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些许时间,陆宴琛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温默寻。
包括宋然和温诗雨的死。
不过可惜的是,萧嫣会这样惨死在温诗雨手里。
温默寻想起那个张扬阳光的女子,拉着她的手,一头短发,巴掌大的小脸干净的不像话,却白白死在了温诗雨手中。
她还记得萧嫣死的那天,烈日阳阳,萧嫣的脸被划得毫无一块好的。
她低下头,心里想了很多,甚至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心软了?”陆宴琛看她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温默寻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萧嫣太过于可惜了,她死的……太过无辜。”
她并不是傻子,并不同情他们二人,甚至心里快意多了,要是现在有饭吃,她绝对吃得下四碗大米饭!
男人温柔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庞,力度很轻,轻到像羽毛漂浮一般,很是舒服,女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不自觉的享受着他的安慰。
很快,温默寻脸色变了,她赶忙坐正,有些担心的皱紧眉头,“他们死了确实是罪有应得,但是你会不会坐牢?”
杀人是会坐牢的。
她一直都是这个观念。
“笨蛋,是他们对你下了杀手,更何况宋然被萧默廷打伤,最后逃跑过程中体力不支而死的,温诗雨的死更是自杀,不会坐牢的,别担心。”他的话语仿佛定海神针,让温默寻的心安定下来。
“那就好。”温默寻呼了口气。
她害怕陆宴琛间接性害死了人,会因为她的连累付出代价。
两人刚来得及喘息,就有人敲了敲门,随后响起无比恭敬的声音,“先生,温诗雨的尸体在悬崖找到了,不过奇怪的是……她胸口处多了一个孔。”
“孔?”男人拧眉,温默寻也格外认真的听着。
“是的。”手下的人突然哽咽了两秒,随后冷冰冰的说,“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是枪伤!”
“什么?枪伤?”温默寻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不是说她是自己跳下悬崖的吗,你的人应该不会把树枝捅伤这种事看成枪伤的!”
她不是怀疑陆宴琛,而是担心温诗雨的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背后应该得罪了什么人。
亦或者说……温诗雨就是一颗弃子!
“确实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么说,她是被别人杀了。”陆宴琛的声音冷沉冷沉的,泛着涟漪的眼眸多了一些凉意,脑海里的思绪在飞快的转动。
“或许是温诗雨自己跳下悬崖的时候还没有死,然后才会有人补刀的。”温默寻撑着下颚,她绞尽脑汁,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人杀温诗雨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温诗雨杀她失败了吗?所以才这么简单的把这个棋子抛弃?
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
“去查清楚。”陆宴琛冰冷的嗓音透过厚重的门,传达在手下心头,冷的手下在门口都在发抖。
“是!”他迅速离开,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看温默寻一个人思考的这么专注,他知道她在担心,眼里的寒意收敛起来,溢满着宠溺的光,“看来我们有了不得不留在淮市的理由了。别担心,一切有我。”
隐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比温诗雨更要麻烦!
如果不查清楚,不把这个人抓出来,事情会再次变得糟糕。
“嗯。”
*******
盛翡靠着车门,她脚上踩着一双短靴,牛仔短裤和红色的针织衫,一头卷发衬托的她更加高冷美艳。
“喂,这位美女加个微信呗!”
盛翡朝着声源看过去,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三四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四个人各自染着红橙黄绿的头发,看着还很是非主流。
盛翡上眼睑稍稍收敛,不想理会他们,正打算打开车门进去坐着等纪昱良的时候,黄头发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喂,你是不是没听到我说话啊?”黄毛嚣张的抬着下巴,“我告诉你,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只要做我女朋友,我就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就这?”盛翡冷嗤,满满的都是讥讽和不屑,“就你们穿的这么破破烂烂,打扮的如此非主流,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哥了!再不滚我就动手揍人了!”
她在盛京可是混世小魔女,打过的人那么多,她都没几个记得住的,也导致嚣张跋扈的盛家大小姐再也没几个人愿意接近。
盛翡挥了挥拳头,想要震慑他们。
可这几个小混混,哪能被一个女人给震慑住?
“哟哟哟,还是个性烈的!”红毛男人抱着胳膊,“我就喜欢你这款!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我!”
这几个人是脑子有病吧?
怎么还越来越有成就感了,淮市普信男这么多的吗?
盛翡冷着脸,轻蔑的冷哼。
“你他妈最好离我远一点!”盛翡单手叉着腰,美艳的面庞冷色一片,魅惑的眼尾微微上翘,“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让人把你的肠子扯出来,把你那不发达的脑子裹起来系一个蝴蝶结死结!听到没有!”
几句话让四个男人原地愣住了。
把他们的肠子拉出来系蝴蝶结?这是什么操作?
“哼!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黄毛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一边撸一边往她面前走,恨不得把她硬塞在自己怀里。
就在他快要走到盛翡跟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衣领好像被什么人给抓住了,随后就听到了一道带着轻笑的声音传来。
“喂,你没听到她拒绝了么?”一双骨节分明的漂亮手一把拽住了黄毛的手腕,然后毫不客气的把他甩到一边。
是纪昱良。
盛翡的瞳仁忽然缓缓放大了些。
“你……你……”黄毛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纪昱良就一记冷漠的眼神甩过来。
那张脸分明是笑着的,却看的人很是恐怖,“还不赶紧滚?!”
四个人麻溜的跑开,不知为何,他们心里就是怕的不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