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之行了一礼,“敢问诸君,可知三皇五帝、秦皇汉武?”
女子愣了一下,“你不是此界的生灵,你是?”
陈信之点头,“我、我是华夏人。”
“华夏?”
这些人惊呆了,很多人的脸上都充满着不可置信。
“华夏的子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只是身死之后,便托生此界,如今已近十载了。”
陈信之的话似乎带给这些魂灵不好的想法,有一汉子已经急切问道,“如今华夏如何了?”
“如今的华夏,”陈信之的记忆一下子被拉长,“如今的华夏四海升平,政通人和,外夷不敢轻辱,有万国来朝之象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这些人心里似乎都松了口气,那女子问道,“你可知华夏世界可还有玄门修士?”
陈信之沉吟一下,才说道,“已经极少极少了,可能也有,但我们都接触不到,更有人说是天地元气枯竭所至。”
“元气枯竭?”
这些人相互看了一眼,女子说道,“看来,当年的那个计划还是实施了。”
“什么计划?”陈信之问道。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女子摇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同袍,她说道,“年轻人,你能来这个世界,既是福缘,也是劫难,不过你要知道,你身负重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示意陈信之不要再问,“我们清醒的时间不多了,你去宫殿,那里有主人留下的东西,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按照家乡的规矩,见到你这小娃娃,应该给点见面礼的,可惜啊,我们什么都没了!”
陈信之急了,“前辈,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秦不死魂!”
说完,这些魂灵便朝着铜炉里跳了下去,“少年,守好我们的家乡!”
陈信之试着抓了几下,却一个魂影都没有抓住,他看着火坑里的怪物在嘶吼,这些甲胄壮士无比凶悍,将试图逃出火坑的怪物又抓了下去。
陈信之站了良久,心情才恢复平静。
“大秦帝国、”陈信之的脚下一步一步朝着宫殿走去,“他们是大秦时代的军士,不知什么时候流落到此界,在这里封印了那些怪物。”
陈信之这一路上再没遇到任何诡异的东西,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那群大秦魂灵的身影。
“是什么让你们来到这里,我来又是为了什么?”
他心头思绪纷乱,等回神时,发现已经距离宫殿不远了。
看不清宫殿的外貌,难得的是宫殿的两旁挂着两个红灯笼,平添了几分活气。
走的近了,他才发现,还有个人比他还早。
“国师!”
没错,宫殿外面,有一个人,正是国师冯如惠。
陈信之的出现让冯如惠很是惊讶,“你还挺快!”
陈信之看着他手捧竹简,默默一笑,“再快也比不上你轻车熟路。”
他没理会冯如惠,反而打量起这座神秘的宫殿。
宫殿外,有一颗歪脖子柳树,三人合抱大小,很是显眼。
“这柳树上,有一对冥鸦,不要招惹它们。”
“你到底是谁?”
陈信之心中生疑,“为何对这地宫如此熟悉?还有,你和黄龙上人说了什么,他竟然如此轻易就替你说话?”
冯如惠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信之见此,也就不再问了。
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先进宫殿。
“国师,你为何不进?”
“我在等人。你为何不进?”
陈信之也说了句,“我也是在等人。”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陈信之忽然意识到,国师在等谁。
竹简在冯如惠的手中,石珠在朱灵章的手中,要说与这地宫牵扯最深的人,理论上应该就是这两人了,当然,陈信之是个例外。
那石珠有什么样的奥秘,陈信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石珠是一把钥匙,而这竹简则相当产品介绍和使用说明,其他的,就得等进了宫殿才知晓了。
二人在这等的无聊,却不知地宫之内,宫殿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要说陈信之也倒霉,他这一路,压根没每到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反而发现了一个九龙铜炉,还有一群怪物。
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白相鱼和刘昌元、朱通三人各有所获,尤其刘昌元,竟然找到了一朵枯荣花,这是炼丹妙药,就是山海界也是很难找到的。
至于白相鱼和朱通,只是捡了几把兵器,若是融了,应该能重炼出一把灵器来。
其他人也是各自有各自的收获。
只是狼多肉少,难免起争执。
比如朱灵舒姐弟。
他们或许是因为石珠的关系,很少走什么弯路,但收获却不少,尤其是朱灵章。
这会的朱灵章,怀里揣这地阴芝,腰里插着一无名号角,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在外面一晃一晃,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这活活就是个送财童子。
没被地宫的东西缠上,但却被一同来此的人盯上了。
没办法,实在是姐弟俩太弱了。
他们不像刘昌元三人,都是先天宗师,甚至白相鱼和刘昌元已经踏上了炼气的正途,实力比众人高出不止一线。
但朱灵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半点功夫不懂。
朱灵舒倒是一脚踏进了先天的门槛,可惜到这里的,多数都是先天修为,个别修为低的,也不敢冒这风险来杀人越货啊!
所以,当有人看到朱灵舒姐弟二人时,那眼睛瞪的,简直跟牛眼一样。
“二位,收获不错嘛!”
这人是个三寸丁,个子不大,口气挺大,“以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将东西交出来,这样咱们还有的说,不然将你们葬送在这地宫里,实在有些不忍心啊!”
朱灵舒将朱灵章护在身后,“我们给了东西,就能放我们走吗?”
三寸丁打了个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我向来是说话算话的。”
朱灵舒往后退了几步,“那就好,”她示意朱灵章将东西掏出来,“给他!”
朱灵章虽然很生气,但却没有反驳,将能掏的都掏了出来。
“就这些了!”
朱灵舒作势要走,又被拦了下来,“他身上的掏干净了,你身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