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独眼盗、狼眼盗?

作者:北凉老人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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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和陈带队回到锦州边军大营之后,第一时间就面见了大帅袁华。

这次出去剿匪,他们发现那个独眼盗的小联盟里,竟然有一半以上,都是突厥人。

而独眼盗里的另一半中原人,对他们的身份也不是毫不知情。

这些独眼盗在一起作战的时候,里面那些突厥人杀到兴起时,会用突厥哩语‘叽哩咕噜’的吼叫呼喊。他们身边的那些‘中原人’同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由此可见,那些中原人早就知道身边的同伴是突厥人。

“你们是说,独眼盗已经被突厥人所渗透了?”

大帅袁华对这个消息也很是意外。

以前锦州边军不是没有围绕剿过独眼盗,这些家伙上马为匪,下马成民,打不过了就往山里一钻,就算大军搜山找到他们,这些家伙已经弃了马匹兵器,化身成打猎的山民,着实让人不好分辨。

虽然,在他们中间也发现过一些突厥人,可独眼盗本身就是各方势力混杂而成。

里面有一些突厥的马贼流寇,这也是人所共知的。

就像突厥那边的马贼流寇里,也有中原人一样,没什么稀奇。

但那毕竟是少数。如今独眼盗一个上万人的小联盟里,竟然有一半是突厥人,这可就值得重视了。

这到底是偶然现象,还是另有隐情?

要知道癣疥之疾,尚且能成大患。更何况如果独眼盗真的被突厥人完全渗透了,那就是要命的‘驸骨之毒’了。

“徐都尉认为情况也许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独眼盗不是已经被突厥人渗透了。而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像那些突厥杜宇营暗桩一样,在根儿上就是突厥人埋在咱们锦州边关的暗子。”

陈语出惊人,把徐的推断说出来之后,大帅袁华这一次听了之后,可不只是意外了,而是大惊失色。

“徐都尉,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真凭实据?”大帅袁华向徐直接发问道。

“回大帅,末将也只是有些猜测,‘铁证如山’谈不上。但几个疑点汇聚在一起,末将觉得天下间应该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在锦州边军里,彼此之间,都是只以军职相称,不以军阶相称。统领就是统领,副统领就是副统领,没人会像朝中文官那样,把右侍郎叫成侍郎,把副职上面那个‘副’字给隐去不叫。

可大家唯独对徐的称呼是个例外。

因为,无论服不服气,在大家的心里,徐都是大雪营原统领洪涛指定的接班人,也是大雪营现在实际上的当家人。

所以,大家在称呼徐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称呼他的军阶,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对徐执掌大雪营,大部份的人还是非常认可的。

“我听陈统领说,咱们以前也围剿过这些独眼盗。”

“但这些家伙从不与我们正面相抗,那位岑侍郎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他所言非虚。”

“那就是,突厥人这么处心积虑的灭掉大雪营,必定事出有因。明年开春牧草生长之时,咱们和突厥在边关必有一战。”

“在这个时候,那些平时见到我们锦州边军就望风而逃的独眼盗,突然一反常态,敢和戎轩营和大雪营这样的边关精锐动手,这是疑点之一。”

“有道理,继续说,把你发现的疑点,全都说出来。”

“末将仔细观察过,那些独眼盗里的突厥人用突厥哩语呼喝喊杀时,他们身边的中原同伴,没有表现出意外不说,甚至在冲锋时,他们会在无意间故意落后那些突厥人半个马身。”

“我在义县时以采药猎兽为生,跟许多药材和皮货商人都打过交道。”

“听他们说:‘突厥每年都会派出以突厥人和中原人以及域外人混编的掠奴军,到各国边境掠夺中原人口。”

“这些掠奴军在进攻之时,中原人和域外人,并不是冲在前面做炮灰。而是要跟在突厥人后面压阵。”

“因为,突厥人生性悍勇好战,按照他们的草原习俗来说,在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不是炮灰,而是最骁勇擅战的勇士。”

“如果那些中原人和域外人冲在了他们的前面,就是在嘲笑他们懦弱。”

“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独眼盗里的那些中原汉人,为什么在战场上会如此自觉的按着突厥草原的规矩行事?这是疑点之二。”

“这次陈统领的戎轩营和我们大雪营剿灭的这伙独眼盗,他们的战力只是三流顶峰,免强可以算是二流吧。”

“但末将注意到他们所骑的马匹,竟然都是只比无常谷外,大雪营遭遇到的那支巴佐狼骑差了一筹的突厥豹马。”

