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之到了之后,便一路望着鼎山走去。
剑鼎山有一剑峰,有一鼎山,除此之外,还有大小诸峰无数,除了各峰弟子,还有三大修行世家。
不过鼎山应为太近镇魔深渊,很少有人愿意拜入鼎山修炼,就是有愿意拜师的,鼎山也不见得要收。
不过,陈信之没想到的是,今日的鼎山,竟然比往日任何时候都看着热闹。
为什么这样说?
只因鼎山来了一群人,远远的陈信之就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氛。
很多弟子都围在那,陈信之孤零零的一个人上山,自然格外显目。
“这人是谁?”
现在这个剑鼎山,可没几个人认识陈信之。所以看到陈信之上鼎山,都有几分疑惑,也不像他们一起来的啊,该不会是鼎山的弟子吧!
陈信之上前,就看到旦山大师兄被围了一圈。
看到陈信之回来,旦山师兄先是一笑,但又面露难色,回来的这个点,有些不太好啊。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陈信之将旦山称呼为师兄,这些人才知道陈信之是新拜入鼎山的弟子。
“这是谁啊,还真是鼎山的新弟子?这么厉害的?”
“不知道!”
“不认识。”
旦山师兄道,“你长冶子师兄干了点蠢事,这些师弟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信之一愣,长冶子师兄虽然性格跳脱,但也谈不上干什么蠢事啊,怎么还得罪了这么多人。
旦山师兄没有说话,反而传音给陈信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原来,是长冶子在山门里闲逛,听到有人说他师父重山子已经元神消散,鼎山已经无主了,一时没忍住跟人起了冲突,要知道剑鼎山向来是不禁门中弟子私斗的,只要不出人命,上面一众元神真君都当做没看见。
陈信之听完,就知道原因了,长冶子师兄是重山子师父自小养大的,跟儿子估计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听到这种话,难免生气,修行人嘛,讲究个直来直去,快意恩仇,很明显是交上手了。
“长冶子师弟一人胜不过他们,不过他下手重了点,伤了几个,自己也是身受重伤,这些人还依依不饶,说起来也是师弟先动手,有些理亏,所以一时间我也不好做什么,小师弟,你小心点,这是有人看上我们鼎山了,趁着师父没有醒来,所以才来这么一出,我不能随意出手,不然有人就会说我以大欺小,到时候反而更难办。”
陈信之听到这,心里基本上就有数了。
他冲着这些人微微一笑:“各位师兄好,我是鼎山的小师弟,我叫陈信之。”
“这里没你什么事,一边去!让那长冶子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陈信之看了旦山大师兄一眼,看到旦山师兄给了自己肯定的眼神,他便按照自己的主意来了。
因为他已经明白,大师兄是不能出手的,不然随便一位大佬说句不合规矩,大师兄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这事还得从长冶子师兄上打主意,不过此时长冶子师兄也身受重伤,很难再有什么打算,只能自己先顶一顶,不过在他看来,主要还是大师兄脾气太好了。
“长冶子师兄已经被你们打成重伤了,你们如今再逼上鼎山,是不是太过咄咄逼人了些?”
陈信之说完,一指那鼎山的宫殿,“要知道,这里可是鼎山,我师父重山子真君在此修炼,要是真因为你们太过吵闹,坏了他的修行,你们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件事吗?”
“这……”
涉及到元神真君,这话就不好接了,至于传闻重山子真君元神消散之事,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万一人家真没什么事,那到时候这些人可就完蛋了。
不过这些人能来,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果然,里面一个弟子说话了,“你师兄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而且就算重山子前辈醒来,我想他也不会怪罪我们,毕竟是你们那个长冶子不对在先!”
旦山师兄一摆手,“我们鼎山没那么多规矩,我师弟说的,就算我说的。”
陈信之哈哈一笑,“现在我说话没什么问题了吧,那么请问我师兄长冶子哪里不对了?还请指教!”
“他因口舌之争主动跟我们小环峰的文师兄动手,还将其打成重伤,这难道还有理了?”
“不知争的是什么?”
陈信之这话问的,这人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不过动手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什么撒谎的底气,只好道,“文师兄只是怀疑重阳子真君元神消散而已,那长冶子就动起手了。”
陈信之长叹一声,“你们真是大错特错啊,依我看,你们不仅不该责怪我长冶子师兄,反而应该感谢他才是!”
他不等这些人说话,继续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们修行之人讲究个言出法随,咱们虽然没到那个境界,但因口舌造下口业可是实打实的,你们不过区区炼气修为,胆敢诅咒一位自家师门一位元神真君的修行,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这得多大的因果,你们确信你们接的住吗?”
因果之论在修行界还是很吃的开的,毕竟将来若有幸成为一位元神真君,那躲三灾避五难渡天劫就是头等大事,到时候可谓是劫难重重,都是平生修行的因果所致,这么一想,似乎有点道理,这些人的声音似乎小了很多。
陈信之趁热打铁,“就算重阳子真君不介意这些,但我大师兄呢,他的威名你们都知道吧,你们真的觉得这样好吗,还是说,仗着有谁给你们撑腰,连一位道胎真人的虎须都敢随意捋了?这算不算因果?你们果真不怕嘛?”
“这……”
“你休要胡说,旦山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旦山师兄一笑,声音不大,但却清楚的传到这些的耳边,“不,我是!”
场面一下子有些稳不住了。
陈信之继续说道,“而且,依我看,长冶子师兄对你们还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