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韦问我怎么了，吃了火药，脾气那么大。我把刚才的遭遇一说，让这小子垭口无语，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估计已经变成冰棍雕像了。
肖帅双手被绳子捆住，跪在地上，这时舌头破了，吐出一口血水，带着哭腔说：“别打了，各位大哥大姐，人真不是我杀的，你们信我。”
“信你个鬼，她们都是你马子，被人杀死，你居然无动于衷，说出去谁信。”吕韦说着，甩出了一把折叠小刀，在肖帅脸上轻轻抚摸。
把肖帅吓的面如土色说：“你信我，女人对我来说是身外物，我不重视她们，不代表就要杀死她们，我没那么变态。”
“谁知道呢，看你人面兽心的，是个女的你都扑过去。”萧月冷不丁插嘴一句。
这一句话，戳中了方小竹的痛点，一把夺过吕韦的折叠刀，抵在肖帅的喉咙上：“对。肖帅你就是人面兽心，你怎么对我的？我和你在一起，你不仅打我，借我的命，还要杀死我！”
“小竹，你冷静点。”好在我眼疾手快，在她说话的时候突然偷走刀子，避免她一时冲动，作出后悔事。就算肖帅真是他杀了朴荛华和刘言，也不能我们来处决，应该交由警察处理。
肖帅满脸都是问号，说：“借命？什么借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蒜。”方小竹一巴掌扇在这混球脸上，让他左右脸都肿了起来，“你是不是曾经和我发誓过，一起生，一起死的誓言？”
“是，这只不是逢场作戏，小竹，你放过我吧，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肖帅飚出两行泪，真窝囊，这就哭了。不对，一夜夫妻？他们已经睡过一张床了啊，不得不说，当代大学生有点开方过头了。
“你这不承认了，誓言就是你借命的幌子。”吕韦又是一巴掌下去，一点都不留情面。
这样虐待，早晚打死他，我过去拦住了吕韦的即将落下的一巴掌，看着肖帅说：“你确定朴荛华和刘言是死与你无关？”
“真的！”肖帅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我发誓，无非是想让那些女人相信我是真心真意，不是为了什么借命啊。”
“我昨晚从一只女鬼的嘴里，可是听到了你的名字，你想抵赖吗？”这小子跪着，让我低着头很难受，我就蹲了下来，与他视线平行。
“女鬼？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肖帅满脸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珠说。
“你不演戏，真是浪费了好种子。”我捏着这混球的下巴说：“亲口听到的，你养鬼奴，你怎么解释。”
肖帅含糊不清的说：“我真不知道什么叫鬼奴，我对天发誓！”
“你发誓跟吃饭差不多，我怎么信你。”我松开手，站了起来说，“养鬼人和鬼奴之间有冥途通灵，要是养鬼人出了紧急状况，那么鬼奴会感应到，不惜一切来救你，现在我就试一下，是不是真的。”
说完，我走到他的身后，用折叠刀划断绳子。肖帅站起来一脸疑惑，我对他说：“这儿没其他人，叫鬼奴来吧。不来的话，我就一刀结果你。”其实我就恐吓一下，真下刀，就成杀人犯了。
肖帅一听，整张脸比抹了石灰还白，又跪了下来祈求：“求你了，我不是养鬼人，也不知道鬼奴，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十万，不，每人十万，不，每人三十万。”
吕韦也是见钱眼开，拍了拍肖帅的脸说：“你一条命才一百万不到吗？”
“那每人一百万。”吓得这混球战战兢兢的说。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血，把手拿出来。”我让肖帅把手伸出来，他起初还不肯，被我拿刀一吓，乖乖伸出了食指。我拿刀划破一个伤口，放出一点血，就吓得这混球失神大叫。
用手掌接住几滴血液，接着有扯了一把肖帅的头发。萧月问我要干嘛，我在唇边竖起食指，意思是不要出声。接着找到一块石头，把肖帅的血倒在上面。
我问吕韦有没有打火机，这小子说他不吸烟，没有。这时肖帅说他有，从裤袋摸出一个防风打火机给我。我一看牌子，哟呵，还是卡地亚品牌的。
把肖帅的头发丝洒在染血石头上，拿打火机点燃后，石头并没有出现黑化的现象，让我不由一愣，没理由的，难道方法不对吗？
我于是又找块石头，用肖帅的血和头发洒在上面，点着头发，依然没有黑化。
吕韦一个外家子，看到我凝重的神情，问我在干什么。
我在想哪一步出错呢，萧月就替我解释说，养鬼会自损精气神，常年与鬼相处，难免落下疟疾，所以养鬼人必须改变自身体质，常年服用一种来自异域的神秘草药，据说叫膏黑草，能化解鬼气和阴气入体的病根。
但有个副作用，血液和头发会隐含膏黑素，用火一烧，就会变黑。血是点不着，而头发却可以点燃。肖帅没有出现这种征兆，意味着他可能不是养鬼人，明白了吗？
我向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你家父教给你的真多，这都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这丫头骄傲的一笑，让我都看迷了。
但不就证明肖帅一定不是养鬼人，鬼娘们昨晚说漏嘴，提到一个肖字，必然和他有关系。于是把肖帅一家都给盘查出来，肖帅是独生子，老爸几年前因病挂了，他家只有两口人，他和他妈妈母子相依。
我又问了肖帅和朴荛华、刘言最后的相处时间，他琢磨一会儿说，俩人死前，貌似都有异常的举动，整天焦躁不安，特别的害怕人，在死讯传来的前一天，突然消失不见人。
萧月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后，转头看向我说：“你怎么看？”
“站着看呗。”我假不正经的调侃一句，然后认真的说，“目前没头绪，放人吧。”
“放人，你不怕他找我们报仇吗？不如我们就地解决.......”吕韦做出了一个抹喉的手势。
肖帅立马在石头上砰砰磕头：“不要，大哥，我发誓，绝对不会找你们麻烦，相反，你们有麻烦叫我，小弟一定义不容辞，赴汤蹈火。”
“行了行了，不用你这么做，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我摆摆手说。
“谢谢！”肖帅又给我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跑的飞快，离开了这儿。
吕韦还不忘记那一百万，冲远去的背影大声喊：“记得每人一百万，不能反悔啊！”扭头又问我说，“我说余巍，你真的这么放虎归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