“要知道那豹马是突厥草原特产之物,并且从不外售。”

“就算在突厥民间也是禁止私人买卖的。那么,这些只有二三流水准的独眼盗,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突厥豹马的呢?此为疑点之三。”

“最后还有一个疑点,就是独眼盗的‘独’字。”

“不知大帅注意到没有,他们旗帜上的那个‘独’字,如果不仔细看,特别像一个‘狼’字。”

“一开始末将也以为他们和末将一样,没读过多少书,平时握刀多过握笔。”

“所以才写了那么一手‘狗爬、兔子蹦’的破字儿。”

“但后来末将想到,我在义县时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他书读得特别多,也写得一手好字。他在小时候教末将写字的时候,曾说过,字写得好不好,不是光看形,还要看意看蕴。”

“他说末将写的字虽然七扭八歪,丑得跟蚯蚓爬一样。但一笔一划之间,自有一股‘曲中藏直’的意气。”

“末将说这些不是卖弄自己的那两笔破字儿。而是想告诉大帅,末将在那个写的极烂的‘独’字里,感受到了一种草原饿狼的凶狂煞气。”

“虽然这只是末将觉得事有蹊跷的预感直觉。但末将从八岁开始,就在深山密林中,采药打猎。其间遭遇过无数的猛兽,也采到过不少的珍惜药材。”

“末将除了靠着一身武功和狡智之外。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直觉也的确多次帮助末将‘死里逃生’,因祸得福。”

“擂鼓聚将!传令下去,各营统领、副统领,凡在营者,三卯不到,军法无情。”

大帅袁华听完徐说的这些疑点,命令帐外亲兵擂鼓聚将之后,便坐在帅案后面,凝眉沉思。

不水不拖,三通鼓后,众将入帐。

除东乡营统领王翦押粮未归、烈虎营统领秦虎臣、副统领李玄进京另有公干之外,其余众将,尽皆到场。

各营众将分列帅案两旁,大帅袁华让徐把他刚刚所说的那些又复述了一遍。

众将听了之后,也是大感意外,顺带着看向徐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钦佩。

军中尚武,但并不是说他们脑袋里长的都是肌肉。

事实上,这些带兵打仗的统领、副统领们,都知道在战场上,那些脑子活络的,不但自己能立功吃肉,也能让其他同僚跟着他一起喝碗带骨头的汤。

这一次没人再去想,是陈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徐。

因为,陈这个人平时看上去虽然文质斌斌的。

但在战场上,他绝不会做徇私舞弊之事。

这既是文人风骨,也是铁血军魂。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徐的功劳,陈不会抢。不是徐的功劳,陈也不会让。在这一点上,不少和陈一起在边军打拼了十多年的老兵老将,都是知道的。

“张彪,都说你跟徐不和。那你就先给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挑挑毛病吧。”

大帅袁华点了东乡营副统领张彪的名,让他第一个评置一下徐猜测出的那些东西,到底有几分可信。

“大帅也太小看老张了。我和‘姓徐的’没有什么私怨,老张就是第一眼错把他看矮了。不擂他一顿,老张我没法‘就坡下驴’。”

“今天大家都在,老张也把话说到明处,刚开始老张狗眼看人低,小看了‘姓徐的’。但想让老张给他认错,门儿都没有。咱爹妈就没教咱怎么说软话儿。”

“等军中大比的时候,‘姓徐的’咱俩过过汗儿。老张把你揍躺下了,我把压箱底的秘制金创药和俺留着娶媳妇时当彩礼的野山参,全都给你。”

“你把老张削趴下了,等老张营休时,请老张喝顿大酒。以后无论是你,还是大雪营有事,老张和东乡营的汉子们,绝不会站在一旁看你们的热闹。”

张彪虽然依旧梗梗着脖子,还是那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五行欠打的死样子。但徐和荠武夫此时看他却顺眼了很多。

“再不说正事,本帅把你半年的营休全扣了。”

大帅袁华让张彪弄得也是哭笑不得。

“别、别、别,大帅,老张就指望着营休时能喝上两口呢。”

“平时军中禁军,老张可是滴酒不沾啊。您再把每月的营私给扣了。。。呃,您别瞪眼,老张这就说。”

“姓徐的前面说的那些,都有头有脚。在场的没有傻子,要说那些独眼盗没鬼,狗都不信。”

