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外面来了两个警察提审段一凡，是昨天把他送到这个号子里的那两个。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其中一个警察似笑非笑地说道。
果然是有背景的，孙文豹听到警察的话，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很英明。
而段一凡却明白，这警察问的是反话。
“不错，还好，谢谢关照。”
段一凡笑着回答。
两个警察一脸狐疑，一路上不停地观察，这小子确实不象吃了见面礼的样子，整个人红光满面，没有半点伤，对了，刚才好象看他睡头铺来着，不是吧，这小子一进去就做了牢头了？果然有问题！
很快，段一凡又被带到了那间审讯室，审讯室里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除了昨天的关紫剑和一个记录员，另外一个警察是新面孔，他不认识，这个警察正是副司长上官正言。
“把手铐给他解开。”上官正言说道。
刚押过来的路上，段一凡注意观察了下阳光，从阳光判断，现在太阳刚刚升起，差不多是早上6点多的样子。
“找个机会告诉他们石头扔掉了吧。”段一凡有种如获释重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关紫剑开口了：“怎么样，考虑了一晚上，想好了没？是继续顽抗，还是坦白从宽？！”
“我真不知道要交待什么啊警官，要不您再给我那么一点点提示？”段一凡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比画了一下。
听到段一凡这句话，关紫剑看向上官正言，上官正言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就再给你点提示！”
关紫剑边说，边从桌上厚厚的案卷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了一个红色的小布袋。
“你看看，这个袋子你认识吧？！”边说边努嘴示意段一凡上前辨认。
段一凡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被抓到这里，压根就不关“石器”的事！
那小布袋是那辆事故车里抛出来的那个红布袋，案件应该和车里的人有关。
昨天听到那警察汇报所说两个死了的嫌犯应该就是车里的人，而车里的人和骑三轮车的摊贩以及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唯一关联的是自己当时去拾取那“石臼”时接触到了这个红布包。而能洗脱自己嫌疑的恰恰是那个摊贩！
段一凡假装努力回忆的样子。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接着，段一凡把当时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详细说了一遍，不过关于石头的去向，他还是按之前已经想好的，说给扔到垃圾桶了，想到警察去垃圾山里忍着臭味翻垃圾，段一凡心里就痛快无比，也算报了无端被抓的仇。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去调查下那个摊贩就知道了，对了，那个摊贩车上当时滚出来的好象有几件青铜器。”
段一凡对那个摊贩坑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借这个机会不妨坑他一把，虽然那摊贩卖的是假古董的，也够他喝一壶了，来号子里待几天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听完段一凡的供诉，关紫剑和上官正言对视了一下，这个情况实在有点出乎预料。
“先把他带下去，给他弄点吃的。”上官正言思考了下，对旁边两个警察说道。
※※※
会议室里一群警察正在观看着录象。
“技术部门已经把录象重新处理了一遍，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当时赃物的情况，还是有点看不太清楚，不过这已经是处理到最清晰的程度了。”
关紫剑面向中间的两个警察汇报着，这两个警察，一个正是副司长上官正言，另外一个是司长王德民。
录象定格在段一凡拾取起石头的那一刻，这段过程给反复一帧一帧地慢放了数次，虽然还是有点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大概。
“时间不够！”司长王德民深思熟虑后说道：“现场录象没有掉包的痕迹，直接取走里面的东西，时间上看不够。”
“也许段一凡手法奇快给调包？”上官正言提出疑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现在明显证据不足，而且事先准备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红布包也几乎不可能。”王德民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卖假文物的小贩的佐证也可以间接证明，段一凡的出现应该是巧合，不过，在没有找到赃物前，还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对了，段一凡扔掉的石头找到没有？”
“还没有，我们赶到的时候垃圾已经倒在西郊填埋场了，现在队里还有几个兄弟在填埋场寻找，不过希望不大，每天倾倒在填埋场的垃圾有8000多吨，找到的可能太渺茫。”关紫剑苦笑着回答。
“尽量吧。能找到这个石头，也能说明他出现在那确实是巧合。录象有点模糊，需要实物比对下。”王德民往下挪了挪身子，靠紧了座椅子后背。
“对了，顺着死掉的嫌犯身份这条线索摸到了一个新情况。”关紫剑接着汇报道。
“恩？”上官正言身子一下子前倾过来。
“是这样的，案发前一周，两个嫌犯和一个外号叫小六子的人联系的比较密切，三个人在一起住了一周，不过，案发时，这个小六子并没有出现在现场，现在人也找不到了。”
“马上查清楚这个小六子的真实身份，并办理a级通缉令，全力追捕这个小六子，务必要将其活捉！”上官正言边说边用请示的目光看向王德民，王德民微微点了了头。
“是！”冲着两位司长敬了一个礼后，关紫剑有点迟疑地说道：“那，这个段一凡怎么处理？”
“再核实一下，如果没什么新情况，就先保释吧，不过赃物没找到之前，先对其进行必要的出境限制！”王德民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是！”
※※※※
“小鹏，你安排下，下午把你同学保释出去，最好你不要来，让你其他同学来吧，不要让人说闲话。”
“恩恩，王叔我知道，这次多谢您了，改天我到您家去谢您哈！”
“拉倒吧，你小子少给我添乱，就是给我烧高香了！对了，你爸爸45岁生日快到了吧，有没有什么准备？”
“没呢，他一天到晚瞎忙，我妈说了几次，他都没同意。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
“好吧，你去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