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星灿见陆东走后,便拿起桌子上面的拆除通知书看了一眼,上面给的时间只有三天。
杨星灿叹息一声,从镇上带了一箱啤酒搬到杜洪家中。
哪知杜洪却人不在家中,杨星灿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空了的时候回复他电话。
随后,杨星灿便走到村委会去,哪知还没走拢,便听到了村小里面有人在争吵。
听声音是卢芸和古华东在争吵,杨星灿便走进去问什么情况。
古华东这次明显硬气了不少,他见杨星灿进来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可是村上的会计,负责村上的账务是我的本职工作,你一个村小老师凭什么来管村上的账务?”
卢芸则气得指着古华东大骂:“你自己管的账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最清楚,信不信我把你的情况拿去举报?”
古华东则丝毫不惧地说:“你去举报啊?有本事你就跟镇上的党委书记吴书记举报吧!我就是因为最近村上的账务没管了,他才批评了我工作不力,你一个外人插手村上的事务还有理了!”
这时,他们看到杨星灿走进来了都暂时停止了争论。
杨星灿便问古华东说:“古会计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事情,我这个会计虽然当得不顺一些人的眼,可好歹还是个村干部,这个职务吴书记还没有签发文件给我免了,所以,这村上的事情该我做的还得做,驻村领导你说是不?”
杨星灿点头说:“这是好事啊,只是你想做什么事啊?”
“当然是做我的本职工作,该我做的我绝对不推辞,不该我做的,我也不会插手去做,不像某些人纯粹是胡来,是人不是人的都乱安排来做些不懂规矩的事情!我现在要把村上这段时间的账务拿过去,这个卢芸居然敢阻止我!”
杨星灿看了一眼古华东,他知道之前古华东一直被自己压制着,平时也不敢吭声,今天敢出来收回账务,肯定背后是有人在指使的。
杨星灿想了想便问:“是吴书记让你这么做的吧?”
古华东还有得意地说:“是啊,今天吴书记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在他办公室里面谈了一个多小时,这村上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大家要民主团结,不要搞一言堂!”
杨星灿听到古华东的话,知道这吴雄在打压自己了,便开口说:“好吧,你要做就做吧,不过你要拿也只能拿回你之前扔下的账本,其他的不关你的事!”
随后,杨星灿让卢芸把之前古华东的账务还给了他。
古华东还吵着要把全部的账务拿走,杨星灿心情原本就不好,这下更烦躁地吼了一句:“我还是这儿的驻村干部呢!要不你把我这个驻村干部给免了?”
古华东见杨星灿发火了,也不也敢吭声,直接拿着他的账本就溜走了。
卢芸看着古华东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小人得志!”
随后,她看到杨星灿的脸色难看,再加上古华东的异常举动,便关心地问了一句:“镇上发生什么事了么?”
杨星灿摇头没说话,这时,杜洪打来了电话,说他已到家了。
杨星灿来到杜洪家中,看到他正高兴地说:“姐夫,你太英明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喜事啊?你跑来给我庆功的么?”
杨星灿强提精神问:“你有什么喜事?”
“肉牛有销路了,今天谈定了,跟县城的一家牛肉馆说好了,我的肉牛全部供应他们!”杜洪在一边兴奋地说着。
杨星灿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来给杜洪一个沉重的打击,便把啤酒给他搬进去,两人便开始边喝边聊天。
不过,杜洪喝了几瓶之后发现杨星灿不太对劲,便问:“姐夫,你有什么心事么?”
杨星灿知道这事早晚都要让他知道的,便默默地拿出拆除通知放在桌子上面。
杜洪一看,顿时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劲,几乎带着哭腔说:“为什么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就要拆除!那明明是个山坡啊,为什么会成为基本农田啊!我不要国家补助还不行么?非要把我往绝路上赶啊!”
杨星灿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有怨气就发泄出来吧,这个拆除通知,我送到了,你拆不拆,那是你的事情了,不用考虑太多!”
杜洪抬眼看着杨星灿说:“如果我不拆除,是不是你就有麻烦?”
杨星灿苦笑一声说:“我的麻烦事比这个大得多,我不用考虑我,反正我也不在乎多一点麻烦事情!”
“你最近有什么麻烦事情?”
“我得罪了县委书记,镇上的人最近会用尽手段打压我,所以,你如果不认识我,可能就没有这些麻烦的,对不住,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你不愿意拆除,只要你强硬下去,也没人能对你怎么样的。”
“不是你拖累我,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我也没想到这条路,既然镇上的人打压你,那你自己要小心了!”
随便,两人便没有再说话,都是一个劲头地猛喝酒。
杨星灿也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的憋屈,他陪着杜洪喝了不少酒,看到杜洪已醉倒在桌子上面。
杨星灿则离开了杜洪家中,他不想留下让杜洪难做。
看到天色已晚,村上也不好找车了,杨星灿便打算走到村委员去睡觉。
可能是心情不好,再加上喝了一些闷酒,杨星灿躺到桌子上面没多久便睡着了。
在迷糊中,杨星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也懒得起来理。
杨星灿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睁眼看了一下,卢芸拿着一床铺盖给他盖上。
卢芸看到杨星灿因为沉闷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低声说:“我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帮不你了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虐待自己,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你也得首先保护好自己才行,天气凉了,盖上被子再睡吧。”
杨星灿躺下任由卢芸温柔地替他盖上铺盖,杨星灿闻到铺盖上面没有香水味道,只有淡淡的阳光暴晒之后留下的干爽气息。
这反而是一种纯正的乡土气息,杨星灿半睁着眼,看到卢芸温柔的样子,顿时觉得卢芸其实也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作用,杨星灿一把拉住卢芸。
卢芸顿时有些惊吓,轻轻拍着他的手说:“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杨星灿一听之下,抱得更紧了,说:“你都叫我流氓了,我不流氓一把,怎么对得住你给我的称呼!”
卢芸虽然外表的皮肤经过劳作变得不那么细嫩,可是没有暴露出来的皮肤则是相当有光泽。
杨星灿低声说了一句:“果然女人就是白菜,里面的好坏要剥开了才知道啊。”
“就你最坏了!”
随后,两人便陷入了另外一种愉快的交流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