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就是你家啊。”无痕好奇看着。
“算是吧。”张文随步入城。
还是那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变化，再看心境却已不同。
之前实力太低，很多都不了解，如今经历无数事，也就那样。
相对边荒混乱，这边是正常的城市，也是很普通的城市。
随便走着，不知不觉走到自己曾经住过的破旧小区。
他的房子是临时租赁的，时间到了房东自会收回，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而婶子家还在这边。
进入小区，生命视野覆盖，小区不乏植被。
张文露出笑容，他‘看’到了婶子买菜回家，还是和往常一样。
很快张文脸色变得不好看。
“没长眼啊，老太婆，撞到我们知道吗。”几个妇女路过，骂骂咧咧推搡李婶，菜都洒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今天是撞到我们，昨天我家小孙女摔倒，是不是也是你，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她能赔得起才怪，家里男人早死了，儿子没出息工作也没了，听说有公子哥看上他女儿，还不同意……切。”
“赶紧滚，别碍眼，看着就心烦。”
李婶脸色青红变幻，默默捡起地上的菜，最后也没有多说。开始时她还理论几句，但说不过人，这些人还会变本加厉。她孤儿寡母的，又能如何，不知什么时候起，好像邻里都开始讨厌他们，没事就找些琐事。
为了儿女，她只能忍着，别的地方房子太贵，家里也租不起。
李婶走后，几人相视笑出来，“呵呵，又能拿到一笔钱，这钱还真好赚。”
张文生命视野下，杀意都有滋生。
最后他忍住了，外面杀多了，这边是正规城市，不太适应。
都是普通人，邻里矛盾，总不能杀人吧。
走过几个妇人时，杀气冷冽一闪即逝，几人惶恐瘫倒，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有鬼？”
“告诉你们不要做这亏心事的……”
“你不也做了。”
有人裤子都湿了。
张文杀戮多少，杀气如实，若真全力，怕是能把普通人吓死。
一些人总要给些教训，不然不长记性。
张文走了，几人还很恍惚。
“老大，没事吧。”
张文摇头，走上楼梯。
熟悉的地方，敲了敲门。
“谁呀。”婶子的声音传来，“你……小文，真是你，快进来。”
“婶子。”
“快让婶子好好看看，又长高了，结实了，长大了，怎么还留胡子，呵呵，还是很帅。”
“回来也不提前给婶子打个电话，春节你都没回来，方芳那丫头一直念叨你呢。”婶子笑呵呵的，仿佛已经忘了刚刚不快，“正好我买了菜，一会儿给你包饺子。”
“对了，我再去买点肉。”
“不用了，婶子，你知道我喜欢吃素的。”
“你这孩子。”
“方芳不在家吗？”
“她在学校，周末才回来。”
“阿文。”卧室内一个青年一瘸一拐走出，这是方涛，方芳的哥哥。
“涛哥，你也在家。”张文扫视，方涛腿有伤，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打的。
“小文，快坐下，婶子先给你倒杯水。”
“不好意思，老了，脑子也不够使，忘了还有个客人，小文，这是你同学？”
“算是吧。”
“婶子好，我是无痕。”
“呵呵，你好，快坐，家里地方不大，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无痕笑呵呵的，若老实起来，绝对是良家少年，他那清秀脸很能骗人。
“涛，你和小文他们聊着，我给你们包饺子。”
“婶子，我们一起帮忙。”
“我先洗菜，呵呵……”婶子很开心，如儿女回家一样。
“涛哥，你不是在外城工作吗？”
“被老板炒了呗，呵呵，回家也好，妈年纪大了，还有小妹，正好能就近照顾。”方涛挠了挠头，憨实笑道。
“怎么被炒的？”张文随口道，“我就是好奇。”
“一直都好好地，去年开始，老板总是没事找事……算了，不说了。”
“现在在哪工作？”
“呵呵，在工地上，离家近，工资比之前还高。”方涛说道，“我也是练过武的，有些力气，这些活都很轻松。”
“你的腿伤？”
“不小心碰到的。”
“涛哥，你不会说谎，我都能看出，想必婶子也能。”张文叹道。
“我……真的……”方涛低头，声音都小了下去，“不要告诉妈，她已经很不容易，肯定是我无意得罪了人，让她也不好过，外人都这么议论。”
“一直有人欺负你们吗？”
“也不是欺负，就是……”
“就是总没事找事？”张文淡声道，他慢慢明白了。
“你的伤呢，被人打的？”
“工地的几个工友，他们……”方涛摇头，还是没有多说。
他试过换无数工作，要么不要他，要么总是非不断，到头来还要妈照顾，他很自责。
“阿文，你不要管，你还是学生，万一……”说着方涛又抬头。
“方芳呢？”
“她在学校，成绩也有所下降，同学很多都……”
“我明白了。”张文淡声道，心底冷意，“卢家堡，你们真不想活了。”
不用多想，所有都对得上，卢家堡抓不到自己，损兵折将，愤懑不甘，想找他亲人发泄，又有仙武行馆警告，他们不敢真如何。
但不用非凡手段，用世俗手段，都是普通人，从不出大事，一些鸡毛蒜皮就能让普通家庭寸步难行。
这不算挑衅吧？仙武行馆也不能如何。
总不能给几个妇女抓起来，说因为骂了人，总部能把几个工友杀了，因为酒后打架，更不能把初中生之间的矛盾拿到台面吧。
也很难有证据，难道直接灭了卢家堡，这事根本没法说。
仙武行馆事情多着呢，保证不出事已经是底限，毕竟不是自己的事，不是自己亲人。
经历这么多，卢家堡早已不在他眼中，连先天都没有的势力。
但怎么说也是普通城市内的大势力，竟然这么对付普通人，还可能恶了仙武行馆，至于吗，真不要脸面的，还是立威？
都说小人难缠，诚然不假。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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