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迷情(五十三)

作者:弱思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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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厅後,在柔和的壁灯下,她的眼前是空寂的甬道;穿过长型的幽黯画廊,音乐和人声已渐形渐远,变为模糊的音波,直到凝滞的夜sè包围住她,将她引领到房间的门扇前。

刚打开房门,她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菸味,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困惑地往走廊的另一边望去;距离几步之遥的地方,西蒙.霍华正伫立於不远处的角落,一个人沉思地抽着菸,背斜靠着廊底开敞的窗台边。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窗外飘着细雪,而在那片黯淡凄冷的光景掩映下,他看起来彷佛有落寞,更有些孤寂。

她不禁脱口问道:「楼下的新年舞会还在持续着,你为什麽一个人在这里抽菸?」

西蒙由沉思中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有些讶异,然後又回到那教人摸不着边际的一号表情。

「我只是讨厌人多的地方,只有这里很清静,又没别人会打扰。」

「那倒也是。」

「你呢?你也是从人群喧闹中逃出来的吗?」他凝视着她问,在窗边的烟灰缸上捺熄手上的菸。

她自嘲地笑了:「似乎是如此。」

「原来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不喜欢被别人役使吗?」

「为什麽我就该被别人役使?」

他又从菸盒中取出一支香菸燃火,随後缓缓喷了口烟。「……也许有人对你的幻梦要破灭殆尽了。」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原来你没我想像中的那麽聪明。」

「我?你指的是什麽?」

西蒙意有所指地撇撇嘴角,冷笑道:「珊曼莎.格雷姆姐,虽然看似所有男人都该心仪的女神,不过她早已成为那个瞎子手上的宠物了。试想:要是明天早上的婚约一发表,会让多少男人心碎呢?」

「我的婚事和你没有半关系,请你不要藉以奚落人。」

「我只是哀叹你可悲的宿命,所以想在这里等你。」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他,「我只是想知道:那些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是不是会就此堕落了。」

他将剩下的菸蒂捻熄,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则不自觉地往後退。

「我和谁订婚,都和你没关系,你毋须用这种口吻嘲弄我,还一直批判我的婚姻问题。我要休息了,霍华先生,请你走吧!」

「不。」西蒙挡住她的去路。「我可从来都没过我是个有君子风度的男人啊,格雷姆姐。我的话还没有讲完,你何不听听我接下来想些什麽?」

她冷冷地:「我没兴趣听你那些鬼话。你何不对楼下的客人去发挥你这种令人作呕的长才?」

他柔声道:「我非常乐意告诉你关於我的某些见解,事实上,我打算融化你那副冰霜的面孔,这得花上我不少工夫,不过我打算从现在开始。」

「你──」她并非不懂那话中的含意,疑惧地往後又退了几步。「你想干什麽?」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麽,」他逐步进逼,「我过我想要得到你,我也过我不是正人君子。男人送女人衣服还需要什麽理由?不就是想要脱她的衣服吗?」

「……你从一开始就计画要羞辱我?」

「不,我只是修正了我的计划。」

有那麽短暂的一刻,他的唇角浮现一抹黑暗的笑,珊曼莎在那之中看见的,是她的圈子里的男人所没有的、危险的感觉;他眼底的冷酷骇着了她,她不晓得他接下来要做什麽,但她并非不明白他话里的言外之意。

这个男人从不知道後撤,而且一向为所yù为;他眼中的慾望是**裸的,他的企图更是昭然若揭──无疑地,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全然脆弱的,如果他够狡猾,甚至会威胁她就范。

「楼下有上百个客人,」她,口吻中有着紧告和自我安慰的意味:「请你放尊重,只要我一喊,随时都会有人过来。」

他的回答是不信的轻笑,立即否决了这项可能xìng。

「你不敢。」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将她的忧虑提高到晕眩的高度。「何必要把事情弄得这麽复杂呢?只要你我都保持沉默,就可以避免任何丑闻的产生了。」

「你卑鄙!」她怒道,像只害怕的猫一样後退。

「别装得那麽纯的样子,格雷姆大姐。」他冷酷地低语:「经验告诉我,你们女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奉献自己,所以你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也可以省省了。」

「你──」

她尚未明白西蒙的企图时,他便已将她拉入房内。

珊曼莎死命地挣扎,但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扭打,『砰』的一声,粗鲁地踹上房门;他暴力的举动吓着了她,还有他眼里的黑sè慾望。

不过西蒙并没有给她时间反抗。

她正挣扎着抽开手,他已趁势用整个身躯将她压制在床上,以占有的姿态粗暴地制住她;捧住她的脸,他的唇印上她的,唇舌狂野、火热地纠缠,带着强求和饥渴。

她推拒的手无法阻止他掠夺她的自尊,他残酷地扯开她的上衣拉链,贪婪的手探入她的裙摆,撕裂她的丝袜;他的唇跟着来到她白皙的喉间,逐步褪去她的衣服。

突然之间,她的挣扎平息了,半裸的身躯驯服而静止;她的唇角颤抖,眼底泛着泪光。

他怔怔地望着她,突兀地停止,惊讶地喘息着;不自觉地,他伸手碰触她的脸颊,用指尖拭去她滑下颊边的泪水,温柔地轻抚,而後缓缓地吻上她的唇。

尽管他先前表现得卑劣而粗暴,但那突如其来的温柔是教人迷惑的;当他结束这个吻时,她的眼眶又是一阵灼热,她的泪水来自满溢的感情,无法抑止。

西蒙沉默地盯着她,他们之间的沉默像铅一般沉重,他凝视她良久。

她等待他再次亲吻她,但他没有;在那一刻,她忽然了解到这种无以名状的情绪,而似乎他可以读出她眼中的秘密,他望进她海般清澈的眸底,始终未曾移开。她的手攀上他的颈背,拉低他的身子,印上抉择的一吻。

她爱这个男人,这种了解刚开始吓坏了她,接踵而来的是对於艾方斯夫人的反抗与背叛,她心里早就明白会有什麽後果,却还是想要获得情爱的zì yóu……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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