他无机可乘,还是章权老昏了,不解年轻人的风情,他的心里,对章权也便越来越有些不满了。两下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多月,孙临成看那章正英的光景,也像是对自己动了急切之情,于是两人每日间眉来眼去的,只是瞒着章权一个,过着那隔空望尘的干瘾。

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孙临成和章正英两个各怀心思,都想跟对方亲近一番,只碍着章权一个,天天巴望着章权有个什么事,独自外出。这一天,章权早晨起来,忽然像是心血来潮似的,对章正英说:“正英,我们来北京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整天就这么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我想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事可做。我们不是还有十万块钱吗,我看还是做点什么买卖,随便赚点也比这样坐吃山空的好。你收拾一下。”

章正英听父亲这么一说,头脑里便转了个圈儿,心里便不想出去了,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我今天身子不舒服,爸,你就一个人出去转转吧。”

章权看了女儿一眼,看章正英果然是一脸的慵懒,心说可能是女孩子家的那事儿来了,因此不好强求,嘱咐了两句,便拿上一点钱,独自出门去了。

章正英把父亲送出门的时候,故意大声地对父亲道:“爸,记得早点回来呀。”章权还以为这是女儿关心自己呢,其实,这是章正英故意说给对门孙临成听的,以便让他知道,今天自己一个人在家。章正英待章权下了楼,便站到窗口,目送着章权去远了,她心里的那一份痒,便把她的全身挠抓得难忍难耐的,回身把门虚关着,没有上锁,自个儿又回到了卧房,又躺到床上去了。章正英本以为过不了几分钟,孙临成必来敲她的门,那时她就会说门没关,让孙临成自己进来,待孙临成进了她的卧房,那么事情就很轻易地水到渠成了。可是她躺在床上,左等右等,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了,对面孙临成却还不见一点动静。章正英有些纳闷了,不知道孙临成在搞什么鬼,平时眼睛里那股急火火的光,这时难道烧不起来了。章正英耐着性子又躺了一会,心说是不是孙临成昨天晚上又熬夜写作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她不时地看表,每过一分钟都像是过了一年似的,空空苦苦地过了一个小时,章正英再也耐不住了。她下了床,便径直往门外走,想去敲孙临成的门。但是走到门边,一想,自己还穿着睡衣,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未嫁的姑娘,这样去敲一个男人的门实在有些不雅,于是又回转身,把睡衣脱了,拿起衣服要穿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自己只乘乳罩和内裤的身子,不觉顿了一下,想了一想,索性把乳罩也去了,把两只光溜溜的**完全剖露了出来。她双手各托住自己的两只**,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会,体内的那股欲火更烧得盛了。她像是突然猛醒了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套上衣服,然后一边扣着衣扣,一边便走向门外,来到孙临成的门前。她抬起手,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下决心似地敲响了孙临成的门。

可是孙临成的房间里毫无反应,平常只要一敲门便可以听到的那一阵拖鞋踏过地板的声音,这时也没有响起。章正英心里纳闷,孙临成今天这是怎么啦。她忍不住对门里叫道:“孙大哥,孙大哥,你在家吗?”仍然没有人应声。

看样子,孙临成不在家里,章正英失望地叹了口气,早上也没有听到孙临成出门的声音嘛,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走的?章正英在心里奇怪着,同时又在心里后悔,要知道这样,还不如跟老爸出去转转呢,这下好,落得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清清闲闲的,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落落泊泊地回到自己的房里,怔怔地看着窗户发着呆。

原来这天孙临成果然是早早儿地就出门了,因为半夜里他接到一个电话,正是导演秦歌打来的,让他今天去剧组一下,说是电视剧已经拍完了,他们今天将撤出外景地回城。孙临成知道秦歌肯定还有别的话要跟他说,只不过电话里不好说或者说不清,要到当面才好说的。于是他今天一大早,也没有和章权父女打个招呼,就出门了。等他到了秦歌的外景地,秦歌告诉他还有最后一个境头,是拍朝霞的。一个多小时后,秦歌宣布,这部电视剧到此时全部封镜,今天回城,剧组所有演职人员,好好庆贺一天。

