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六十九)

作者:弱思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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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诞节,廿五rì的早上,一个全世界都想安眠的早晨。

芮起了个大早,由於雪已经停了,她便下楼去溜达。

越过后院花园的径,她望向正对著大门前的环行车道,那儿停放了十数辆各sè厂牌的名贵轿车;雪胎的痕跡并不怎麼明显,经过一夜的大雪,晚宴散场之后,多数宾客都已离去,只除了少数人仍留宿艾家,艾方斯这宅子裡多的是客房,给一支军队休息也绰绰有餘……

她想,那些宾客们大概都还在房裡休憩补眠吧。

突然间,昨晚的一丝记忆又闪入她的脑海。

窥探或是无端的臆测,对她这种身分的人来,是非常不恰当的,只是──她无法不去想,也无法不去猜疑:为什麼这种情况就没个合理的解释呢?

想著想著,她不禁又朝车道那儿走去。

数著一辆辆的崭新轿车,她记起以前厨娘汉娜在閒聊时过的话:和艾方斯家有来往的,几乎全都是些资產上亿的富豪,甚至於皇室都有他们有一定的渊源;那些想攀交情、找金主的投机客和挖空心思跑八卦新闻的记者,连大门都进不了一步。

这些车进来了,越过那道财力和阶级的窄门,但在这片白雪之下,它们蒙上了一层清一sè的白,彷彿与那嗳嗳白雪同尘,只是这景sè中几个白茫茫的,只在眼前留下这一片刺目的白。

豪门来来往往的也都是有钱人,她望著那些拉法利和积架的新颖跑车时想:这些天文数字的财富,这麼巨额到连计算机也无法估算的金银,都只是属於那些人的,她从来也没有奢望过;她是个穷光蛋,活在zì yóu的空间裡,只要钱够用、rì子过得去就好了,再也别无所求。

驀地,她看见西蒙.霍华靠在他那辆白sè的凯迪拉克车门上,正若有所思地抽著烟,眉头深锁。

下一瞬,彷彿是感应到她的到来,那双凌厉的眸子飞快地扫向她,神sèjǐng戒而冷酷。

「妳是艾家独子的看护。」他简捷地陈述道。

「是的,霍华先生。」她怯怯地笑著:「早安!」

西蒙并没有回答,甚至连个笑容也没有。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态度一如往常,疏离、冰冷,像这漫洒了一地的雪一般。

芮望著他,忽地发觉他神sè憔悴,眼下也有黑圈,看起来很疲惫,似乎像是一夜未曾闔眼。

随后,她又注意到雪地上散落的一堆烟蒂。

倘若男人抽烟是为了沉思的话,那困扰了他的思虑、令他如此心神不寧的因子,想必是个相当复杂难解的问题。

直觉地,昨晚的一幕又闪过她眼前。

想也不想地,她便开口问道:「霍华先生,你在这儿待了一整个晚上?」

西蒙jǐng戒地看著她,但口吻中仍旧保持著他一贯的淡漠:「妳问这个做什麼?」

「我?我只是觉得很好奇吧,毕竟天sè还这麼早──」她打住话,又徒託空言地转到正题:「其实也没什麼啦,只是因为昨晚我看到您,所以纔认为您大概就趁夜走了,一早散步看到人,还真让我感到诧异呢。」

「哦?」他吐了口烟圈,看似面不改sè地,冷眼瞟向她:「这倒奇怪,我可不记得昨晚的宴会妳有在场。」

芮开始紧张地自我辩解:「也许是我记错了,我不是在会场那儿看到您的,应该是在您离开的时候──」

她难以为继地:「格雷姆姐是我的朋友,霍华先生,您跟她到底是──」

西蒙冷不防地一把伸手过来,狠狠扼住她的脖子:「妳看到了?」他嘎声问道,将她重重摔在车门上。

「我──」她噤若寒蝉,挣扎著想拉开他的手,但他却更收紧他的箝制,用力得令她疼痛、难以呼吸,似乎他想要掐死她。

「!妳看到了什麼?」他恶狠狠地逼问道:「回答我!」

芮不禁嚥了口口水,明显地畏缩,不确定该如何回答;恐惧使她面无血sè,她害怕地喘著气,一方面是因为那隻扣住她喉咙的手,另一方面则是那双她所仅见最冰冷的眸子,那双眼睛告诉她:他随时可以收紧他的手,夺走她的呼吸和生命。

