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要脸。”李佳敏指着韩宝来鼻子鄙夷不屑地说。
“你说什么呢？”邱惠佳一句话，让李佳敏赶紧闭嘴。邱惠莲却很欣赏韩宝来，竟然逼得一个世界十强的企业走投无路，只好低头告饶。
韩宝来笑着说：“我如果凌强欺弱，是卑鄙无耻，我在欺负一个巨无霸。这叫作替天行道。你说说，他还挺有道理的，啊，欧盟标准，我得遵守。你华夏标准，是很宽松的，有这个必要吗？其实，华夏的工业污染相当严重了。到了非根治不可的地步了。欧盟出台这个标准，不仅是为了欧洲一块净土地，也是为了全球。美国已经宣布采用了。我们还等什么？我已经向总理打了报告。”
“那就是你打的小报告。”李雨欣挤了挤鼻子，一脸的鄙夷，她可不怕邱惠莲逞凶霸道，韩宝来还纵容她。
“废话少说。我是为了华夏一片蓝天，现在华夏的第一污染就是汽车尾气污染。华夏的小汽车保有量全世界第一。要是使用欧盟排放标准，每天减少硫排放量上万吨。这是一件天大的善事，不亚于我率队巡回演出。”韩宝来振振有词，“你们去不去？不去。我可要带队上船，我还要跟李伯伯谈判呢。谈下来这个项目，那是功德无量。”
“她们不去，我陪你去。”邱惠莲自鸣得意地攀住韩宝来的胳膊。
“你们赶紧换衣服。我想想合作协议框架，可不能临时抱佛脚。你们往身上多喷一点香水，争取把这老头儿熏晕了。”
“你别不要脸。”韩宝来的话把她们四个都逗笑了。
谁愿意独守空房，五朵金花都跟着同行。登上世界级邮轮，午夜的首尔，一幢幢摩天高楼光彩流离，层层叠叠堆放在海天之间，高速公路像纵横交错的光龙。韩宝来陪着叶薇薇秘书长、王春林书记、杨学农秘书长、张玉屏书记、吴玉章阿姨一起上船，她们登上公主号邮轮也有新鲜感。
叶薇薇不安地说：“你不会将你赢你的钱，全部花光？”
这账谁都会算，包下公主号邮轮环游一圈，游到天亮的话，不要千万，也要百万了。韩宝来笑道：“叶阿姨，你放心，有冤大头买单的。”
“总理真有光。他就知道，你会在外面骗吃骗喝。你是要走江湖的话，你就是一个神骗。”张玉屏笑道，“过去，我只当你有小聪明。你现在小聪明用到极致，那就是妙手空空道人了。”
“那也是跟着你玉观音学的。”吴玉章阿姨帮韩宝来说话。
岳母张琪说：“我看宝来，现在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我怎么看不出一点骗的成分呢？”杨学家看着每个人的脸，他就是从前想到后，这里面毫无半点骗的成分。
叶秘书长笑道：“你没听说过，大盗窃国，小盗窃钩？宝来是大骗无形，小骗一看便知。他是神骗，骗了你，你还得帮他吆喝，帮他数钱。”
“嘘——上船了。给外人听到不好。别造成国际误会。”王春林做了一个很滑稽的动作。上了船，韩宝来便跟这帮鬼佬混在一起，他要跟罗斯切尔德公爵商量一下，怎么让李承业父子乖乖签下这份合作协议。这是商业机密，绝对是不能跟外人说出。所以，他们只是请了威尔士王子兄弟，罗斯柴尔德公爵、汤普逊先生等有关人员关起门来密谋。
李承业父子率着他的一队人马出现，他们赶紧出来相见，大家都挺客气。见面热情握手，甚至互相拥抱。韩宝来跟李鸿博十分熟了，两人很夸张地拥抱了。
李承业戴着牛骨头胶骨架水镜眼镜，像个鸿儒博士：“韩先生，你让老夫刮目相看。如此后生，真是世所罕见。什么是天才？我今天见你，我相信这个世界确实是有天才的。你瞧，通身气派，怎么看都是靠颜值吃饭的。十足一个偶像明星嘛。可是，看你搞的重大活动，谁相信你是一个二十六七的毛头小伙？我二十六七还在车间车零件，我当铣工当了十年。后来，我想，我车汽车零件也是车，我能不能车出一部汽车？于是，我就跟我的同伙商量，咱们就用手工车出一台汽车来。嗨，我们手工做出的第一台汽车，现在成了现代汽车的经典之作。”
“李伯伯之成就，世上能有几人能做到？晚辈可是钦佩之至。请到会议室坐坐。”韩宝来引领大家进了商务会议室。这是关门秘密圆桌会议。
威尔士王子说：“真不能错怪韩少，不瞒李先生，这主意确实是我们在座的出的。我们当时只是跟李先生开一个小小玩笑。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真是始料不及。”
