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进办公室莉莎怯生生地朝着馨雨叫了一声。想必是馨雨告诫过她不要到处乱跑而她私自离开办公室跑到教室找我以为馨雨会对她火。
“过来。”馨雨冷冷地命令莉莎。
莉莎害怕地握着我的手拉着我一起过去。难怪她一定要让我陪她进去原来是让我替她求情。
馨雨紧紧盯着莉莎“谁让你到处乱跑的？我到楼上办公室拿东西你就跑到外面去了。我的话是不是一都不想听？”
莉莎高高撅起嘴巴满脸的不愉快。
“孩子闲不住也很正常一直呆在办公室里闷也闷坏了。再莉莎没跑到学校外面去就算在学校里到处走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旁边桌子的女老师似乎很喜欢莉莎替莉莎话接着拍拍手掌“莉莎过来让阿姨抱抱。”
莉莎委屈地看着那个女老师没有移动脚步。
馨雨瞥莉莎一眼转身批改办公桌上的作业“我不管你了随便你怎么样吧。”
听到妈妈要抛弃她莉莎的眼圈立刻变得通红马上就要哭出来。
看到莉莎可怜兮兮的模样其他老师也都看不过去纷纷替莉莎话。
馨雨心也软下来扭头看着莉莎“还站着干什么到旁边看书。”
莉莎含着即将掉下的眼泪头坐到旁边的沙上拿起一本彩图画本心不在焉地翻阅起来。眼泪虽然没掉下来但的鼻子不断抽泣着让人顿生心疼。
“我去上课了。”我对馨雨了一句看一眼莉莎走向办公室门口。
莉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哀求但她怕馨雨生气不敢开口话。
刚要出门迎面撞上古萌。他抱着自己的女儿古北北兴高采烈地走进办公室。古北北坐在她爸爸的手臂上高兴地吃着冰激凌让莉莎羡慕不已。
“你怎么在办公室还不去上课。”古萌看到我立刻换上平时冷峻的脸庞。在学校里面在学生面前他总是要保持必要的威严。
古萌一边话一边放下古北北。古北北兴奋地跑向莉莎手里掏出另一个冰激凌“给你的！”
莉莎虽然很想吃但是没有母亲的允许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吃冰激凌。她偷偷看着馨雨观察她的反应。
“那是古北北的好意就不要拒绝。”馨雨望一眼莉莎平静地道。
莉莎当即扯起笑脸从古北北的手里接过冰激凌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刚才莉莎心里的不愉快随着一个冰激凌的出现很快烟消云散。
毕竟是孩子……我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出办公室。
走向楼梯的时候我看到隔壁的校长办公室里程心砚坐在她爷爷的桌子的对面伤心地哭泣着。老校长有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宝贝孙女他看到窗外的我走过神色有微微变化。
可能是我的那句“滚开”太伤程心砚的自尊心使得她只能跑到自己的爷爷那里去哭述。
自作自受……我微微叹气转身走下楼梯。
回到教室秦琴的音乐课已经上了一半对于我的迟到她当然没有什么仅仅用眼神催促我快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学们都盯着我声地议论着。他们已经知道那个孩子是馨雨的女儿都在胡乱猜测我和馨雨的关系。
连吴可然也扭头问我“把莉莎送到办公室了？”
“嗯。”我头翻开书本看着秦琴在讲台上挥舞自己的手臂演示着指挥家的基本手势。
一天的课程结束学生们大多去食堂吃饭接着回自己的寝室。而我和方永泰则与馨雨母女两人一起步行回方永泰的公寓。
馨雨是个很独立的女人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就算学生们议论纷纷她照样脸色不变和我们一起走出学校。方永泰是因为单纯所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而我是因为孤傲所以同样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走在学校外面的马路上方永泰频频回头看校门口直到看见那辆保时捷的到来把吴可然接走他才死心地看着自己道路的前方将走路的脚步踩地咚咚响仿佛他脚下不是水泥道路而是那个何锐熙。
馨雨也看到吴可然被保时捷接走的那一幕问我“来接吴可然的是她什么人？”
“是她未婚夫！”方永泰忽然插嘴愤愤地一句。他随即现自己漏嘴立刻紧闭着嘴巴不再话。
难道……吴可然已经准备要结婚所以打算退学？我敏感地把“未婚夫”和“退学”联系起来。
真要结婚的话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吴可然已经到达法律允许的结婚年龄而且她自己也过她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替她找到一个好人家让她悠闲地过贵妇人的生活。
吴可然虽然漂亮但她是个很平淡的女孩子。从她身上我的确没有看到远大的抱负或者明确的生活目标。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片无力的舟随着潮汐任意漂泊。
馨雨也没有话也许和我想着同样的问题。我们四人之中只有莉莎哼着歌曲一蹦一跳地行走。
“对了”快到公寓的时候馨雨忽然话“明天是德语选修课第一次上课今天我已经把名单定下来了你们几个都在班级里。”
馨雨所的“你们几个”当然还包括吴可然和程心砚。我和方永泰都没有表意见因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还有到时候秦琴也会来旁听。她对德语还是很感兴趣。”馨雨忽然又加一句话。
这倒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