在一片欢呼声中,剧组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外境地。在回城的路上,秦歌告诉孙临成,这次拍摄,剧组的收支基本平衡,乘余资金很少,而接下来的剪辑还要有一段时间,如果不能再搞到点资金,恐怕大家都要过一段艰难岁月了。

“看来你们这次的资金核算有些问题。”孙临成说,“本来预算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大的漏子。”

秦歌悔道:“这次也是怪我,放手把账务交给了小蛤子。平时看这娘们老实,没想到她在背后插我一刀,把一百多万给卷跑了。”

虽然秦歌在说这句话时口气平静得很,但是孙临成一听,却仍然不由得惊跳了起来:“啥,小蛤子卷走了一百多万!”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着秦歌。

秦歌忙示意孙临成小声,道:“全组都还不知道这事,要是叫大家知道了,不炸了锅才怪。我现在不动声色,就是要稳住大家,把这部片子搞完。我找你来,就是想看你能不能有办法,找几个人去找小蛤子,让她把钱吐出来。你知道我是走不了的,我要一走这剧组就散了,而你不是组里的人,这事让别人去办我也不放心,所以交给你,务必把款追回来。”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小蛤子?”孙临成歇气地说。

秦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孙临成,道:“这是小蛤子家里的地址,还有她平时联系比较密切的人的电话和地址,从这上面,肯定能探出小蛤子的去向。”

孙临成苦笑着说:“看来,这次只好动用私家侦探了。”

“不管是什么方法,一定得把小蛤子找到。”秦歌说,“费用你放心,一切都从剧组里出。”

孙临成道:“要是能追回这一百多万,又何在乎这点费用呢。”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是好事多磨,到手的钱让一个小妞给拐走了,真***晦气。”

“谁说不是呢。”秦歌叹道,“我是吸取教训了,从今往后,一分钱都不让别人管,全部自己管着,这样最保险。”

孙临成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路商量好了,回到城里后,中午孙临成与秦歌剧组一起吃了一顿饭,便告辞了。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孙临成进到自己的屋里,把外套脱了,习惯地返身出门,来到章权的门前敲响了门。敲了两遍,门开了。

“孙大哥,请进来。”章正英睡眼惺忪地说。

孙临成进了屋,没有看到章权,便问:“老伯不在家?”

“不在,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转转,熟悉一下。”章正英懒懒地说,同时把一双无精打采的目光在孙临成的脸上瞟来瞟去。

孙临成一听章权不在家,他的心思立刻便被触动了,把那追讨小蛤儿的事抛过了一边,事实上在他心里,是很清楚小蛤子在什么地方的,哪里用得着追讨呢。此时他的脸上便对章正英堆起了笑疙瘩。“这么说,就你一个人在家罗。”孙临成说,“这老半天的,你不觉得寂寞吗?早知道我就把钥匙留给你,让你在我屋里看电视解解闷了。”

章正英撇嘴一笑,道:“孙大哥你真会说笑话,你哪里能想到我会……”说到这里,觉得下面的话说出来不妥,便住了口。

可是孙临成却已经听出了章正英话里的内含了,他紧追不舍地问:“会怎么样?说出来嘛,有什么关系呢?”嘴里说着,身子便往章正英跟前凑。

章正英心里有些发慌,毕竟已经好几年没有沾男人身子了,而且现在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所以不免有些紧张。但是她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一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孙大哥有些会讨好人罢了,不过这种讨好都是过时的,起不了什么作用。”说着,又飞瞟了孙临成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孙临成哪里还能禁得住,他的心像是被猛然一撩,忙不迭地道:“小妹说这话可不对,我现在就来讨好讨好你,肯定不会是过时的。”嘴里说着,两只手便搭到了章正英的肩上,把章正英往自己怀里拉。

章正英一见孙临成动了真格的,心里便扑嗵扑嗵地急跳起来,脸上便冲起了红润儿。虽然她也很想立刻就跟孙临成滚到一块儿,但是女人那故有的矜持,让她不能表现得一触即就,于是她马上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把后背对着孙临成,嘴里轻声说道:“孙大哥,请你放尊重点,这样不好。”