“至于‘姓徐的’说的什么直觉预感。。。老张信他!各位都是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都知道越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越是灵验。”

“大帅,不是老张对您不敬。但有一句话,老张不说出来,实在是憋在心里难受。”

“那帮独眼盗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管他们是被突厥渗透,还是他们就是突厥的卧槽马、暗桩子。就凭他们以前干的那些劫掠百姓、商队的烂事儿,咱们灭了他们,也是天经地义。”

“你们也说了,开春之后,咱们和突厥必有一场大战。现在都已经二月初二了,离四月牧草开长,也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候,管他独眼盗还是狼眼盗,老张我就知道这帮货不是什么好眼盗,那咱们还研究个球啊。不趁现在灭了这群货,留着他们过年啊。”

“说得好!张彪子你是人浑心不浑。众将听令,今日起,便开始全军大比。”

“此次大比,只凭一项定胜负。各营抽选两千军武,以十日为限,剿灭独眼盗。以敌首论功,得首功者,便得大比军魁之荣。”

“军律、督战、监军,三营听令。汝等三营混编,在各营军中派驻百人督战队’一支,若发现有滋扰百姓、杀良冒功者,斩立绝、杀无赦!”

令出三军动,兵行鬼神惊。

这一次锦州边军是动了真火。

智营戎轩

罪营大雪

大帅亲军四营铜墙、铁壁、锋刀、长缨。

边军重战四营烈虎、飞鹰、白猿、熊罡。

东岭乡军四营东乡、东水、东山、东林。

五字老营长、威、锐、疾、锋。

主力十九营各选两千精锐,共三万八千人围剿独眼盗。

另有募兵、辅兵、备兵、军律、军需、军机、军备、旗牌、斥候、督战、监军、医营、匠营,共一万两千人,组成十三营联军配合十九主力营,共同作战。

五万边军精锐,誓灭独眼盗。

。。。。。。

十日后,关外某处突厥商寨的一家胭脂水粉店的后宅内。

那位突厥草原上最美丽冷艳的突厥三公主,正在听一个‘半老徐娘’向她汇报军情。

“殿下,飞鹰传书。十五日前,锦州边军剿灭了我们安插在关内的一伙独眼盗。”

“十日前,锦州边军出动五万大军,围剿边关内外所有的独眼盗。”

“三日前,我们安插在边关内外的独眼盗,几乎被剿灭殆尽,如今只有不到两千散落在关内外各山民猎营和百姓村庄中,长期潜伏的暗桩,侥幸逃过一劫。”

半老徐娘的中年妇人,汇报完‘军情’之后,便垂首站立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自己面前的这位殿下实在是太美了,美到让同是女人的自己,都会为之着迷失态。但她又太冷了,冷得自己连看她一眼,都会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十五日前,是锦州边军哪一营剿灭的那伙独眼盗?”

“十日前,锦州边军出动的五万大军,都隶属于哪一营?

三公主的声音清脆短促,就像冬天结在草原帐篷上的‘冰锥子’掉落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清寒脆冷。’

“回殿下,十五日前是戎轩营和重建的大雪营剿灭的那伙独眼盗。”

“十日前,锦州边军的五万大军,是由边军主力十九营,各选精锐两千,共三万八千人为主。另有募兵、辅兵、备兵、军律、军需、军机、军备、旗牌、斥候、督战、监军、医营、匠营,共一万两千人为辅,组成的五万联军。这一次,是锦州边军各营联合出动。”

中年妇人,暗怪自己只记得三公主殿下,不喜欢嗦,就忘记了三公主对于汇报军情的要求是‘事无巨细,皆要禀报。’

“重建后的大雪营,是何人领军?”

“回殿下,重建后的大雪营统领是之前大雪营的副统领‘疯虎’荠武夫,副统领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大雪营新兵,叫做徐,是锦州义县的猎户出身,父母早亡,被人收养,两个月前,收养他的老人病死后,他才离家投军的。”

这一次中年妇人终于学聪明了,不用三公主细问,就把详情一一禀明。

“荠武夫是一个只懂拼命的莽夫,此人不足为惧。传令下去,尽力收集有关这个徐的所有情报。无论是他在锦州边军中的经历,还是他之前在义县时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详查细调,报与我知。”

三公主的心里有个预感,这次漓阳边军边营出击,剿灭了她埋在边关的独眼盗,这件事和那个年纪轻轻的大雪营副统领徐,必然大有关系。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叫徐的边关小将,也许会成为自己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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