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的是饥饿营销？”
莫非笑道。
“什么是饥饿营销？”
“……”
“让别人饿着，想吃了就想起？”
“不是，勾起别人想吃的欲望。”
“……”
“反正是种营销策略，吸引别人好奇和欲望，附带一种高级享受感而己。”
想想九十年代各种营销方法正处于开发阶段，人们对市场营销策略缺泛归纳和理解，不像后世商家各种手段百出，私房菜馆正好营造了一种气氛。
“还真是，不过我们当初不是这样考虑的，纯粹是兴趣，”
“我知道张经理做菜有一手，但她只有一个人，想保证饭店口味正宗，只能减少客人，”
“在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有点稀奇。”
袁胖子对莫非的说法感到新颖，经莫非一解释，对此有新的认识和感叹。
“人都有好奇心，有些人吃的是感觉，以后你就知道了。”
莫非不以为然，随便拿出一套后世的经营手法都够袁胖子等人惊奇，这大概是智商开发的意义。
既然说到这些问题，索性多说两句，算是对他们的启蒙教育。
趁着这次见面，莫非打算给袁胖子来一次洗脑风暴，他打定主意不管英雄联盟的经营，干脆放手让袁胖子去“操劳”，自己在幕后策划，连策划都顾不上，传授一些后世发展观念足以影响袁胖子的经营之道。
“袁叔，注意信息在企业经营时的意义，它不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包含很多方面，”
“一是信息的收集，二是信息的传播，”
“人的活动靠的是信息，通过信息让自己了解世界，同时通过信息让世界了解自己，”
“你想，华夏国正处改革开放初期，一切发展模式都在起步阶段，谁把握先机谁就能抢先别人一步，”
“所以，信息就是先机，对信息要有灵敏的嗅觉。”
张经理忘了去端菜，好在现在不到吃饭时间，否则早有客人嚷嚷。
莫非没有长篇大论，那不是他的性格，再说也不喜欢说教。
他说话时袁胖子不住点头，大概说到他心窝里，他们这代有文化的人少，心里知道不一定能像莫非这样总结出来，混到今天凭的都是社会经验，莫非一说，正中下怀。
点到即止，莫非不敢“暴露”太多，年龄摆在那里。
现在袁胖子眼睛已经瞪得老大，看莫非的眼神像看着怪物。
“袁叔，我提一点小小的建议，人才是企业发展的第一资源，知识是改变命运的基础，学习是企业发展的助推器，”
“信息虽好，但要会用，用好才是真的好，”
“企业必须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就像一个国家必须要有自己制度和文明，”
“我给你的建议是，英雄联盟要建立善于学习的企业文化，”
“只有学习才能进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话毕，包厢安静点落针可闻，莫非只听到两道沉重的呼吸声。
“袁叔，怎么了？”
莫非惊讶的看了看袁胖子，难道自己说错了。
当然不是，莫非像身处穿越前的世界，到最后像说些平淡无奇的概论。
但对于袁胖子他们如千捶击鼓。
“莫非，你确定是初中生？”
袁胖子瞠目结舌。
“是啊。”
“我的妈呀，虽然我没进过大学学堂，耳闻大学教授不过如此。”
得到莫非肯定回答，袁胖子惊奇得一拍大腿。
太夸张了。
莫非不置可否，他有他的目的，他想建立自己心中的帝国，依照穿越前见识到袁胖子在后世取得的成就，这个理想指日可待，不知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指点才成就了袁胖子后世的功业，还是因为自己看到他后世的成就指点他现在。
见莫非不说话，脸上又是古怪表情，袁胖子不解。
“莫非，想什么呢？难道我说中了，你是大学大教授？”
莫非的思路被打断，袁胖子的话让他啼笑皆非。
“袁叔，你想那去了，我就是平时爱看书，看一点想一点，然的乱说一通。”
莫非随便糊弄几句，至于袁胖子信不信不重要，他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袁胖子果然满脸狐疑，不过他相信莫非，一种没来由的相信，狐疑只相对于莫非的表现。
“呵呵，莫非，你真是个神奇的孩子，难怪你说要建立帝国，”
“这回我信了，特别是你对学习知识的认识，太精彩了，我正是这么做的。”
怎么看袁胖子有些得意，难道他认为自己很有知识？莫非白了他一眼，想起他说女儿在国外留学的事，以前落魄的时候都咬紧牙关坚持，大概是因为这点骄傲。
估计他女儿在穿越前的后世也是个高级“富二代”，可惜莫非对这些不关注。
看莫非眼神没有夸奖自己的意思，袁胖子悻悻然收起脸。
“不说了，鱼头在向我招手。”
不管袁胖子“不忿”的眼神，莫非开始大快朵颐，张经理被莫非一句逗乐，才想起自己听得出神，顾不上桌上只有一道菜，忙笑道：
“看我这记性，光听莫非说话都忘了端菜，”
“不过说得太好了，引人入胜。”
“没事，如果觉得好听，可以坐下来一起吃啊。”
“咯咯咯，你们先吃，以后有的是机会。”
“……”
一阵说笑，莫非最终没有正面回答袁胖子的问题。
袁胖子也未追问，说到最后就这么过去了。
或许袁胖子察觉到莫非有自己的苦衷，或许被莫非胡弄过去，莫非是觉得时机不到，所以慢慢抑止住向袁胖子和盘脱出的冲动，转换成另一种想法，他想让袁胖子一心一力建立一个帝国，最终成为一种依仗。
一顿茶足饭饱，莫非满意的离开私房菜馆，临出门前才看清四合院门前挂的招牌——袁府私房菜。
招牌古香古色，字体苍劲有力，看着大气典雅，不知是否出自名家之手，莫非对袁胖子又高看一眼，同时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不要指点袁胖子去大肆收购文物，还有地皮？
算了，来日方长，一人难吞天下。
如果自己回不去，或许可以去大学当名教授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