孙临成一个情场上混迹的老手,还能不懂得章正英的这点儿道行?他一见章正英的神态,就知道章正英已经完全解除了武装了,接下来就是自己如何来摆布她了。于是他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地扯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扑上去,一把把章正英摁在床上,熟练地褪光了章正英的衣服,一见章正英连乳罩都没穿,那心里的快意就可想而知了。

章正英闭着眼睛,嘴里喘息着,任凭孙临成摆布。没有几分钟,两个便**裸地滚到了一起,一片狂风暴雨即刻便把他两个包裹了。

正当孙临成准备对章正英进行最后一击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一响,章权一步跨进屋来。孙临成一慌,体内的那股洪流便把不住闸门般地直射入章正英的体内,刺激得章正英嗷地一声狂叫。

章权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不由自主地叫出了一个“孙”字,但随即,他便怒吼一声,指着孙临成骂道:“好你个畜牲!”

这一声断喝,直把那孙临成和章正英吓得魂飞魄散。孙临成急忙跳下章正英的身子,抓件衣服在手,“哧嗵”一声便对章权跪下了。那章正英见父亲站在面前,自己却**着身子,羞得她双手掩面,背对着章权附身大哭。

章权满脸怒容,指着孙临成道:“孙临成,我把你当个人,信任你,尊重你,没想到,你竟乘我一时不在,欺负起我女儿来了。好,好,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拚着这条老命,也要揭了你这没廉耻的东西的丑,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以免别的女孩子家再被你害了。”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孙临成被章权这一通骂后,惊魂稍定,见章权要往外走,忙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拉住道:“老伯,请您消消气,饶过小侄这一回吧。”

章权甩了一下衣服,呸了一声,道:“谁是你的老伯!章正书瞎了眼,交了你这么一个禽兽般的东西做朋友,反来害了他自己的妹妹!这件事老子要是饶了你,老子以后也就做不得人了!”说着,又挣着要往外走。

孙临成死死地扯住不放,他知道章权这一出去,不是报警就是打电话给章正书,虽然他不怕章权报警,但是却怕章权打电话让章正书来,所以他不让章权走,嘴里却不能把怕章正书的话说出来,于是只苦求道:“老伯,小侄一时把持不住,污了正英小妹,还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只要您老人家不报警,任凭您老人家怎么处置,小侄都不敢违抗。请您老人家冷静一下,如果这事闹出去了,不单单是小侄的名誉扫地,恐怕对正英小妹也不利,还请老伯三思。”

孙临成没敢说出怕章正书来,只说是怕章权报警,这样就为自己留了余地,而且再把章正英的名誉说到了,章权就不能不考虑了。

果然,章权听了孙临成的话,不再往外挣了。他瞪着孙临成,琢磨到这小子跟秦导演熟,自己在秦导演那里的投资还是他的中保人,弄得僵了不好收拾。再者,看样子这小子手里有的是钱,倒不如乘机敲他一笔竹杠,让他哑巴吃黄连。想到这里,便气哼哼地道:“好吧,我暂时就依你,不去报警了。不过你做的这事关系到正英的终身,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孙临成见章权口气松动了下来,暗暗地也便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服,一边道:“谢谢老伯宽洪大量,小侄既然做了事,就不能不负责任。别的小侄也没有什么,只能赔偿正英小妹一些钱,算是弥补正英小妹的损失。不知老伯的意思……”孙临成偷偷地看着章权的反应。

章权心里说算你小子识相,反正这个女儿本身也不是什么正货,今天这事还说不定是谁勾引谁的呢,能诈孙临成些钱就可以了。但是脸上却仍然冷冷的,装出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你有几个钱就能解决问题了!钱我们也有的是,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能稀罕你那几个钱?”

孙临成一听,心里又着了慌,不知道章权这老家伙会对自己提出什么样苛刻的条件来,可是到了这时,他也只好认了,便问:“老伯,不知您老的意思怎样,请您明说了,只要小侄能做到的,决不会含糊。”

章权瞅了他一眼,道:“你应该知道,正英还没有嫁人,如今被你遭踏了,你让她以后还怎么找人家?你要是让我报警公了,我也没有话说,随警局处理去。现在你既然要求私了,那么我就不能不为正英考虑,你说是不是?”

