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色胆包天

作者:萧无逸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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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上离祁县太远,我南部诸落拖家带口的长途跋涉极为不易,同掌祁县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呼延灼淡淡地说道:“让他禀告齐王司马,给我们在介休划一块地方驻留,正式任命我为匈奴南部都尉。如果做不到这两条,我就把青扶罗送到左国城去,找刘渊叩头认罪服个软,还到蒲子去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南部副都尉。”

说完,呼延灼抬头看了眼面容扭曲的呼延赞,轻叹了一声,沉声说道:“你也别在帐中站着了,从现在开始到成七儿从祁县回来之前,你要全力护好阿青,绝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也不要把我们要将她送回祁县的事告诉她。”

呼延灼顿了顿,幽幽道:“这孩子之所以会从大陵逃出来,八成是听到了要将她嫁给须卜孤淳的消息,如果她知道了我们要把她送回去,我担心她还会做些别的出人意料的傻事来。”

“虚情假意!”呼延赞两眼喷火地望着他父亲,低沉的闷吼声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青扶罗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她,谁也别想!”

“放肆!”呼延灼见成七儿惊愕地抬头看着状若疯魔的呼延赞,心中一急,暴喝一声打断了他似乎还要继续下去的怨言,他板着张青灰色的老脸,挥手让成七儿退出了牙帐,霍然转身就要向呼延赞倾泻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刚转过脸去,却见昔日里横行无忌劣迹斑斑的儿子一双眼里竟饱含着亮晶晶的泪水,呼延灼心中一痛,暗中哀嚎了一声,长叹道:“痴儿,痴儿!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呼延赞倔强地看着身前神情凄然的父亲,紧紧抿着的嘴唇动了动,说的却还是方才那句简单而又坚决的话语:“青扶罗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她,谁也别想!”

“痴儿啊!”呼延灼咬着牙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是我呼延灼的儿子,是匈奴人中贵族,是部落里的勇士,我从小就教育过你,身在族群之中,就要一切以族群的利益为重。男欢女爱、声色口欲这些终归是小道,少了不至于折损自身,多了却会有丧志消气的害处,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此,放不开手呢?”

“我不管,”呼延赞毫不妥协地坚持道:“青扶罗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她,谁也别想!”

“痴儿!”呼延灼耐着性子无可奈何地闷声道:“阿爹且不跟你说于公于私这些大道理,阿爹只想告诉你,青扶罗这孩子心气太高,你喜欢她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不要再浪费心力了。”

“放屁!”呼延赞毫不客气地怒喝道:“阿青从小就知道我对她的好,我怎么就是一厢情愿了!”

“阿爹比你年长,很多事情比你都要看的透彻。”呼延灼叹了口气,悠悠说道:“青扶罗的母亲是个晋人,生了阿青之后不久就死了。诰升爰为此特别溺爱阿青,生怕她像她母亲一样嫁给匈奴人受苦,于是从小就将她当成一个晋人女子来养育,为的就是让她长大后能嫁到中原去,过上晋人一样的生活。她这样的女子虽说未曾忘本,但却眼高于顶,匈奴人中无论多惊才绝艳的少年都入不了她的眼,你对她再好,她也终究只会把你当成胡家的亲族而已。”

“放屁!”呼延赞梗着脖子大吼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右贤王会把她送到须卜老鬼那里去作宠妾,难道须卜老鬼就不是匈奴胡人吗?!”

“诰升爰为什么会把青扶罗嫁给须卜孤淳我们且不去管他,”呼延灼轻轻地说道:“须卜老鬼和你不一样,他要的只是青扶罗的身子,而你想要的却是她的心。要她身子的人,只需要把她洗干净丢在帐里就可以了,不需要去关心她的所思所想,不需要去在意她的喜怒哀乐,简单而又直接。

但想要她心的人却不是这样的,你会时时刻刻挂念着她,会因她的欢喜而高兴,因她的哀伤而愁苦,在你的眼里,她是你的一切,你会尊重她,爱怜她,舍不得看到她有一丝的委屈;但在她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她可以捡起来,也可以丢弃掉,全无半点爱惜之心。”

“不!不会的!阿青知道我对她好,她一定会喜欢我的!”呼延赞脸色苍白地听完他父亲的长篇大论,惊慌失措地跳起身来,三两步奔到案前想去抓那柄环刀,手刚伸出去,最终还是提起了满满的一坛子劣酒。他嘴里胡乱地叫喊着,没再看呼延灼一眼,返身踉踉跄跄地奔出了牙帐。

呼延灼长叹了口气,站在晃动的帘门前望着细雨中渐渐远去的儿子,胡子拉杂的脸上满是落寞和怜惜的神色,站了好半晌,他背着手走回帐中,呆呆地站在张林坐过的那个主位前,默然如一尊毫无生气的泥塑木雕。

呼延赞提着酒坛在细雨中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坛子里的酒已被他灌下去了一大半,清冽的夜风和着细雨抚在脸上,看似温柔而俏皮,却在暗中猛烈地催发着他汹汹的醉意,四周或大或小的帐篷透着黯淡的晕光,朦胧中竟在他眼前变幻成了一张张青扶罗巧笑嫣然的俏脸。呼延赞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他红着眼嘿嘿一笑,跌跌撞撞地径直往东而去。

