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可直可以啊，就在里面吃起来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等。”
半个小时后，林志辉和烛荧回到对面的水吧，犴貊看着两人，眉头跳动，眼看着就要发火。
林志辉自知理亏，连忙将手里的快餐盒递过去：“这不是情况特殊嘛，他家肉夹馍特别正宗，我还特地给你带了两个，趁热吃。”
烛荧摸着肚子爬到椅子上，对于林志辉狗腿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我们是办正事，又不是去享受，还冒着随时可能被下黑手的风险，你在这里坐享其成，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林志辉嘴角抽了抽，按说烛荧的话也没错，那家小店里阵法密布，他们留下也是为了摸清底细，确实算是深入虎穴，不过看他吃得满嘴流油，一副沟满壕平的样子，也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犴貊倒也不是真的计较，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就拿起肉夹馍咬了一口，不由点头，味道真不赖，边吃边道：“那你们有什么发现？”
“我只是觉得，他跟我们动手的时候，似乎是真的害怕，不像是假装得出来。”林志辉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转一起看烛荧，他虽然发觉那店面问题，不过可摸不清门道，而之前他们在门外交手的情形，犴貊自然看到了，也用不着多说。
“那家伙的实力真得不怎么样。”烛荧拍了拍肚皮，收起了玩闹的神色，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敢说如果正面交锋，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总觉得这不合理。”林志辉插言道：“怎么也算是跟黎力齐名，就是擅长背后下手，实力也不应该弱成这样。或许是故意隐瞒实力，想要故布疑阵迷惑我们。”
“这个可能也有，不过不大。”犴貊摆摆手：“付青之所以喜欢藏在暗处，就是因为实力不够，这是血统问题，没有大的机缘基本改变不了，不过据说他精通阵法，会很多旁门法术，而且擅长逃遁，所以实力不强也一样可以逍遥法外。”
“没错。”烛荧用力点头：“那屋里的阵法可不简单，我们两个一进去，法力就被禁锢了，我反复试过，至少有五种阵法叠加，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天地灵气，就像是个真空的罐头似的，如果真在里面动起手来，我们绝对会吃大亏。”
“这回可是失策了。”林志辉看着对面的小店，这时街面上人多了起来，那名矮胖妇人进进出出，忙得团团转，能够看到付青的身影闪动，却是始终没有靠近过门口。
“可不是，早知道他的实力这么弱，刚才就应该一起出手，将人抓住，这下打草惊蛇了。”烛荧也爬在椅背上看窗外，一脸惋惜地道：“他要是一直这么躲在里面，我们可是一点也没办法。”
犴貊倒是挺平静，伸手敲了敲桌面，一脸淡定地道：“真是两个小鬼。既然已经摸清了他的斤两，那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付青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里面，我们就守在这里，只要他一出门就下手，还愁抓不到他。无非就是看谁更有耐心，更能沉得住气罢了。”
林志辉和烛荧对视一眼，还真是这个道理，现在他们主动迈出一步，至少不用担心会有人背后放冷箭，现在他们等于是堵住敌人的老巢，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烛荧握着小拳头对着外面挥了挥，信心满满地道：“不就是持久战嘛，这个我最擅长，看谁呢耗过谁。”
……
七日后。
阳光明媚，水吧中靠窗的位置，林志辉三人还是坐在老位置上，监视着对面的小饭馆。
此时三人都有些没精神，犴貊在喝咖啡，林志辉用笔记本码字，烛荧则是点了一堆小吃，埋头大嚼，根本不往外看。
这几天他们为了监视付青，都是早来晚走，白天就泡在水吧里，晚上犴貊和烛荧就待在房顶上，以免他偷偷溜走，搞得水吧小妹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了，若不是三人组合看起来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说不定会被人当成踩盘子的犯罪分子。
“我算是知道了，这就是个缩头乌龟，怪不得能躲这么多年。”烛荧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一边发泄似的用力嚼，一边含含糊糊地道。
干等了这么多天，林志辉和犴貊还好，烛荧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最初的兴奋劲一过，他就开始不耐烦起来，坚持到现在已经怨气满满，要不是两人拦着，就冲出去对着付青叫阵了。
对于烛荧幼稚的表现，犴貊根本不予理会，林志辉则是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移动，抽空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不过说起来，他还是挺佩服付青，竟然真的就躲在店里，一连七天足不出户，他的店生意又好，采买之类的活很吃力，都由矮胖妇人一个人承担，最多就是站在门口帮帮忙，然后向他们张望一下，就又缩回去，绝对不越雷池一步。
“这样下去不行啊。”烛荧都没心情吃了，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蛋糕，坐在那里碎碎念：“我们难道不能想想办法，把他逼出来，总不能就这么跟他耗吧，简直是浪费生命。”
犴貊放下咖啡杯，她其实也早就受够了比速溶还难喝的咖啡，而且最近实验室又收了一批文物，大家都在忙，她也不能总是不露面。
林志辉也敲完最后一句话，按下上传，合上电脑推到一边，抬手捏了捏压在眼镜下的鼻梁，点头附和：“是得想想招，就这么干耗，耽误事不说，搞不好还生出什么变数。”
他现在大小是个明星，走到哪都要乔装一番，不然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用一滴蟠桃汁，拜托犴貊从黑市上换来一副附有幻形效果的眼镜，出门带上，就再以不用担心发生上次超市那样的计划外事件了。
看到自己的提议得到两人的回应，烛荧终于又有了几分精神，也不管沾了满袖子的奶油，整个人趴在桌上，瞪大眼睛左右看，最后盯着林志辉，嘴里一个劲儿的催促：“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