「我──我什麼都没有看到──」她无法自己地吞嚥著,尽可能地回答道:「真的──」但他只更勒紧她的脖子。

西蒙直视著她,有那麼一刻,他的表情令她感到非常害怕,但之后一股奇异的瞭解通过他们之间,他凑近她的脸,眼底的冷酷是教人毛骨悚然的,那目光可怕得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妳没看到,」他微笑道,不过那抹笑意并没有传到他眼中。「妳什麼也没有看到,对不对?」

她尽可能地头,可怜地挣扎著吸气。

突如其来地,他鬆开他勒住她脖子的手,将目光扯离她。

芮跌坐在地上,摀著喉头释然地喘息,贪婪地呼吸著,将空气填满她缺氧的痛苦胸腔,两手不住地按摩著瘀痛的颈部。

「倘若妳胆敢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会杀了妳。」他寒声道,残忍的目光直击中她,而她相信他的每个字。

芮颤抖著爬起身,恐惧地跌步后退,然后逃也似地奔离他。

她边咳边跑,迎面而来的是冻彻心肺的纷飞雪花,只觉得阵阵冷风袭过她的背;她的心臟仍狂跳不止,除非确定自己已经安全地回到屋内,再也看不见西蒙的影子,她也都不敢停下脚步,只是拼命地拔腿奔跑,深怕他会追过来掐死她。

她喘嘘嘘地回到亚德安的房裡,依然是上气不接下气。

亚德安大概还在睡,她想,心裡开始庆幸著,他对这一切仍一无所悉,否则的话……她不禁又想起那双冷峻可怕的灰眸,觉得浑身的血液依旧恐慌地狂窜著。

「妳有种突然不见的习惯。」一个声音不满地。

芮一怔,循著声音的来源,看见亚德安已在床上坐起来。

她低吁口气,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的的确确吓坏了她;可是,亚德安不晓得这件事,他看不到她前一刻遭遇到怎麼样的惊险,看不见她眼中的惊恐之sè,他也不知道西蒙和珊曼莎之间的曖昧情事。

她难抑地走向他,只盼望能紧紧地抱著他,祈求他的温暖能给她力量。

「芮,妳怎麼了?」亚德安问道。

但她只是一逕地搂著他的肩膀,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不停地颤抖著。

亚德安不解地反手抱著她,心中充满了疑问和迷惑的情绪。「芮?」他湛蓝的眸子闪了闪,「妳有心事吗?」

她摇了摇头,只:「没有……没事的。」

这不是搪塞之词,她的内心在叫喊著,可是她真的无法对他诚实,她不想把他捲进来;西蒙的态度是认真的,她无法冒这种险去告诉亚德安真象,而让他发生什麼事。

即使保留这个秘密会伤害到谁,亦或是毁灭了她自己,她也要保护亚德安。

「芮?」

「没事的。」她安抚道。「你呢?怎麼突然这麼早就起了?怎麼不多睡会儿?」

「我做了个恶梦──」他开始鉅细靡遗地叙述著。

芮听著他话,怜爱地凝视著他。

那颤抖的声音,彷彿是无依无靠的肩膀,就像是个少年般稚气,需要她,倚赖她,紧紧抱著她的宽阔双肩,那白细的手,那惹人怜爱的表情……

天哪,她爱他。

此时此刻,不论是西蒙的威胁也好,或者是玛姬的忠告,甚至於乔可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全部从脑海中消失了,只剩下了他,剩下她心底的沉重负荷。

她必须要待在他身边,一直守护著他,直到他不需要她的那一天为止,一直……

她祈祷著,向上天祈祷,祈求那一天会直到她的死辰。

「没事的,相信我。」她柔声道。「我在这儿,我在你身边……别怕,我会一直待在这裡陪著你,一直这样抱著你,不会突然离开你的。」

他闷声蜷伏在她温暖的怀中,只觉得他相信她会陪他一辈子,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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