东边有一块较为开阔的平地,上面错落有致地扎着几顶造型和装饰都颇为精美的帐篷,这是部落中贵人们用来安置美妻宠妾和如花女眷的藏娇之地。其中一棵高大的花树下的那一顶缀着淡青色流苏的罗帐,就是青扶罗在绵上的安身所在。

呼延赞强打精神,踉踉跄跄地来到帐前,手中的酒坛早已被他喝空之后丢在了路上,他倚在花树下,只觉得浑身上下除了脑中还在勉力抵抗着醉意的一丝清明之外,就只剩下了从小腹一路蒸腾而上的熊熊燥热。

帐中的少女还没有歇息,她似乎在欢喜地逗弄着她那只精得像人一样的胖狸猫,昏黄的灯火在罗帐里轻轻地跳动着,将少女婀娜的身段映照在厚厚的毡布上,朦胧而又暧昧的光影刺激着帐外那个酒醉渐深的匈奴少年,他轻轻地喘息着,艰难地压抑着自己随时就要喷薄而出的欲望。

呼延赞不止一次像现在这样倚在花树下看过帐中少女的身影,但往日的他虽眼中有欲,但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只想远远地守望着的宠爱,但今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只被欲火烧坏了脑子的野兽。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阿爹刚才的那番话撬动了他用良善和怜惜铸造的心防。

阿青是我的!她的身子是我的,她的心也是我的!呼延赞思绪一动,燥意仗着醉意便轻松地冲破了他坚守的理智防线,他红着眼大步走向罗帐,双手用力一扯,顿时将两条垂着青络的帘门粗鲁地撕成了两片。

“谁?”帐中少女见帘门被毁,大惊失色,她飞快地将狸猫推到床榻下,转身朝帐外娇斥道:“谁在外面?!”

“是我,我是呼延赞。”浑身冒着酒气的少年跳进罗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薄怒微嗔的娇俏少女,过了好半天,他强压着身体的躁动,朝少女伸出一只手来,焦急地叫道:“阿青,快跟我走,我阿爹知道了你和须卜孤淳的事,他过几天就会把你送到祁县去。”

“什么?!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青扶罗一张俏丽的脸顿时惨白得就像一朵经霜的百合,她娇躯一晃差点瘫软在地上,忙强打精神拉住呼延赞的手,凄楚地说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呼延叔叔对我比阿爹还要好,他怎么会把我送给须卜家的恶魔?”

少女温润的柔胰在握,呼延赞心头狠狠一荡,脑中竟顿时清醒了许多,他怜爱地看着泫然欲泣的青扶罗,叹息了一声道:“我没有骗你,我阿爹从蒲子来绵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为了不让部众溃散,他不得不答应须卜孤淳那个老贼用你来交换祁县的支援。”

“这,这可怎么办呀!”青扶罗惊慌地哭叫道:“我不要嫁给须卜那个老贼!赞哥哥,你一定要帮我离开这里。”

呼延赞见青扶罗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早已不忍,他喷着酒气拍着胸膛大叫道:“阿青你放心,我就是来帮你的。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离开并州,去一个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阿青,我会照顾你的,”呼延赞轻轻摩挲着少女细嫩的手掌,深情地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永远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不,我不要离开并州,我不要离开阿爹和刘虎哥哥。”青扶罗将手抽了回来,哀怨地看着呼延赞,柔弱而又坚定地说道:“我要去介休,找刘越,他是个晋人,也是我刘虎哥哥的朋友。赞哥哥,你帮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呼延赞听到青扶罗说出晋人两个字,脑海中的那一丝勉力支撑的理智顿时被暴怒吞噬得一干二净,阿爹呼延灼的话闷雷一般在他的心头炸响,潜伏在四肢百骸中的燥热被这雷声一激,顿时像火山爆发一般肆虐开来。

“阿爹说得对,你的心我得不到,我就要了你的身子!省得便宜了须卜孤淳那个该杀的老鬼!”呼延赞赤红着双眼猛地向少女扑了过去,紧紧地将青扶罗娇柔的身躯强揽在怀里,他喘着粗气将少女用力抱起,跌跌撞撞地朝床榻走去。

“放开我,你,你放开我!”青扶罗惊恐地大叫着,她奋力扭动着身子不停地挣扎着,但自小娇生惯养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呼延赞的对手,挣得了一阵,她已是云髻散乱,香汗淋漓,而强压在自己身上的施暴者反而越发亢奋了。

就在少女的尊严将被彻底践踏的当口,心如死灰的青扶罗突觉趴在自己身上的呼延赞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随即停下了所有动作,软软地歪倒在了床榻上。少女惊叫了一声,勉力拉过几条破布遮住自己裸露着的白嫩嫩的身体,一翻身藏进了榻上垂着的帘幕后面。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榻前,来人用一顶宽大的竹笠遮着脸,一手将呼延赞提起来扛在肩上,连看也没看青扶罗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收拾一下跟我走,我带你去介休找刘越。”来人跨出了帐门,但沉闷的声音却像天籁一般在青扶罗耳边响起。少女惊奇地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迷蒙的细雨下,似乎有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大鸟靠在帐外的花树上,轻轻地蹭着它黑褐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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