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张宾踪现神岩关

作者:萧无逸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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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支雄低头想了想,斟酌着说道:“豹子脾气是暴躁了点,但心却是极好的。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他是统帅骑兵的最好人选,你若担心他酗酒误事,不妨多规劝规劝他,要是他坏了规矩的话,就算是严加惩罚也未尝不可,但要说夺了他的骑兵,我觉得太过粗暴了些。”

“再说,豹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真要是因为这个惹怒了他,他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和你翻脸,”支雄看了眼夔安的表情,接着说道:“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和我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算了,算了,这件事先放一放,看情况在说吧。”夔安沉着脸吐了口气,郁郁地说道:“对了,刘越让那匈奴人带话来说,让我们四天之内领着人马去打一次千亩塬,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件事好像是之前在莫家宅院的时候就议定好了的吧,”支雄不动声色地说道:“怎么了蛮牛,你觉得这时间不妥吗?”

“倒也不是不妥,千亩塬是鲜卑人蓄养马匹、蕃息人畜的地方,多占一日就多一分力量,迟打一天我们就可能会多一分损失,所以按理来说应当是越早打越好。但是,我却不想这么急着去攻打。”夔安将双手环在胸前,眼睛平视着前方缓缓说道:“你知道吗?再过两天,刘越会在冷泉关用一种叫做实兵演习的方法检阅新卒,我打算先看看再说。”

“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支雄歪着头看了夔安一眼道:“只是这个叫什么实兵演习的我却从来都没听人说起过,不知是种什么样的新奇检阅法。”

“所谓实兵演习,无非就是把队列、弓马和合练揉在一起罢了,谈不上什么新奇不新奇的。”夔安洒然一笑,淡淡地说道:“他当初定下三日后演习,五日内打千亩塬,无非就是想把介休的这场检阅演给我们看而已。既然他有这个想法,我们去看看又有何妨。”

“看?看什么?”支雄惊奇地问道:“他是想在我们面前展示介休的实力吗?据我所知,介休目前除了冷泉关上的五个守卒外,就只有十五个才受过一两天训练的新募县卒,他仗着这二十几个人,能演出什么值得一看的战力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刘越是个聪明人,这么明显的弱势他不可能不知道。”夔安冷笑了一声道:“他演兵的目的并不在于想要给我们展示多么精锐的实力,他的真实目的无非是想通过演练来鼓舞士气,从而招募更多的壮丁充作县卒。

他也想要借此告诉我们,他短短数天就可以组建起一只用则能战的队伍,如果招募的士卒再多一点,只要确保人数上不少于我们,他就一定可以把我们压制在冠爵津中任他差遣。所以,他既然要演兵,我们就要观望,我们越观望,他的压力就越大,招募的士卒也就越多,对我们的计划就越有利。”

支雄听了这话,只觉心头有些发堵,究竟是因为刘越的安排还是因为夔安的打算,他自己一时也分辨不清,他呆呆地仰起脸来盯着夔安,涩声问道:“计划?什么计划?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你可要想清楚,他通过演兵招募的士卒越多,我们就会越没有拒绝攻打千亩塬的底气!”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早就计议好的事当然不能拒绝。”夔安轻轻抽了抽嘴角,阴沉沉地说道:“先打吧,他不是说只让我们打一次,既不能剿净了,也不能留隐患吗?那我们就先帮他打上一轮,我相信以我们的实力,在突然袭击之下定然能做到伤敌五成自损一成。”

“至于剩下的那五成,就留给刘越他们的人去啃吧,”夔安的声音越来越阴冷,就算是在这余热难消的午夜里,也让支雄的后背沁出了一层细汗:“等他们和鲜卑人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调转马头,和绵上的匈奴人合兵一处,将介休县卒和鲜卑胡骑一举击溃,再挟战胜之余威连夜夺取介休城!”

“这,这就是你今晚和绵上的特使拟定的计划?”支雄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冷汗似乎已经淌成了一条潺潺的溪流,他抖抖索索地捂着心口,强压着快要跃出胸腔的心跳,失声叫道:“可,可是刘越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正因为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地为他谋这份富贵!”夔安用狼一样的眼神扫了支雄一眼,沉声叫道:“我们和呼延灼虽能攻下介休县城,但我们都是胡人,就算我们把城池和人马拱手献给司马,我们也不可能成为介休真正的主人。

但刘越不同,和我们想比,他是晋人,是主簿,是司马;和介休其他官吏想比,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只要我们夺取介休城,我们自然会请求齐王将他升任为介休县令!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上位机会;对我来说,也是在践行当日我在莫家宅院里向他许过的诺言!”

支雄缓缓闭上双眼,任凭汗水在自己的后背上粘结成一片冰冷,听了夔安这番义正言辞的辩白,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过的人。他不敢再听下去,更不敢再想下去,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心思很重,城府很深的精壮羯人。

支雄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双腿,平静地说道:“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夔安闻言一怔,眼中精光猛然间一阵暴涨,他抬眼看向支雄,却见支雄也正用平静的眼神朝他看过来,两人四目相交,彼此默然。夔安无声地闪开身子,面色复杂地看着支雄蹒跚地下了石阶,缓缓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夔安在石阶上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悠远的深谷中传来一声夜鸟的惊啼,他这才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自己的房舍前。看着窗户里跳动的灯火,他迟疑了一阵,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恭敬地轻声唤道:“张先生,你还没睡下吧?”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站在房中朝他招了招手,夔安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只听得那男子淡淡地在身后说道:“和呼延灼那边都谈妥了吧?你这么晚回来,今晚想必是见了不少人,来吧,坐下来说给我听听。”

夔安将半边屁股靠在桌前的床榻上,陪笑着将晚间多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了那男子听。中年男子斜斜地靠在桌前,明灭的灯火跳动在他的脸上,将他衬得就像一尊狰狞的木雕。如果刘越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惊得跳起身来,这个面无表情的晋人,赫然就是从驿馆中逃亡的谋士张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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