章权最后说的这句话,在孙临成听来,似乎是在和自己商量了,因此他不由得连连点头,道:“是,是,老伯说的是。”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章权:你这老东西想骗我,你女儿没有嫁人,怎的身子是早已破了的,说不成是嫁了人后离了的,想到这里来诳我,哼,你也太小瞧我孙临成了,我孙临成睡过的女人也不止一个,这点事还不知道?

“你明白就好。”章权冷言道,“你先穿好了衣服,到外边来,我把条件说给你听着,答不答应在你。”说着,他转身出了女儿的房间。

孙临成衣服已经穿得差不多了,见章权已经出了卧房,他便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又扭头看了一眼章正英,正巧章正英也正扭头看他,两人目光一对,随即便回避了。孙临成走出章正英的卧房,随手把门给关上了,来到客厅,不敢坐下,站在那里看着章权,看他如何发落自己。

章权看都不看孙临成,道:“孙先生,要想这事儿不声张,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

孙临成忙道:“老伯您尽管说,能做到的,我决不皱一下眉头。”

章权点了点头,“唔”了一声,说道:“今天你做出这事,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属于什么性质。我已经答应不告你了,不过你得答应,第一,你得写一张字条给我,写上强奸章正英的字样;第二,你得拿出两万块钱来,这不是我自己向你要的,是我替正英向你要的,算是给正英的遮羞钱。这两个条件,孙先生,能不能答应就随你的便了。”

孙临成一听,心说:你个老家伙,可真是狠毒啊!哦,我给你写个强奸章正英的字条儿,让你拿着了证据,你还不随时来敲我,哼,我孙临成可没那么傻。而且这两万块钱说说得好听,是替章正英要的遮羞钱,还不是入了你自己家的腰包了,那章正英能好意思向你讨要?哼,早知道你这老家伙会拿女儿卖钱,我又哪里要等到今天。他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而且还得赔着小心。他说:“老伯,你既然说出条件来了,小侄怎么能不依呢。钱不是问题,明日小侄就可以从存款中提两万给老伯,只是,老伯,这第一条,强奸的字样还请老伯放宽些,改成诱奸怎么样?”

章权听了,抬眼睨了孙临成一眼,知道如果逼得急了,孙临成要是来一个鱼死网破,自己不但一点利都得不到,还可能让孙临成反咬一口,说他敲诈,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心说得了,见好就收,能收到两万块钱也就足够了。于是他对孙临成点了点头,道:“看在你是我儿子朋友的份上,就这样吧。”

孙临成忙说:“谢谢老伯宽仁,明天我把钱提出来,和字条儿一起送到您老人家手里,保证以后再不犯了,以免惹您老人家生气。”

章权道:“钱明天给,字条儿现在就得写下。”说着,把纸笔推到了孙临成的面前。

孙临成无奈,只好按章权的意思,在那张纸条儿上写下了“今有孙临成诱奸章正英一事属实”,然后签了名,递还给了章权。

章权接过,仔细地看了,点头“唔”了一声,不再理孙临成。

孙临成当即便离开了章权,回到自己的房内,用冷水洗了脸,冷静了下来,把这事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一阵悔一阵恼的,觉得这钱答应得太冤,再一想那章正英明明白白也是一个浪荡女子,章权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还要这样敲诈自己。思来想去,便有心要懒他这两万块钱的账,只是那作为自己罪证的字条儿,悔不该给章权写下,不过当时的情形,不写下章权又是不会罢休的。左思右想,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瞅机会拐了章正英,让章权老家伙人财两空,看他还有多大的能耐耍。想到此,孙临成竟自个儿一个人偷偷地乐了起来。

