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烈，衣袂在风中被吹动，发出旗面般的声音。
肖凡立于众人之前，眼中仿若有骇人的火焰在燃烧。
他站得笔直，如旗杆，身上披挂的风衣就是旗面，他这杆华夏的大旗，树立起了己方所有人的希望与信心。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还活着？我们这边再三确认，你明明已经死无全尸了才对？！”
白袍祭祀不敢置信，他双眼发直，因为漂亮国的情报部门，之前没有闹过这样大的乌龙。
“再三确认？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神的旨意？为什么不是直接去问神我死没死？还是说，你们这个神，和我华夏的装神弄鬼的神是一个意思？你们的神是跳大神吗？”
肖凡冷笑开口，言辞里不留余地，将白袍祭祀的信仰极度贬低。
“住口，渎神之人，你懂得什么？世间一切都是神的旨意，祂只是让我们自己追寻真理，而不是让我们不劳而获……”
白袍祭祀不容他人玷污自己的信仰，欲张口争辩。
“啐！废物神！伪神！垃圾！能不能追寻真理我不知道，我只见你们追寻得嘴皮子翻飞，没有丝毫实际效果。”
肖凡打断了白袍祭祀的话，对于白袍祭祀他没有嘴下留情的打算。
“你……这该死的异教徒，异端！上，给我杀了他，洗清他的罪孽，神的光辉下，不允许藏污纳垢！”
白袍祭祀手一挥，喝令身侧的两个天使动手。
两天使对视一眼，露出苦笑，振动羽翼。
他们此前就跟肖凡有过交集，知道自身实力，也知道肖凡的实力，一对一的情况下，必败，没有丝毫的胜算。
“好久不见，原来是你们两个，我说怎么有点面熟。”
肖凡看向即将成为对手的两个天使，他目光冰冷不留丝毫感情，话里带着强烈的自信与掌控一切的感觉。
两个天使没有正面回应肖凡的话，而是彼此再次对视，点了点头。
“一个人或许打不过，不过二打一还有希望，毕竟我们配合极好，一加一大于三，未必不能赢！”
这是两个天使的交流结果。
“能对我出手，别的不说，勇气可嘉！”
肖凡看到两名天使展现出战斗姿态，明褒暗贬的说了句。
两天使不再言语，似乎放弃了垃圾话交战这一选项。
他们展开羽翼，每一片羽毛似乎都在撑起一小簇光明，辉耀着四周。
在这光明下，似乎还真有神圣之感。
“你们自认为沐浴在光明中，我却不然，我们处在黑夜里，披荆斩棘，需要善行者，需要破开黑夜的人，你们太安逸了却不自知，注定失败。”
肖凡说着，抬手向前一指！
他的进化能级已经大大提高，如今，更是强到离谱。
一指破空，风啸如雷，指尖虚影瞬息而至，来到两名天使眼前。
他们表情很沉重，没有轻视肖凡的意思，展开羽翼，手掌开合，撑起一小片光盾，挡在身前。
“嘭！”
肖凡一指虚影先是与光盾发出沉闷响声，接着猛烈爆炸，轰鸣声中，两个天使都被掀飞出去。
“他进化能级比起我们，太高太高，不可力敌！”
两名天使心中越发苦涩，他们努力调整自身姿态，准备安稳落地。
下一刻，眼中却倒映出肖凡的身姿！
“我没有让你们一手的打算。”
肖凡说着，贴近了两个天使，要近身搏杀。
“你妄想！”
其中一名天使挥动羽翼，千万光辉利剑顺着羽毛抖出，激射向肖凡。
“雕虫小技，如清风拂面。”
肖凡挥手扫开这一击，接着双手搭上了天使最为自豪的翅膀。
“不好……”
两名天使怒目圆睁，他们终于反应过来，肖凡想要做什么。
“嘶啦！”
“啊！”
鲜血泼洒，天使变得残疾，不完整。
“你们也会流血，却口称他人为凡人！”
肖凡说着，两手一拍，将两名天使一并打杀，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击败天使，肖凡看向了教堂，他此刻浮空，居高临下，俯视教堂里看着他的白袍祭祀。
两人刚刚对视，肖凡提手，直接对着教堂就是一拳。
“轰轰轰！”
这种建筑根本无法抵抗，建筑材料在崩碎，花岗岩碎片在迸射，彩色的罗马教堂玻璃落了一地。
“你竟敢玷污人间连接着神的圣所？！”
白袍祭祀羞愤交加，怒极。
“在我看来，你口中的神，只是笼罩在我华夏之上黑夜的一部分，必须破除！”
肖凡边说边飞落向教堂，他将这里一拳轰得半边化为断壁残垣，都不用寻什么入口。
白袍祭祀咬牙切齿，他将手从白色斗篷下抽出，带出了自己的权杖。
“赞美我神！”
他高举权杖！
下一刻，刺目的彩色光芒弥漫了整个世界，充斥每一个角落。
“嗯？！”
肖凡没有大意，他在防备这奇怪光芒里是否藏有什么骇人的杀招。
“刺啦！”
白袍祭祀挥动光芒万丈的权杖，对着身前的空气猛地一挥，接着消失在了原地！
当彩光消散，众人才看到，教堂里已无白袍祭祀。
“原来是个样子货，只会唬人！”
有人嘲讽白袍祭祀逃跑之举。
肖凡却是不动声色，来到了白袍祭祀消失处，他仔细观察后，发现了一条凭空存在的虚线。
“他利用权杖，制造了一条时空裂缝脱身！他很强，不过应该是有其他任务，不敢交手，不愿冒风险。”
肖凡分析了白袍祭祀的动机，接着看向教堂的建筑结构。
“来人，跟我去教堂地下室看一看，我怀疑，白袍祭祀从里面带走了什么，但肯定有东西留下了。”
肖凡说着，便找起了地下室入口，很快，寻到目标，他踏步进入，其他人紧随其后。
这个地下室很坚固，而且独立供电，肖凡那一拳毁了半个教堂，这里却依然完好无损。
灯光柔和的地下室里，众人最先入目的就是一堆骸骨。
奇形怪状，比如面盆大的鸟类头骨，又或者是同时拥有鲸和虎特征的完整骨架。
“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实验地？”
肖凡自言自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赵无涯看着这些骨架，仿若回到了史前侏罗纪时代，他向着实验室深处靠近，最终贴近了一块玻璃钢。
他眯起眼睛，看向玻璃钢内部的东西。
下一刻，他毛骨悚然，指着玻璃钢心底都发寒。
“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