“王子殿下春风得意，可也得顾及庶民之苦啊？殿下放眼世界，那是统领天下。谁敢不服？老夫领教了。老夫想请殿下开个价，这技术我买断了。”
威尔士王子跟大伙大眼瞪小眼了，要是李承业独家买断，他们只赚吆喝，完全是给知识产权拥用的欧盟车行联合会做嫁衣裳了。
众人目光集中在韩宝来身上，韩宝来笑道：“李伯父，你可能习惯于办家族企业，内部高管都是家族人员。真正的现代企业，我认为还是要敢于与世界接轨，靠一个家族的精英，这个圈子毕竟太少了。一旦有事，一个家族承担起来，还是很困难的。再说了，这个标准始终掌握在欧盟车行联合会手中。这个标准可是日新月异的。你现在生产的化油器达到欧盟标准，过一年半载，新的标准出来了，你的化油器技术又落后，是不是又面临淘汰？现代技术的革新，那是极富生命力的东西。你看晶体半导体技术、智能手机技术研发团队，比生产销售团队更加吃香。富士康生产一台手机，听说赚七十二美元，结果它拿到二美元利润，一美元是生产利润，一美元是销售利润，七十美元归研发的品牌商。”
“哟，韩少，你还懂得不少案例？看来，我们再不能少看你。”哈里发王子跟韩宝来挤眉弄眼，其实这帮欧洲阔佬就是抱着分一杯羹来的。你想吃独食，他们计划落空，打死他们也不会做。
“韩先生说下去。”李承业喝了一口水，他喜欢喝来自于大自然的泉水。
“我的想法是这样。我们形成一个化油器集团，我们用自己的技术研发欧盟标准的化油器，专门对接欧盟标准。不管它车行联合会拿什么标准，我们都跟得上。你说的没错，华夏率先接轨欧盟排放标准，走到亚洲各国前列。其实这是提供了利好。我们首先推出了欧盟标准的化油器。在华的日企，甚至欧企、美企都要向我们订购。没有商家那么傻，跑到欧美订货吧？”
“嗯。你有成熟的技术团队，我有成熟的生产、销售渠道。韩先生，你是始作俑者，你提一个合作框架。我们在此基础上讨论。”李承业总算接受了韩宝来的提议。他当然知道，这是块大蛋糕，独吞是不可能的，这些大鳄饶不了他。他们再弄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可能连市场都给他封闭了。
韩宝来把他的公文包提上来，放在桌子上，开启了密码——就是特种养殖养梁富生老板送他的鳄鱼包。
“哟，韩先生，这包是真材实料，上好的鳄鱼皮包。”李鸿博抚摸着手感极好的鳄鱼皮，有点爱不释手。
“我们合作成功，我送你一个。”韩宝来话没落音，李承业瞪了儿子一眼：“别打岔。谈完这件事，你再谈鳄鱼包！”
李承业吓得李鸿博肥嘟嘟的脸涨红了，不敢犟嘴，他其实早就提醒过老爸，可是李承业专制家长作风，李鸿博无力改变他的决定。韩宝来递上他草拟的合作协议，哈里发王子说：“韩少，我相信你的记忆，你还是别让我们一字一句读了。你就择要给我们讲讲。时间不早了。”
韩宝来只得逐条讲述，怎么投资合作，怎么研发、选址办厂、怎么销售，怎么承担风险和责任，怎么分红。完了之后，李承业笑着说：“我还得进一步改变对韩先生看法。你完全是一个生意人。你订的合作框架协议，可以说无懈可击。”
其实韩宝来已经办了好几家公司了，也帮双牌县办了几家企业，他以前是做办公室主任，对《合同法》、《公司法》研究得十分透彻。一旦合作，你别想在文字上做文章。
“再好的合作协议，还是看合作团队给不给力？李伯父，小侄说的在不在理？”
“那是，那是，请各位合作方发表高见。我没意见。”李承业首先表态，他支持韩宝来拟定的合作协议。
威尔士王子环顾四周，拿起笔，跟几位大佬交换眼神，看他们点头，他就跟着表态：“没意见。大伙就签。签了，我还要赌几把。趁着韩少在，帮我赚回老本。”
“好吧，尊敬的威尔士王子殿下，借你的金手打开葡萄酒。”韩宝来知道威尔士王子开葡萄酒的手法地道，他是法国葡萄酒的土佬。
“你别打马虎眼。这鳄鱼包怎么一回事？”威尔士王子像是老猎狗嗅到了猎物。
“你也想要？早说嘛，我可以送你一个。谁想要？我都可以送的。好的话，你们可以当任各大区代理销售。我可以让生产厂家给你们发货，不会让你们吃亏。”韩宝来还是不说实话。
“韩少，这不是实话。”威尔士王子挤兑他，他瞪着一对攫夺的灰蓝眸子，仿佛又看到了财富在不远处闪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