再说章正英在房内,把章权跟孙临成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只羞得恨不能从窗户里一头栽下去,一死了之。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拿着自己跟孙临成做起交易来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老财迷,可是你想要钱就要呗,干嘛还要假托说是为我讨的遮羞钱?章正英生父亲的气也就在这一点,她想自己也没有什么错的,再回想起孙临成让她的那份快活,如果不是父亲突然回来撞破了,她肯定还会更快活些。可是现在,事儿刚开了头就被父亲撞破了,这以后还再能到哪里去寻这好事?自个儿越想越觉得不值,越想越觉得父亲做得太过份了,寻思着要是父亲要了孙大哥的钱,逼着孙大哥娶了自己那也罢了,可是父亲偏偏只想着自己诈人家的钱,而把她这个女儿抛在了一边,一点儿都没有考虑,所以章正英不能不觉得寒心。一个人晚饭也没有吃,在那里寻思了半夜,想到干脆我去孙大哥那边,让他想个办法带我走得了,省得我这一辈子都得在父亲的面前讨生,永远都要受他的管制。一想到了这一层,心里便忍不住了,她装着起来上厕所,悄悄地蹩到父亲的卧房门前,听房里鼾声微起,知道父亲睡熟了,于是回房穿齐了衣服,悄悄地开了门,闪出去,又回身轻轻把门关起,来到孙临成的门前,不敢下重手,只轻轻地敲着,一下一下的,她相信孙临成肯定也没有睡着,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孙临成听不到。

果然,敲了一会,孙临成的拖鞋声便响了起来。门开了,孙临成一愣,但是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把她拉进了屋,轻轻地关了门,便把章正英搂了,两个人相依着进了卧室。

“孙大哥,你跟爸的话我都听到了。”章正英一坐到床上就说,“孙大哥,我以后也不好做人了,你干脆带我走吧,我不想再跟爸在一起了。”

孙临成一听,差点儿乐出声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想到的这一层,章正英也想到了,而且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跑到自己的房里来了。孙临成怕有诈,故意道:“正英妹妹,白天的事,我已经做错了,惹得老伯那么生气,我……”

章正英打断了孙临成的话,道:“孙大哥,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有意了,都这样了,还藏着掖着干嘛呢。老实说,我也是早就在心里想着你了,只不过是碍着爸罢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让爸控制着,未免也太冤了吧。孙大哥,你说吧,你能不能带我走,能带我走的话,我们连夜走,让爸明天早上起来落得一场空。”

孙临成看章正英的样子,不像是诈自己的,于是他轻声笑了笑,道:“正英,说实话吧,我也正想带你走呢,只是没想到你也想到了。这么看来,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呢。好了,既然你都这么作出牺牲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连夜走是不现实的,我看这样,你还回房去,把你应带的衣服收拾好,我也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明天上午你瞅个空溜出去,到火车站去等我,我把事情安排一下,最多十一点就到火车站去找你。我们离开北京,我带你去一个你爸绝对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章正英看了一会孙临成,听孙临成安排得这么周到,只好不舍地离开孙临成的房子,重又悄悄回到自己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衣物什么的收拾了,和衣躺下,睡了一会,不觉天就亮了,听到孙临成故意重重关门的声音,知道他这是告诉自己他已经动身出门了。章正英装着还没有从昨天的羞愧中解脱出来的样子,低着头走出卧房,见章权还没有起来,而且听听也还没动静,她的心里一阵激动,到了卫生间,故意把马桶抽得很响,然后回到卧房拎起装好的包,悄然开门逃了出去。

章正英本想出来赶上孙临成的,可以待他下楼来到路上,却连孙临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天还早,她无处可去,又背着个包,无奈,她只好按照孙临成半夜里的吩咐,乘上公共汽车直接到火车站去了。

再说章权,撞破了孙临成与女儿的好事,开口就诈孙临成两万块钱,本来以为孙临成会跟他讨价还价,却没料到孙临成一口答应了,而且还给他写了一张诱奸章正英的字条。章权认为这个财发得真是容易,几乎未费吹灰之力,一夜之后就可以稳收两万元了,万没料到自己的女儿胳膊肘往外弯,不跟他是一条心,反而在夜间去会了孙临成,合计好了与孙临成一起出走。人常说人缝喜事精神爽,章权这一下算是缝着了喜事了,所以他这一觉,竟一直睡到了快十点方才离床。章权早晨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听到了女儿上厕所的声音,却没听到女儿出门的声音,所以他起床之后,见灶冷碗空的,还以为章正英因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出来见自己,也就没往心里去。待他收拾完毕了,看看时间已十点多,肚子里已经在唱空城计了,于是他走到女儿的房门前,轻声叫道:“正英,正英,起来了没有?起来了就出来做饭吧。昨天的事,爸也没有怪你嘛。”见房内没有反应,又接着道:“正英,听爸的话,出来做饭吧。爸也知道你这几年苦了,只要孙小子今天把两万块钱拿来,以后你跟他怎么样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决不再管。正英,你是不是因为爸要这两万块钱生爸的气了?爸这可也是为了你好,要是那小子得了便宜就不理了,那你找谁诉苦去,是不是?现在得了他两万块钱,你就不会吃亏了。正英……”可是房内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章权又把耳朵伏在门上听了听,房内寂然无声,一丝不祥的感觉立刻袭到了章权的心头,他也顾不得了,一用力推开了门,他的心一下子凉了,房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女儿的影子。

章权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控制自己尽可能地往好处想一想,希望女儿只是出去买菜了,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连欺骗自己都失去了理由,因为女儿的衣服及一只手提箱也像女儿一样,踪影全无。章权一下子泄了气,瘫瘫地坐在了地上,像是一下子老去了许多,一时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章权在地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这才慢慢地回过味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说好今天付钱给他的孙临成也不见回来,他知道完了,彻底地完了,女儿肯定是被这小子给拐跑了。章权终于相信,外人毕竟靠不住,所以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章正书。

章权想起儿子,便急忙下了楼,找到公用电话,给章正书打了个电话。

章正书正在家里和韩雅兰吃中饭,听到老爸说有要事跟他商量,而且听起来口气还很急,他却一点都不着急,慢声细语地问章权:“什么事呀,爸,听起来你急得不行嘛。”

章正书这样对待自己的老爸不是没有原因的,自从那次父子谈了关于投资做书的事之后,一个多月了,他再也没有得到父亲和妹妹的丝毫音讯,有心打电话问一下孙临成吧,又觉得自家的事不便让外人知道,想直接过来找他们吧,又怕他们怀疑是为钱而来的,进退两难之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

章权一听儿子不冷不热的声音,就知道儿子肯定因为上次自己没有答应他而生了气。章正书无奈,只好带着哭腔对章正书说道:“正书,下午你无论如何到我这里来一趟,算是爸求你了。”

章正书一听,不能再冷漠了,忙问:“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章权道:“正英出事了呀,爸这次可惨罗。你快来吧,来了爸跟你说。”

章正书这才急了,不管怎么说章权都是他的父亲,章正英是他的妹妹,他们出了事,他这为子为兄的不能不问,所以他急急地把饭吃完,不理韩雅兰一叠声的冷言冷语,穿上外套,便急忙赶往父亲的住处,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之后,听章权把这一个月里所发生的一切诉说了一遍,章正书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章正书真有些生父亲的气,宁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所以他所关心的,倒并不是妹妹的去向,他相信章正英已经二十六岁,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因而他真正关心的,倒是那笔投资到电视剧组的十万块钱,因为他从那份合同上,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他担心这十万元到头来可能会血本无归。章正书直对着父亲,怨不得说不得,只好连声叹气。当晚他就在章权处住了一夜,第二天,在章权的带下,他们父子又一次来到了秦歌电视剧组的外景地,哪里还能看到人影呢,一问才知道,剧组昨天刚刚撒走,至于去了哪里,那只有剧组知道了。

现在,电视剧组不知去向,中保人孙临成也不知去向,父子俩跑了一天,最后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章正书见父亲一厥不振的样子,只好安慰道:“爸,你也不用着急,如果正英真的跟孙临成在一起的话,那问题就不是太大。即使他们不在一起,也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们首先得找到这个电视剧组,我在京城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我会请他们去打听,您老就先放宽心,闷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

章权听了劝,老眼里便满挂了泪水,对儿子说了一些后悔的话,又被章正书安慰了一番,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耐心等待了。

这边章正书果然加紧探听秦歌电视剧组的消息,同时也到处打听孙临成的下落,可是却一无所获。而且不久,孙临成的房子里又住进了一个住户,据新住户本人讲,是孙临成托人租给他的,说是房内的家俱物品都随意用,可是问他孙临成的去向,对方却是一问三不知。

于是,在章权和章正书这里,这件事成了一件无头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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